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经意之间

    玛丝塔贴到了墙上，镶在木板里，写字台也碎成了八瓣：“真是个粗暴的人……”

    年特突然感觉到了，仅仅是颈部的角度不同，对方很可能会被撞得发蒙昏倒。那演示的铠甲站起来时，面甲深深地凹了进去，可见撞击之成功。

    “你这种人就称作魔鬼！”年特为了停止受苦，及时从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大大满足了蔻蔻的生理需要。

    “因为你平时都没有先敲门的习惯。呃……”说得不好，头上出现一个大棒狠狠敲了一记。

    “利茨，如果在梦里见到蔻蔻，记得替我问好！”

    五分钟后——

    “你怎么这么清楚？”年特一下紧张起来，刚刚发觉自己的竞争对手原来有这么多。一直以来，他紧记古古的告诫，没有贸然去找米蕾妮娅，再说，也没有时间，他连觐见国王的时间都没有。

    “不用你说我也会站起来！”年特的头盔歪了，整理的一瞬间，突然看见教练肩头一抖，然后就有一股很大的力气爆发出来，瞬间又让他狠狠跌倒在地上。

    “怎么这么难看！”蔻蔻一挥手，锅没有了，那盔甲像是真人一样挠了挠脖子，烦恼退散的样子。

    “不是啊！白痴！”蔻蔻搂住他的脖子叫他不要动，脚步声近了，门打开，竟然是两副全身盔甲像木偶一样走了进来，其中一副脖子上还用铁丝拴着锅，看来是厨房里的那一副。

    年特觉得还是不解释为妙，利诺愿意怎么猜测就猜测吧：“反正坏的也归你了，我走了！”

    “是是！是老师不对！但是在课上吃东西是不好的……”

    “臭美！没见所有的人都往公告栏跑！”赛伦好久没有看着书本说话了，这时不知从那里掏出书“听”了起来，几秒钟后回答，“今年的比武大会延期三个月了，由教皇对全大陆举办，各大院校都派代表来。”

    “那也用不着三百套啊！”

    “要多么努力才能在这里担任老师的工作！”莎士比还在门外，“不是感慨的时候，这是我的第一个班级，我要走进去，然后用温和的语气告诉大家，各位，我就是你们的新任老师，由我来为大家安排课程的进度并指导你们的思想！让我们一起挥洒青春的汗水！”

    迎面的铠甲渐渐开始加大撞击的力度，双方对于攻击开始发挥盾牌的威力。

    “如果先给你们初级铠甲，很快就要更换了，那不是巨大的浪费。”

    “是吗？不，我不是说……”

    玛丝塔在家里：“阿嚏！”

    “喂！”利诺把年特喊住了，“我倒不是心疼，只是看起来你穿盔甲颇为浪费，还是节约点儿的好！我找人帮你把它们修好吧！”

    ※※※

    ※※※

    年特望着屋里，一切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惟一的问题就是那两副散落在地已经牺牲的铠甲：“怎么办？还是买下来吧！就当是教学费。”

    这是练习用的铠甲，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个小小的狮子标记，但是仍然质量很好。从各种重量依次摆了一排排的架子，最轻的皮甲五公斤，普通的全身轻铠甲十公斤，重铠甲四十公斤，是一般人不敢问津的重量。现在，天字一班就全部站在四十公斤的架子前。

    送货的押运官拿出文件递给斯塔瑞斯：“请您签收，三百套真正的米兰钢铠甲，绝对是高级货。”

    “你不会让他们用棉花套子训练？既耐撞又……”

    “好吧！”蔻蔻尽情享受着自己的专用沙发，“我就来给你特别辅导一晚！”楼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年特吃了一惊，“家里有贼！”

    “我还没有说完！”年特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瞪着眼，“要是天天给我们安排宫廷礼节，你的寿命就到头了！”

    “好吧！今天要学到真本领！”

    “竟然还有女佣！”德育老师的天职在莎士比老师的胸中扩大，“现在和他们说这些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吧？我一定要告诉他们！这位同学……”

    “有人说男孩子的第一个敌人是他的父亲嘛！我就是喜欢，嗖——！这么一下，正在得意洋洋的魔法师倒在血泊之中。”罗杰掏出一个卷轴，“哈马斯陛下给您的！关于比武大会的情况。”

    由于一般来说使用这种重铠的人都是巨人，所以大号的应有尽有，天字一班巨人不多，竟然只有十五个人能找到合适的铠甲，其他的人都是晃里晃当的，年特只好去找教练。

    “撞——！”年特完全兴奋了，对手却没有被撞倒，双方后退分开的时候，铠甲做了一个恐怖的大回旋，盾牌的边缘像刀一样砍在对方颈部，对方铠甲立刻断了头，头盔咕噜咕噜在地上滚出很远。

    “教皇想要扩大影响力，所以宣布这次比赛由教会组织，全国竞赛，所有的学生骑士和魔法学徒不论是谁都可以参加，各地都有代表选手参加，碟文已经发到各地教会去了。”

    “我还以为你站不起来了。”斯塔瑞斯把钥匙给他，“快去换衣服，我们两个是一对。”

    于是，一天的繁重训练开始了。但是和他们计划的有些不同。

    “今天的课程是铠甲的运用。铠甲配合结实的盾牌，不但可以保护自己，同时也是进攻的武器，这一点请大家改变自己的传统观念。今天的任务，就是确定适合自己的铠甲重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再把这句话重复了几十遍后，莎士比老师想起受到委任时玛丝塔校长的话语：“都是好孩子！别担心，有我做你的坚强后盾！尽管提我的名字！”

    “是——！”这话不知怎么那么中听，众人简直想跪倒膜拜，更加发愤地练了起来。

    “这一点您不用担心，陛下在信里说，不用为输赢介意，这是一次双方的实力摸底，真正的状况比面子重要。”

    “你也是怪胎！你父亲是大魔法师，是教皇的左膀右臂，你却要做弓箭手！”玛丝塔痛心地望着自己的桌子，“斯塔瑞斯也太恨了……”

    “我就那么招人恨吗？”玛丝塔叫了起来，“年轻的时候我们可是战友啊！”

    夜里，年特失眠了。在被斯塔瑞斯教练撞倒上百次后，好不容易挑选的铠甲都变形了。

    赛伦：“不要妨碍别人吃东西！那种人晚年会很凄惨！”

    ※※※

    似乎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虽然总是无法说出“挥洒青春的汗水”很难过，但是大家总算回到座位上了，莎士比松了一口气，听见年特对他说：“我就是这个班的班长年特，那么今后课程的事就麻烦你了。”

    “原来如此。那有什么好激动的？”

    “校长……！”莎士比老师拄者拐杖，浑身是伤，还活着。校长室大门紧闭，没有人回答。寒风吹来，莎士比老师倒下了。

    “这里就是天字一班，曾经多少春秋，晨曦也不再驻留！”

    “弹性！是弹的感觉！只要是能动的地方，就可以攻击！”

    年特被惊呆了，蔻蔻真是天生的魔法少女，但是仔细一想就觉得好寂寞，漫长的日子里，除了自己偶尔会在半夜醒来，她都只跟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做伴吧？

    “你这种人就称作井底之蛙啊！”蔻蔻好像很想看见年特哭的样子，说话时一直掐年特的胳膊。

    “啊……！”斯塔瑞斯教练仰天躺倒在地上，爬起来后第一句话，“你早上吃了什么？”

    “真看不出铠甲有这么大的作用！”年特非常想学会这项技能，“老师，为什么您站在原地也能发出那么大的冲击力呢？”

    “怎么了？不会是我们引起了轰动吧？”

    “是弹性！”斯塔瑞斯教练毫不藏私，“就算是较力，也有技巧。见过铁锤打在盔甲上面弹得老高吗？那是因为力量爆发在瞬间，不动的盔甲也能产生那么大的弹力，人是活的，好好体会一下！”

    “肩部！肘部！髋部！掌压！”各种技巧陆续出现，年特欣喜地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掌握到应该发力的瞬间和肌肉爆发的感觉。

    “可以现做啊，但是那样的东西能穿吗？”

    “这才是弹性真正涵义地运用。”教练的铠甲丝毫没有损伤，将仓库的钥匙抛了过去，“你知道什么叫做收发自如？如果还站得起来，就去再换一副。”

    “啊！是的，谢谢……！”莎士比老师最后拿着小甜饼和一杯茶走了。

    “原来是个替罪羊！”年特扔掉手里的箭，恨恨地回到座位上，立刻有女佣递上香茶，还有人按摩。

    ※※※

    带着一身伤痕回到了家，年特疲惫不堪地倒在铺盖上，枕头的蕾丝花边无限可爱。

    “这没什么，你本来就很笨啊！”

    “嗯？”刚觉得教练答应得太痛快了，年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斯塔瑞斯教练大喝一声撞来，年特用盾牌一挡，却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落空般失去重心，随后一股力量好像火山一般突然爆发，将他撞出十米开外，一棵小树应声而断，年特连惨叫都发不出就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耶……”

    年特忍着疼痛向库房再次走去，望着他的背影，斯塔瑞斯教练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意。

    “怎么样？就算光有身体，国王骑士也能战斗到最后！”教练的脸上充满了自豪，“我们不依赖神的力量，铠甲是人类用自己的手一锤一锤打出来的，只要穿上，就可以信赖！”

    “那好吧！”

    突然有人敲门：“喂……！你睡着了吗？”

    “正和我意！”

    “果然正如斯塔瑞斯老师所推荐，目前光是凭体能就已经完全附和初级幼狮骑士的标准，如果抓紧训练其它的科目，在一年之内通过中级骑士考试是早晚的事。”

    “谢谢斯塔瑞斯教练！（鞠躬）干得好！老莎！（勾肩搭背外带重击）”

    “我懂了。”年特对教练深深鞠了一躬，“在老师眼里，一流的人不多吧？”

    蔻蔻噘着嘴走进屋里：“怎么会认错人呢？”

    “原来如此。”年特明白了，“那就是摆明了要大家拼命嘛，而且是很好的拉拢，就算获胜者是教会骑士，只怕也要转投国王陛下麾下。”

    “等一等！房会塌啊……！”

    斯塔瑞斯教练面不改色：“如果您不赶紧把我订的铠甲运来，很快就会不够用了。”

    “那名额太少了吧？”年特明白老师的意思，“先不想这么多，就让您看看我们的能力！教我们吧！”

    “幸亏利茨是个好孩子，每天都洗脚。”

    二年级骑兵和一年级步兵正在对练，骑兵结成骑兵阵，步兵练习把骑兵拉下马，幼狮学院的早操看上去总是很疼，因此医护人员的练习对象也从不缺乏。

    在盼望中，天字一班迎来了特别为他们举行的资格考试。这是一次意外的机会，后来他们才知道是斯塔瑞斯教练和莎士比共同努力的结果。

    众人目瞪口呆，望着罗德罗从冲刺攻击变成倒飞出去，像饼子一样拍在墙上晕倒。斯塔瑞斯穿上了一套黑色的厚重铠甲，用拳头轰击自己的盾牌发出惊天动地的气势。“谁是下一个？”

    斯塔瑞斯望着远处的车队，抄起了狼牙帮。

    “为什么？”

    罗杰把玛丝塔抱了下来，放在地上：“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父亲。”

    “多重发力进攻，超越对手铠甲的弹性限度吗？但是同时还要和铠甲一起承受打击才行啊！我真是个二流的家伙，一天就碎了五套铠甲啊！”

    斯塔瑞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散发着男人的光辉，看得阿滋一阵心神动荡：“老师好酷！我来了——”

    “哈哈哈！这就是被打的感觉！”

    “重量还好，穿起来就是……”

    “哈……”利茨抱着布娃娃，大眼睛中有纯真的温柔。

    “噗……”斯塔瑞斯看见他们的时候像是见了鬼，把茶水喷了满地，“别闹了！去换轻一点儿的，有小号！”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帮我下来……！”

    一床棉被从天而降，惨叫声传出很远。

    与此同时，校长室里，玛丝塔望着账单跳了起来：“一天就坏了十六套？年特一个人就撞碎了五套？”

    铠甲课程的教练斯塔瑞斯终于还是回来了，拿着钥匙：“真倒霉！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谢谢！小甜饼！我喜欢！拉默哈面（那么下面）……”

    年特不敢心存小觑，稳稳地站了出来，直盯着斯塔瑞斯的眼睛，沉着回答：“我来试试……嗯？”

    “是我应该的。（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他用敬语？）呵呵，年特同学……”

    这些日子来，他每天晚上都试图练习道家仙法，他有一个想法，如果把自己的精气分给蔻蔻，蔻蔻就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上一次了。不过，老子的叮嘱他不敢忘记，以他几乎没有道行的修为，做这种事情恐怕是要减寿的。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他每天早晚修炼，固本培源。但是蔻蔻一直都没有出来，他开始有一点儿担心了。

    “好吧！我们先从头部的撞击技巧开始！”

    年特望望激动的人群，像赶庙会一样，一群骑士策马飞奔而回，大声喊叫着：“快！特训！特训！”后面无数的人马往操场涌去，大有通宵的劲头。

    “喔，好，在校内使用女佣服务是不对的……”

    “少废话！玛丝塔那老头呢？”

    “因为通常不会有这么多世家子弟凑在一个班！”天字一班是贵族子弟没错，但是家学渊源有时候会造成很可怕的优势，特别是这班怪胎的集合，简直是经济生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

    ※※※

    “这种情况可是很少见。”

    斯芬克：“不要插队！老师，您不是负责德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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