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突然想起一件事，少年恍然大悟地说：「那么队长你在国王校阅时特地做菜，然后向贵宾们进言就是这个道理的应用是吗？」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当时的事一直被许多原佣兵团成员们津津乐道，安迪也听过很多次。

    「和上次你煮的汤比起来如何？」坐在对面的人出言提点道。

    「感觉怎么样？」

    如果真是那样，倘若军纪官管不住大家的话，等他再度出现时要塞里就会有一场可怕的雷暴了，想到这些事的人都觉得心里发毛。

    三人控制门口后，原先隐藏在转角的十几人一口气涌入门内。进入这座库房后举目所见都是堆积着的各类资材，乍看之下只是个普通仓库，但进到后段却别有洞天。

    骑士团以外的人，目前官阶高过谢布尔的仅有三人。且不说赫伯特治军严格，部属的纪律十分良好，根本不须操心，费加罗与史丹里多也因为长时间共处与几次并肩作战的经验，对他已有相当程度的信任和交情，多少都会卖个面子，协助其维护法纪。

    两位都在的时候，犯错者就算能钻过法网，也要担心不测之雷随时会劈在头上，所以没人敢胡作非为。

    再加上由各地警备队所编组的民兵联队也因为战争结束先后回到原属市镇去，要塞内的人员构成更单纯、更容易管理。

    安迪照他的话盛一碗认真品尝，可是临时却想不到要讲什么。

    穆有两匹马可以乘用，一是侯爵所赠的褐色雄马，一是公家配发给高级军官的灰色雌马。雄马的性格较暴烈，不易驾御，因此让初学者骑温驯的灰色雌马。

    「饮食……，队长，你的意思是……下毒？」安迪小心翼翼地问。

    【后记】

    「你不是希望突然遇到盗贼吗？我先让你了解类似的感觉。」

    在这件严重违反军纪的事件中，被查出牵涉其中的军士官兵都受到轻重不等的处份，甚至有三名中队层级干部受到调整职务的处份。

    这话让安迪大窘，因为这表示如果不是队长说谎，就是自己信口开河。

    忘记圣诞节快到了，有一堆事要处理，差点就来不及在两周内完成。

    用冷水清洗锅碗时，安迪忍不住嘀咕，「队长该不会是为逃避工作而藉题发挥，才有最后的那段说教吧！」

    谢布尔的执法像网子般绵密，穆的存在像霹雳般令人畏惧。但网子再绵密也是会有人想找空隙钻，电殛虽令人畏惧，却不会每天打雷。

    穆仅微微笑道，「你也试试看，然后说说感想。」

    看穿对方的疑惑，穆慢条斯理地说明：「因为之前你轮值时，是冬季很寒冷的时候，那个时候口味会比较重，而现在天气已经回暖，就不会想吃那么多油和盐了。」

    为确保能一举成功，不但事先仔细研究房舍布置和构造，还派手下混进去探路过，因此应门者连发出警讯都来不及就被制服，而将当时里面的人员全部一网打尽。

    「是这样没有错，各种事物、现象和法则都有可以参考借镜之处，只是困难之处在于如何融会贯通。用不同心态去面对就会有不同意义，单就饮食来说，可以是为维生，可以是为享受，同样可以如刚才所提的是种手段或工具。若能从中获益得到提升，任何事情都可以当做是种修练。」

    当刻板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时，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家都会朝那个方向去想。

    「会不会一开始就是为了重建军纪官的威信，他才刻意挑这种时候出门？说不定那个人根本没离开，只是做个样子，其实是在暗中监视要塞里的动静。」

    几天前他就掌握相关情报，然后仔细筛选嫌疑者藉故拘捕后，藉助葛莱夫精神魔法的力量套问出有用的线索。

    突然头上受到一股冲击，手上的碗差点掉到地上，顾不得疼痛，安迪惊愕地抬头看向穆，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当确定乌云不在要塞上空之后，便有投机者开始动脑筋钻漏洞，于是在副师团长离开后不久，就连女人都被趁机偷带进里面。

    在要塞西侧的一处库房，入口处响起敲打声。

    穆吸吐间平复气息，然后重新讲解：「听好，我再说得更清楚些，并不是只有战场才有斗争，其他场合亦然。美味的食物可以让对手松懈、分心，会更容易说服，所以有很多谈判和交易都是在饮宴的场合中达成的。而有些食物虽然可口，多吃却会伤身，美酒虽然甘醇，但喝多不但使人昏迷或乱性，甚至到第二天都还会头痛宿醉。其实以这个观点来说，美食美酒也可看做是一种可口的毒药。」

    穆一口气把碗里剩下的汤喝完后说，「我曾经见过可以骑在马上打盹的人，也见过可以在躺下几息后就发出鼾声的人，而很多久经战场的人，都是一有不寻常动静就会马上醒来的，只不过能自由控制的人并不多就是了。」

    「这样啊！要是能突然遇到几个盗贼就好了，打败以后交给警备队，这样可以让我们这趟旅行更精彩、更风光。」说完少年便低头要把剩下的汤喝完。

    「队长，我做错什么了吗？」他问。

    「你们这群混蛋，居然胆子大到敢在要塞里开娼馆。」亲自带队查缉此案的谢布尔气得咬牙。

    不少干部对这件事是抱着正面看法的，只是有些人想起一个疑问，战争已经结束，北方短期内不会再有大规模冲突，那副师团长这趟出去是打算做什么？

    「真有人能做到这种事吗？」少年半信半疑地问。

    两人低头用餐到快结束时，年轻的学生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发问，「队长，从煮一顿晚餐也可以推衍出这种道理，是否很多事情都可以如此呢？」

    用帘幕临时做成的布墙划分出好几个隔间，小隔间外有些顾客坐在长椅上等待，看到一下冲进来那么多携带武器的人，目瞪口呆地僵在当场，而每个小房间里都有一对男女，身上多半未着寸缕。

    另外先预告一下，我正准备潜逃国外。

    「优秀的武者必须懂得调整自己的身心，以便用最佳状态应战。双方实力差距不大时，较强者可能因为状况不好，发挥不出全力而落败，较弱者也可因为状况绝佳，表现出超常水准而获胜。」

    「所以你要知道，每一个人都会有身体状态的变化，可能受情绪、气候等种种因素影响，通常女子又比男子更加明显。这些不止表现在饮食上，也会影响情绪和能力的强弱。」

    刚进驻要塞时，军纪官谢布尔认真执法，可是当时各部队彼此间都不熟悉，其他联队长经常包庇袒护犯错的部属，并非单是徇私纵容，也包含对骑士团执法的不信任因素。

    「正是如此。」黑发的老师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我就说到这里，快点吃饭，要不然汤要变冷了。」

    许多军官认为这次事件正是让体制恢复正常，重新树立执法威信的契机。

    「实际的效益永远比光彩的名声重要，这一点千万不要忘记。」

    仓库里的人虽然不少，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做出反抗的举动，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自己虽然被抓到，但依照军律顶多也只是罚饷和监禁，要是抵抗的话，被冠上反叛罪名那就完蛋了，所以现场甚至没有放置任何武器。

    「原来是这样，那混蛋，早告诉过他要小心的。不过说真的，来我们这享乐的，甚至还有中队干部。对了，附近有其他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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