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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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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手称庆。岸边人看了,也鼓噪叫好。

    她要离开之前,还特地招来吕妍娇与程楚秋,仔细叮嘱一番。不外是要他们小心照顾李宝儿的脚伤,还有安抚她的情绪。吕妍娇唯唯诺诺,程楚秋心中则在想别的事情。

    程楚秋快步上前,才知原来是通到一座枯井底。抬头往上一看,但见井深数丈,潮湿阴暗,到处都是湿滑的青苔,想要从这里爬上去,还真的要有些本事才行。

    那人退出一步,不放心地道:“没别的事了吗?”

    那魏庆起身道:“启禀帮主:本月大事,莫过于铲除华容帮。在外,还有余孽未清,在内,整理清点也要一番功夫。接下来几个月,恐怕都要忙这些事情。现在只剩上次经过刑堂判决的人犯,等待行刑处决。”

    程楚秋看了吕妍娇一眼,说道:“没想到你这般关心我。”企图转移她的焦点,淡化此事。

    原来那程楚秋三次见她,三次都有不同的感觉。头一次,他误打误撞,在昏暗的月色中见到她。她那时是个孤单寂寞的小姑娘,男人欺负她,她几乎无力抵抗,而后她那段月下独白,更是让闻者几欲泫泪。程楚秋觉得那夜的她,娇弱而惹人爱怜,痴心而动人心弦。

    坑道挖得并不够宽,一个人直着走进去刚刚好,要是对面忽然来了一个人,可能就没法子供两人擦身而过了。不过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可能会有人从里面出来,所以也不用担这个心。只是没想到才走没多久,眼前豁然一开,程楚秋高举火炬,才发现却是来到一处斗室之中。而这个斗室还真是小得可怜,只有一丈见方。

    第三次见面,那就是今天了。今天的李贝儿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铁面无情的洞庭帮帮主了。程楚秋若不是之前曾见过,与眼前迥然不同的她,而是今天头一次与她见面的话,只怕日后只要一想起早上的画面,都要倒尽胃口。

    那周错脸上吃了一记,顿时眼冒金星,鼻血迸流,晃了两晃,仰天便倒。他受伤不轻,但脾气还是很硬,但听得他口中含含糊糊地说着:“他妈的……臭小子……有种……有种就放开老子,嘿嘿……不……不过,我瞧你……没那个种……”一边说,一边从嘴里也流出鲜血来。

    那人回道:“属下明白。”

    李贝儿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全数如拟照准。

    那周错兀自迷迷糊湖,喃喃说道:“先夫?郭宗尧死了?”

    程楚秋见他身上缠着一圈圈比指头还粗的铁链,猜想任凭他本事多大,只怕都不能脱出此困。可是他怒目圆睁,神态傲然,每走一步,都要低吼一声,伴随着身上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铁链碰撞声,震撼力十足。不禁心道:“此人是谁?”

    魏庆把手放下,负在背后,说道:“好,你明白就好,快去办吧!”

    重新点燃火把,程楚秋用另外一手要将枪头拾起,却意外发现枪头还连着枪身,一提之下,一团事物跟着被拉了起来,原来这不是一把枪,而是一面火旗的旗杆,而大约在旗面的地方断裂。火光照处,可以瞧见旗面在土泥蒙蔽之下,隐约绣着有字。

    那时行刑船已将淹死的周错捞了上来,回到岸边。尸体他们当然是不要,不过他身上的铁链却不能浪费,几个人围成一圈,正七手八脚地解开铁链。

    李贝儿两眼直视,淡淡地道:“想个办法要他闭嘴,要是再放任他如此轻蔑前帮主,大家回去都抹脖子自尽吧!”

    人员逐渐散去,李宝儿却因为触动心事,而兀自哭泣不休,李贝儿只好留下不断安慰。

    果然,那周错避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六个箝制他的黑衣人有了防备,早已用尽吃奶的力气,死命地拉着。周错眼见这一拳再也难躲,竟然将头往前一低,抢先迎撞上去。

    魏庆沉吟道:“好,我要你去探探他的底,回报他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李贝儿道:“他们俩也许欺上瞒下,但中饱私囊?应该没有吧?你又指控他们犯上做乱,这……这可不会太过言重了?”

    李贝儿恢复原来的姿势,向着众人朗声道:“周错率领华容匪帮,十几年来在东洞庭湖一带,处处与本帮作对,不但趁我不备,截夺财帛子女,还烧船杀人,赶尽杀绝,近年来还屡次骚扰我磐石岛附近水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李贝儿道:“做你该做的事吧!”

    程楚秋心道:“魏长老?魏庆?”

    两个白衣人会意,同声喝道:“好了,住口!”右脚抬起,用脚膝盖从他们的后背使劲顶了下去,两人吃痛,自知无幸,逐渐安静下来。

    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就在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早已摸上他的地头,趁着夜色掩护,华容总舵堂口,陷入一片火海。几个敢死的洞庭帮众,引诱火冒三丈,失去理智的周错一路来到洞庭湖边,接着王旭清出马,将他拐上船,然后在湖中擒住了他。

    程楚秋像是得到了鼓舞,复又起身,在室中来回踱步,一边寻思道:“若只是当作椅子,又何必用这么重的石头?是了,用石板将洞门掩上之后,可以再用这石块堵住石板,这样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他猜对了第一件事,续抬头往上坐确认。但见这个洞顶高约两丈,作圆弧拱形状,就像在一颗蛋里一样时,不禁又觉得失望了,心想:“修练内功,可以闭关不吃不喝,但总不能不呼吸吧?要是外头有人将门封了起来,里面的人岂不要闷死了?”

    拨草而入,但见屋门早已颓废,半破半倒地斜躺在一边。进屋一看,天光洒落,却是屋顶塌了一大半,地上满是碎瓦石砾。蛛网尘蔽,不知多久已未有人迹。

    只听得那李贝儿说到最后,终于说道:“周错屡屡荼害我帮,双手鲜血沾满,此仇不共戴天。处水淹之刑,来人,押下去!”

    帮主李贝儿因为是女子的关系,依最新帮规规定,平时在她的周遭三丈之内,除了紫衣女卫外,不得有其他闲杂男子靠近。于是倾刻间,所有的帮众走得一干二净。程楚秋成了唯一留在现场的男子。

    李贝儿道:“几位长老,还有其他的事吗?”

    另一人道:“属……属下亲眼见到了。”

    当时为了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郭宗尧居然这般大费周章,程楚秋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居心叵测。不过这对当时两个无依无靠的姊妹俩来说,不啻是艰难困顿中,最温暖的人情,而这也成为后来她们,终于答应嫁给郭宗尧的最主要因素之一吧?

    程楚秋一边闲逛,一边胡思乱想。忽见在后院外有一处斜坡,坡下长草绿荫间,有间被荒烟漫草淹没的红砖瓦屋,反正左右闲着没事,程楚秋便往那里走近。

    第三面墙边则放了一块正四方形的小石块,差不多有两三尺见方,上面还翻倒一盏油灯。程楚秋动手将它摆正放好,手上都是尘土。

    回到李宝儿的住所,李贝儿摒开左右,独自陪着李宝儿用了午餐,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去。

    程楚秋心念一动,道:“你有话要告诉我,是吧?”

    行刑完毕,这样的“仪式”也宣告结束。李贝儿宣布解散,各人各回工作岗位。

    虽然屡猜不重,但他还是不愿放弃。因为这里若只是作为一个藏武功秘笈、或藏宝物兵器的地方,那就太过夸张了。因为一本武功秘笈练来,自己还不能以武功来保护秘笈,那秘笈也就不必称为秘笈了。更何况书本与兵器的体积都不大,若是真的想确实隐藏它们的话,又何必挖坑道,甚至挖到让一个成年人可以通过呢?

    程楚秋往断裂处看去,但见断口平整,就好像给利刃切开一般。判断出地里东西的深度,改从一旁掘去。不久他挖到一个坚硬的事物,伸手摸去,触手冰凉,仿佛是个铁器。

    程楚秋看着眼前的书柜,忽然想到:“这么大的一个书架,可以放的书不少,如果上面摆的都是武功秘笈,那这里简直可以媲美少林寺藏经阁了。而若没有这么多书,又何必要摆上一个书柜呢?”

    岛上日子烦闷,发现这样的一个坑洞,让程楚秋兴致高昂。他回头在屋子里找到一只椅脚,在上头缠了些破布草绳,用火熠点燃了,充作火把,便要重回坑洞中查看。

    翁谈生道:“回帮主的话:陈犯李犯,身分本是奴隶,全因大夫人宽厚仁爱,这才特别收在左右,准他们戴罪立功。没想到他们两个非但不知感恩图报,竟然仗着在大夫人左右服侍的方便,在岛上作威作福,到处横行。旁人瞧在大夫人的面子上也就罢了,到了最后,两人居然欺到大夫人头上。依本帮帮规,应处第七条: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之罪;与第十二条:犯上做乱,延祸同僚之罪。两罪并罚,当处极刑。”

    这些东西,自然都成了战利品,洞庭帮干了这单大的,可以吃上好几年。不过依帮规规定,这些东西原则上都要先献给帮主,然后再由帮主依功劳、实际需要,秉公配赏下去。

    程楚秋心道:“来了,她想试试我,今天看过处决人犯的情况后,有什么反应。”便道:“是,我知道了。”

    程楚秋将火旗拆下,回到刚刚的地方,用旗杆再往附近随意戳挖,不久又挖出同样的旗帜两面。其中一面还看得出来上头曾沾有已经发黑的血迹,另外一面则是有旗无杆。

    那人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转身欲走。

    李贝儿道:“好了,够了,魏长老,请回座。”魏庆又来回踱了几步,这才余怒未熄地回座位坐下。

    程楚秋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便坐在那块方形的石头上休息,忽然间,他觉得这个石头的各种尺寸高度,刚好可以让人舒舒服服地坐着,这个石头之谜于焉解开。这让他更加肯定这个石室,一定有其他较高明的作用,而不仅只于他目前所见。

    魏庆道:“我师父若在此处,焉能容你如此放肆!”

    六个黑衣人拖动铁链,将周错拖到之前进场的那几人身边。那群人中有人偷偷看了周错一眼,掉下泪来。

    程楚秋道:“我是真的知道了,你放心吧!”

    那人道:“是。”转身离去。

    果然只听得那吕妍娇“呸”地一声,说道:“我关心你?你想得美!”顿了一顿又道:“今天留在这里吃晚饭吧,夫人交代了一些事情,我得出门办一办,晚饭之前,就由你帮忙伺候。”

    李宝儿见此人样貌凶恶,却威猛如此,颇有些吓得花容失色。唐君彦白眉一皱,低声道:“怎么五六个人,还制不住一个人?”

    翁谈生躬身一揖,转身道:“带人犯!”

    李贝儿道:“翁谈生,交给你审理的案子,你们的判决如何?”

    他顺手熄了火把,用手中的木棍到处戳挑翻动。忽然间,他在角落的烂泥中戳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低头一瞧,却是一个枪头。

    但听得另一个声音说道:“这事千真万确,属下经过多方求证,这才抢在前面,赶回来跟魏长老报告。”

    他这么想只对了一半,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李贝儿深得人心,前后两任两厢比较起来,更突显出郭宗尧的诸多缺点,所以对于郭宗尧不再像过去那般敬重,那就更别提他已经死了。

    那吕妍娇只是要他留下来,并没有特别交代什么事情。他在偏厅坐了一会儿,便感到百般无聊,于是开始到处闲逛。

    程楚秋见她哭得伤心,便投以关心的眼神。那李宝儿见了,忽然眨了眨眼睛,回头继续拭泪。

    唐君彦道:“嗯,希望他也能给郭大夫人带来福气。”说着,又看了程楚秋一眼,这才退去。

    李贝儿处决了周错,便不再说话,改由王旭清上场,细数场上其余华容帮各部头子的罪状。完毕之后,也顺便拟定了各种刑罚,有剜目刖足,割鼻断舌之刑。受刑之后,若无工作能力,便打入大牢,永不见天日,若只是割鼻断舌,便黥首为记,发配为奴。

    那个叫周错的虬髯大汉“呸”地一声,说道:“你是郭宗尧的徒弟?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翁谈生道:“陈犯李犯,临死之前,可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岛上既是一个封闭的世界,物资便有限。据说为了她们姊妹俩的住所,郭宗尧特别将他平日秘密练功用的屋舍让出来,花了几天几夜,让人赶工改建,才成今日的模样。

    只听得那个虬髯大汉仍不住说道:“郭宗尧,事到如今躲着做缩头乌龟又有何用?十年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十年后的今天,你仍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声音震天价响,人人听着耳朵极不舒服。

    但要是如今这个情况,那可又大不相同了。程楚秋对这样一个像谜团般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心,也对她今天早上的表现感到佩服。

    魏庆一击不中,怒意更炽,大喝一声,进步上前,照着周错的面,又是一拳,存心要给他难看的用意十分明显。

    两名犯人来到李贝儿跟前跪下,全身颤抖不已。

    程楚秋的功夫也许已经剩下三成,但是他的自负,说不定反而比原先更高出三成,暗觉好笑道:“别人怕你们洞庭帮,我程楚秋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想拿我喂王八,那也得拿得住我才行。”

    这下子就算丝毫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那周错有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魏庆花了两拳,还不能解决全身遭到捆绑,毫无抵抗能力的人,让其他几位长老看在眼里,早已是颜面全无了,这第三拳打或不打,都是白饶。但此刻只要能将他打得头破血流,也算是出了一口鸟气,魏庆毫不客气,呼地一拳,打在周错鼻子上。

    程楚秋又走了一会儿,但见前方林相无穷无尽,毫无半点可以走出这个林子的迹象。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往回走的时候,忽听得前方隐隐约约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于是便想,最多就是向他们问路,反正这座岛上所有的人都是洞庭帮帮众,自己是传言那个“砍不死的奴隶”,脸上还有记号,应该没有人不认得才是。

    程楚秋想起李总管跟他说起李家姊妹的来历时,曾说过她们俩的父亲,正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心中甚感奇怪,难道眼前这东西竟然是李贝儿父亲李中玄的遗物吗?

    如果这样还不能证明李贝儿与众不同的话,那么接下来她称程楚秋为楚兄弟,劝他在此重新做人,藉以安身立命,还细心向他解释,为何要向李总管要他过来,并和颜悦色地说,是李宝儿看中他的才华,要他帮忙等等的话语,就不能不令人注意到她特别之处。

    程楚秋低声道:“抱歉了,你非死不可。”上前一探他的脉搏,果然已经气绝。

    李宝儿瞧将过去,两个白衣人顺着她的目光,将两名犯人的脸面往上扳。不用说李宝儿瞧清楚了,程楚秋也瞧清楚这两人的脸颊上,有着跟自己一样的刺青。

    场上众人所有的目光,一起都往这声音来处望去,但见校场另一头出现五六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分站四面八方围着一个圈子,人人手执铁链,链条一端,通通指向圈子中间一个虬髯大汉身上。刚刚那声霹雳,看来就是由这个大汉所发出的。

    她越说神情越激动,岛上帮众的情绪跟着被挑起,程楚秋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四周人群中所透露出的一股怨气,天上地下,一片肃杀之意。

    显然这句话让魏庆不得不信服,只能沉默以对。

    程楚秋心道:“是个没礼貌的老家伙。”跟着队伍,循着原路回去。他早上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神秘,心中有股一探究竟的欲望,现在知道怎么一回事之后,什么劲也提不起来了。

    程楚秋心道:“人在人情在,人亡人情亡。现在人死了,所谓的禁地,也没人理了。”

    就好像寻宝一样,最令人兴奋快乐的事情,也许不是在寻到宝藏的那一刻,而是在自认确实知道有宝藏的那一刻。程楚秋迫不及待地在甬道中,一路蹲身前进,过了一会儿甬道逐渐变宽变大,直到一人可以直立通行。接着甬道又弯了几个弯,前方已能看到尽头。

    翁谈生道:“是,多谢帮主。”复将纸笺收好。

    魏庆怒极,与黑衣人道:“拖过去!”

    但他既然为了探寻地道之谜,而坚持至此,实在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才退缩。程楚秋想也不想,凭着直觉,便往山下走去。不一会儿来到谷底,但见横柯蔽空,地泉涓涓,一番景致,从未见过,才知这个荒岛景观多变,也许再多几个月也不能遍览。

    吕妍娇道:“你真知道了吗?”

    她言词中被点名提到的人,纷纷颔首致意,尤其在说到人堂众位兄弟时,在场所有黑衣人几乎是同时咽呜一声,相当撼动人心。

    此言一出,魏庆等于是得到命令。但见他低吼一声,身子已从座位上窜出,人影一晃,来到那虬髯汉子面前,劈头就道:“周错,如今你已是我洞庭帮的阶下囚,江湖上人人皆知,所以你才是败军之将。光是会在这里嚼舌根,又有何用?”

    只听得那黑衣人拉拉杂杂地念完一堆清单,接着续道:“最后俘虏成年男子几人,女子几人,男童几人,女童几人。上开清单名单在此,有请帮主过目……”说完收好轴子,躬身递上。

    这不但与那些自认高高在上的李总管、李宝儿或其他在帮中,有职等有位阶的人大不相同。就是在同样身为奴婢的吕妍娇与宫月仙眼中,程楚秋也偶而能看到,她们终究自觉身分高过脸上有刺青的奴隶一等,而不自觉表现出来的优越感。

    李贝儿让人招来轿夫,打算亲自送李宝儿回去。程楚秋随侍一旁,那李宝儿低头拭泪的时候,目光刚好与他相对。

    魏庆走到这几人面前,凶霸霸地道:“瞧见没有?躺在地上的这位,就是你们的帮主。你们要是有谁还不服气,没关系,尽管站出来,周错的下场就是榜样!”

    吕妍娇道:“两只眼睛长在你脸上,你爱看什么,我本来也管不着,可是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自己小心,有些东西是看不得的。”

    鲍旦闻言,双眼一睁,说道:“请帮主准许属下出去应付。”另一边魏庆几乎同时说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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