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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沉冤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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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算报了一箭仇,这银子,我还是要分的。”

    便在此时,一道寒光从左下方透出,直往右肩射来。程楚秋一惊,连忙缩手侧身。但见一把飞刀同时从肩上掠过,相去不过半寸。原来齐古今迫于无奈,飞刀终究还是出手了。

    如今程楚秋出了大事,他第一个反应虽然仍是“不可能”,然而人证物证俱在,两人毕竟没有深交,也就信了八分。随后一些亲云霄派的武林耆宿,认为他是制衡程楚秋的最佳人选,于是便拱他出来对付捉拿程楚秋。

    但听得前方有人喝道一声:“好!”竹林拨开,走出一个英悍挺拔的青年人物。这人年约三十来岁,身材高大,程楚秋站在他面前,老老实实地矮了半个头。一身劲装,背负大刀,腰间缚了一个镖囊,插着一柄柄的短刀。刀柄露出囊外,柄尾黄丝穗随风晃动,正如刚刚射向程纪两人,打断竹子,插入地上的那柄一样。

    放眼望去,湖面上船影点点,程楚秋忽想:“我不如雇一条船,不论是往北,往东还是往西,都可以甩开这些人的纠缠,也不用累得我全身骨头都快散掉了一般。”

    这当然是个好机会,不只是齐古今这么想,许多在江湖中不断找机会力争上游的有为青年,没有一个不曾暗中盘算过。然而程楚秋吸引人的名声,也成了他们却步的理由所在。若齐古今真的打算靠擒住程楚秋,来确立自己的武林地位的话,那么实际上,他便已先承认了自己确实不如程楚秋。

    第二天一早,才踏出店门,远远地便见到对街路旁有几个乞儿,沿路东张西望。做乞丐而不乞讨,便有古怪。程楚秋赶紧将脸撇开,若无其事地走出县城。信步所至,但见江水横亘,阻断去路,再往下游,江面忽地豁然开朗,一望无际,询问当地人,才知已经到了洞庭湖畔。

    其实程楚秋与齐古今并不熟稔,只不过两人都是武林近年来的青年才俊,也都互相听过对方的名头,但是始终没什么缘分见面。有几次正好碰上了,却因各有要务在身,仅能互望一眼,点头致意。

    程楚秋道:“齐兄,果然是你。”那人道:“是我。”程楚秋道:“刚刚那一把飞刀,为何故意射高了?”那人道:“我只是要你别逃跑,可从没想过要用一把飞刀解决你。”

    齐古今大怒,喝道:“看刀!”一道寒光,由左上至右下,斜劈而至,刀势凌厉。程楚秋侧身闪过,亦怒道:“你来真的?”双掌一错,猱身上前,使出了看家本领。

    纪良平拂掌道:“对啊,没错,一定是这样子的。”程楚秋道:“下药之人,也许不是杀害我师父的凶手,不过两者必有关联。只要能找到这人,真凶也就呼之欲出了。”

    纪良平道:“这……”程楚秋道:“别犹豫了,再迟疑,我们兄弟三人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果然他这么一飞奔,埋伏在四周的人,立刻跟着也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程楚秋微微一笑,体内真气流转,脚下更犹如足不点地。

    程楚秋跟着奔出几步,一边说道:“不,四弟,你轻功以我好,我要你回去找大哥,我来引开他们。这些人能追到这里来,我怕大哥出事了。”他知道要纪良平撇下他独自离去是不可能的,于是扯上颜承昱。

    齐古今给他抢这一顿白,颇感尴尬,只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得罪了。”程楚秋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周天放高声道:“你们是瞎的?没瞧见榜文上写的‘死活不论’吗?就算你只提颗头去,白花花的银子一样入袋。让开了!两头蠢猪!”身子一动,本以为两人会就此放手,没想到却给抓得更紧了。

    那姓简的喜道:“这种出气的方法,倒是无伤大雅,嘻嘻……”走上前去,正打算依法炮制时,程楚秋整个人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头撞上那姓简的下骸。但听得“碰”地一声,姓简的满口是血,仰头便倒。

    没想到这张用来对付他的渔网并非凡物,他这一拉力道不知有几百斤,但这网子非旦丝毫无损,网索还嵌进他十指肉中,割出一道道血痕。

    便在此时,但听得“碰”地一声,那姓简的居然腾空倒飞出去,正纳闷之际,忽然有人在他耳边低声道:“二哥,得罪了。”身子一轻,给人一肩扛起,几个起落,已经窜进树林里了。

    大家互看一眼,有的手指东点西指,还真的算了起来。那福禄道:“不必算了,我刚刚数过,这里一共有十五个人。算算每个人只能分到一百三十两多一点……”

    众人乱打一阵,那福禄说道:“好了,够了,是我们太过大意。谁手边上有绳子?外面再捆几圈,应该就没问题了。”那姓简的扶着下巴,满嘴是血地走上前来,对着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程楚秋,含含糊糊地骂着没人听得懂得话。这样还不够,接着不住一脚一脚踹去。

    福禄笑道:“不错,他的事情,你倒打听得挺清楚。”周天放冷笑一声。福禄续道:“这些出钱的人,恨不得他死,所以才出价二千两。而如果他真的死了,遂了这些人的愿,这二千两就是死价钱了。”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他的对头干的,那么最有可能的疑犯,还是要归结到那天出席酒宴的江湖朋友上了。说到这群江湖朋友,虽然大都是来锦上添花的酒朋肉友,但要说他们当中有人想害自己,程楚秋还是不愿想见。

    程楚秋道:“听二哥的,这不关你的事,别淌这混水。”纪良平道:“先别说这些了。”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便去割渔网。

    程楚秋道:“去找真凶,证明我的清白。还有,我师父的仇,当然是由我这个弟子来报,不必假手外人,多管闲事。”齐古今道:“要证明你的清白,除非跟我走。”说着,伸出手来。

    程楚秋大骇,却见那齐古今转过身来,左手一动,又是一道寒光射出。原来那齐古今在八岁之前都是一个左撇子,吃饭写字都用左手。一直到拜师学艺后,才跟着师父用右手练刀。

    周天放眼见众怒难犯,“哼”地一声,耸耸双肩,福禄寿禧将手放开,让他往后退出一步。

    周天放见势如此,也不好独排众议,“呸”地一声,往程楚秋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悻悻退下。

    他这一辈子还没给人如此修理过,心中既怨且恨,又羞又怒,眼看那姓简的东山再起,要来讨回刚刚一撞之仇,却无能为力做出有效的抵御,心中长叹一声,眼皮一合,简直就是束手待毙。

    齐古今来此之前思绪纷乱,见到程楚秋之后一样感到旁徨。还好程楚秋意外地非常不友善,动起手来,就不必另外找借口了。

    一个蓬头乱发,黑面虬髯的汉子,捧着钢刀来到他的面前,冷眼笑道:“我们的程大侠,不知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今天。”程楚秋看了他一眼,也视觉得眼熟,但想不起他是谁。

    程楚秋前后左右细细搜寻一番,半个人影也见不到,心中讥讽道:“鼠辈……”遂又前行。

    那人哈哈大笑,笑到后来有点发狂,笑到声音都哑了。几个人靠上去,叮嘱道:“老周,玩玩就好,可别太激动了……”那人不知听进去没有,自顾拾起钢刀,说道:“好,程楚秋,我今天就不杀你,只要你一手还一手,一臂还一臂!”语毕,挥刀砍去。

    程楚秋哈哈一笑,说道:“谁人不知齐古今号称刀王,不论是重逾三十斤的‘龙口描金刀’,还是轻只三两二钱的‘蝉翼飞黄刀’,在齐兄的手中,都早已出神入化,一刀就让齐兄解决的,江湖上比比皆是。齐兄这么说,是客气了。”

    程楚秋匆忙间连闪两记,已颇感吃力,忽地齐古今一刀歪歪斜斜地抹来,时机方位拿捏得恰到好处,是闪也不是,不闪也不是。程楚秋不禁脱口赞道:“好!”眼明手快,右手作手刀状,顺着刀面削了下去去砍齐古今的手腕,这一招后发先至,打得是同归于尽的算盘。

    程楚秋苦笑道:“不过雷庄主还是答应了。”纪良平道:“没错,他还主动提供车马,物色人选……对了,姚姬应该也是透过他的关系找来的。在此之前,我们只听过她的名声,可还没见过她。大哥说了,这个宜春县最骚的娘儿们是特别留给你的,在你之前,他绝对不会去嫖她。”程楚秋苦笑摇头。

    那齐古今原本严肃的面庞,自此也展露出一些笑容,说道:“江湖传言,总是言过其实。程兄不必太过谦虚。”程楚秋道:“嗯,不过你先损我,后褒我,算是相互抵销,扯了个直。你也不必客气了。”

    程楚秋匆忙中这轻轻一拂,指上劲道无多,齐古今只感到微微一麻,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高手过招,一点点弱点都可能变成胜负关键。但齐古今不惊不乱,左手突出,拿着飞刀当匕首,迳往程楚秋手上划去。程楚秋缩手不及,手背上给划了一刀。

    那姓简的正在气头上,福禄也不好说什么话,只得让他先出出气再说。转身自向众人研究谁带的绳子才够粗,够强韧。

    纪良平听着听着,不禁热血澎湃起来,直道:“没错,没错,一定是这样的,让我想想,让我想一想……”刚好这个时候,绳结同时打开。纪良平让程楚秋自行钻出,自己则是敲着脑袋,低头来回踱步,细细回想当时的情况。一会儿,抬头说道:“那时我们打定这个主意之后,便先去找雷颂德商量,因为再怎说,那是他的地盘,更何况我们也需要一间安静不受干扰的房间,想要瞒他是不可能的。”

    众人一听,便有劝道:“报复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砍他的手不可。”另外有人道:“赏金之所以死活不论,那是因为他的武功太高,怕生擒不住他,可是他现在被困在银线蚕丝网中,又有什么好怕的?”众人众口一词,纷纷加入劝进的行列。

    然而这样放松的时刻并没有维持多久,忽地眼前黑影晃动,经验告诉他,这林子里有人埋伏。

    程楚秋道:“原来如此。三弟呢?”纪良平手部动作停了一停,忽又继续,说道:“三哥他……他跟大哥吵了一架,没有来……”

    值此颠沛流离之际,纪良平毫无保留的信任,让程楚秋感动莫名。便在此时,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问道:“对了,那天你们找姚姬的事情,事先还有谁知道?”

    又想:“自己兵刃在手,对方则是赤手空拳,就算最后终能将他制服,那也不过是平分秋色而已。将来传了出去,大家一定都会说,要不是程楚秋两手空空,那个齐古今哪有这么容易擒得住他。”

    程楚秋道:“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你三哥他保持一切怀疑的态度,很符合他一贯公正的作风。我不怪他,你也不该怪他。话说回来,我就是欣赏他这个性,才跟他结拜做兄弟的。”笑了一笑。

    纪良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并不想勉强。但是大哥他的想法不一样,他觉得……他觉得三哥不够义气。”

    但听得耳边有人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若不是刘兄出得好主意,这回恐怕还是要让他给跑了,妙极,妙极……”另外有人说道:“没想到这厮的武功这么厉害,若不是田兄事先警告,我怎么会想到要用这种方法呢?”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正做没理会处,纪良平终于缓下脚步,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程楚秋放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纪良平瞧他一脸淤青血痕,模样狼狈,不禁大吃一惊,破口大骂道:“这些王八羔子,一群该死的鼠辈,只会趁人之危,将来非讨回这个公道不可!”

    只听得另有人续道:“什么天网?根本没这东西。这是范兄的家传宝贝:‘银线蚕丝网’啦!剪不断,砍不烂,而且越挣扎,就收得越紧。管你是什么大罗神仙,一旦给这网罩住了,就别想逃出来。不过简老你放心,你犯的事还不够大,没人肯出钱悬赏你,银线蚕丝网罩你不到,哈哈哈……”那个姓简的大笑道:“这么说来,那倒还多谢了。”众人又是一阵狂笑。

    但听得那福禄说道:“所以我说你们这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是要落草为寇,只怕也不是那块料。没错,这个程楚秋不论他的头在不在他自己的脖子上,都值二千两银子。你们大家算一算,站在这儿的有多少人?一个人可分到几两银子?”

    齐古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程兄,大家都是明眼人,何必跟我说瞎话呢?”程楚秋心道:“难道他也知道了?这趟是专程为了我的事情而来?”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来擒我的?”

    齐古今这套师传刀法,因为左手并不是空着不用,所以非右手来练不可。而当时他的师父除了一边勉强他用右手来学,一边也突发奇想,结合了一套飞刀技法,来同时教导他使用左手。

    两人相视一眼,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仿佛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好一会儿,远远地有细碎的声音响起。程楚秋眼睛挑,低声道:“有人来了……”纪良平略显喜色,道:“大概是大哥……”循着声音来处上前几步,开口喊道:“大……”

    周天放大怒,道:“干什么?难道你们想帮他……”那个阴阳怪气的中年胖子道:“你跟他有私人恩仇,想出几口气,那我是管不着。但如果碍着我们兄弟俩的生意,那我就非管不可了。”

    福禄看了所有人一眼,问道:“看样子,这是周天放个人的意见了。”眼神中继续探寻大家的意见。

    程楚秋听这声势颇为惊讶,回身地上钉着一柄飞刀,刀柄尾巴飘着几缕黄丝穗,心中一凛,惊道:“是他?”赶紧与纪良平说道:“四弟快走,别让人瞧见你跟我在一起。”

    程楚秋觉得是好气又好笑,心道:“好,我就看看你们,究竟能忍耐到几时?”团团抱拳道:“既然各位瞧不起程某,那便少陪了……”一言未了,右足一点,身子如飞箭般向前窜出。

    四周人群围来,那最先动手踢程楚秋的姓简的道:“福禄寿禧,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站在这儿,与这姓程的有仇的,可是占了多数。大伙儿和气生财,撕破了脸,大家都没好处。”

    程楚秋见他脸上满是落寞之意,安慰道:“你三哥他一向嫉恶如仇,是条铁铮铮的好汉子……”纪良平脸色郑重,道:“那就是说,他不相信二哥的清白,我实在……我实在不能接受……”

    程楚秋连忙矮身,寻了一个空隙,往旁边窜去。他这一下硬生生停步,同时侧身往旁低窜,手段相当高明。若不是内功颇有根基,呼吸吐纳配合得当的话,自己就要先受伤了。

    程楚秋看了在左右两边,挟持周天放的两人一眼。见其中一个是胖子,一个是老人,心想:“是了,这两个是结义兄弟,胖子叫福禄,另外这个老的叫寿禧。一身邪门武功,让不少正派人士吃足了苦头。”又瞧了那老者一眼,心中续道:“这寿禧年纪虽大,又是大哥,但他凡事都听福禄的,然后也不太爱讲话。看来江湖传言,丝毫不假。”

    程楚秋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恨他入骨,彼此梁子结大了的几个仇家,要说阴险卑鄙,这些人不相上下,但说到足智多谋,却没人特别出色,更何况这些人那天并未出席他的庆功宴,更除非他们当中有人有过人的耐心与细心,否则也无法得知姚姬的事情。

    不过这些人既然要拿他换银子,倒不舍得杀他。饶是如此,挨过一阵拳脚的程楚秋,还是觉得全身剧痛,眼冒金星。伸手往口鼻一抹,掌中血迹斑斑,伤势也许不重,但确已狼狈不堪。

    程楚秋心情振奋,更不停步。复行一会儿,风吹树摇,树叶婆娑的声音,已逐渐清晰可闻。其时日渐高起,煦阳斜照,在暑意高炽的时节里,清风送爽,最是怡人。程楚秋一头奔进树林,享受这清晨花草林木,发散在空气中,舒爽清新的绿野气息。

    齐古今道:“听到消息时,我本也不相信,不过逆伦弑师的事情非比寻常,人证物证俱在,也由不得我不信。但令人更想不到的是……”声音转为严厉,续道:“你居然因此自暴自弃,继续犯案,以相同的手法奸杀了主持岳麓书院的徐大人千金,若不在你变成大魔头之前,早日阻止你,天知道你还会犯下多少案子?”

    不过这也无须争辩了,尤其是在自己失手被擒之后,再说这些,只会让人有低头求饶之嫌。

    众人七手八脚,便来扳他身子。程楚秋不得动弹,自有任人宰割。心道:“早知会给一群鼠辈擒住,还不如死在那两位丐帮前辈的手里。”

    程楚秋听了,轻叹一声,不愿与他们一般见识,继续向前迈步。便在此时,眼前银光点点,直扑而来。

    没想到这银线蚕丝网颇有些门道,不但扯不开,还割不断。纪良平连划了几下,那网索完全不为所动。

    程楚秋大吃一惊,暗道一声:“糟糕!”他反应虽快,但这片银光不但细小,而且还铺天盖地,急切之中,根本搞不清楚那些是什么东西,身子一侧,硬生生打住去势,说时迟,那时快,一片银光已经当头罩来。

    程楚秋听了,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心道:“徐家小姐的命,居然也算到我头上来了。”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说的这些案子,根本不是我做的。少以天道捍卫者自居!”

    程楚秋嘿嘿一声,干脆闭上眼睛。但听得“啪”地一声,程楚秋复睁开眼睛,却见挥刀那人被左右两人上前挟住,动弹不得。

    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程楚秋心里也算是有了个依靠。天亮之后,远望前方树林绵亘百里,苍郁成荫,知已到了“万木林”,只要穿林而过,不出十里,就能直抵桃花江边,桃花村也就不远了。

    第一步才跨出,左右两边林子里,马上窸窸窣窣地又动了起来。程楚秋走走又停下,复朗声言道:“各位长途跋涉,久候多时,难道不想早些拿下程某吗?”

    纪良平略一沉吟,道:“这个不困难,应该没问题。”程楚秋微笑道:“你信任二哥,二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忽然之间,背后“飕飕”声响,程楚秋听音辨器,原来这班人眼见追他不上,各种暗器纷纷出笼,什么袖箭、飞刀、金钱镖、铁莲子,不一而足。程楚秋一怔,心道:“这些人不是同一门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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