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经意之间

责德育吗？插队是不对的！”

    年特拼尽全力像教练撞去，斯塔瑞斯突然闪开，年特扑了一空，脚下又被绊了一下，顿时狼狈地摔倒。

    “不是！我给你们订的铠甲终于来了！”

    斯塔瑞斯教练也很想省下力气，将钥匙递给年特：“好茶！重甲在右面的区域，等一下要跑五里路，还要配备刀和盾牌，不要逞能啊！”

    莎士比：“呜……差别待遇！”

    “谢谢教练！”年特打开了仓库的门，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临，虽然目前只能在课上穿半天，但是心情的激动是不同的。

    “因为米蕾妮娅也会参加。哈马斯陛下的独生女安卓美公主也会参加。”

    “不要担心，老师来想办法！”斯塔瑞斯见多识广，在腾云驾雾一番之后，手中的茶竟然没有洒掉，“订做需要两个月，先用三十公斤的凑合吧？要不里面套上皮甲，你们光凭力量成为骑士也没有问题，我去申请中级骑士铠的订做，但是今年的考试要加油啊！”

    今天来得有点儿晚了，年特来到学校的时候，操场上正在进行早操，盾甲长枪对练，一幅杀气震天的画面。不同的班级进行的操练多半不同，但是号子是一样的，“一二三四”是永恒的节奏。

    “等他们班毕业就剩不下几套了。”

    于是，天字一班获得了初级幼狮骑士的地位，作为对他们潜力的认同，允许他们提前穿上中级骑士铠甲，因为斯塔瑞斯只订做了这一款。

    斯塔瑞斯反倒愣住不敢签了：“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不——！”玛丝塔揪着自己仅有的几根头发，“我不想输！你父亲呢？他做了什么准备？他可是教会骑士的主要培养人哪！我的挚友！我的敌人！我的挚友！我的奖金！”

    莎士比老师推开了门：“各位——”

    “不行啊！我白天被打得很惨，需要休息，因为明天要继续。”

    “今天大家好好高兴一下！”

    “起来，我的课上不许撒娇！”斯塔瑞斯老师大声说，“我们是国王骑士！骑士的意志是力量的源泉！神的意志，人的意志，那在根本上都没有不同！”

    “如果我告诉您他打算夺冠，并且有了意外的王牌，那不是你现在掐死我就是回家他掐死我！”

    考试委员会是以诺的公立机构，隶属于骑士公会，对他们的潜力非常看好，纷纷点头。

    “看什么？继续练！”斯塔瑞斯挥动狼牙棒，“不要以为我和玛丝塔之流是一个水平！”

    “嗖……”一支冷箭直奔面门，幸亏一只手比箭还快，在他的鼻子尖前面把箭一把攥住，然后几十张恶狠狠的脸一起出现在眼前：“你是谁？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你真会安慰人！”年特偶尔会觉得坐在他腿上悠闲地荡着脚的是一个同龄的姑娘，（很暴力的那种，多配有巨|乳）不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妹妹。虽然是同一张脸，那面部表情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对蔻蔻说话一定要像是和同龄人的口气，否则就会招来痛打。

    “对不起，有事耽搁了。”年特找到大家的时候，众人正两人一组排成两个长队，配合着教练的口号进行系统训练，斯塔瑞斯每喊一声，大家就用握盾牌的不同姿势相撞一次，正是气势如虹的瞬间。

    “这个班是怎么回事？骑士不都是品德高尚的人吗？对，所以才有我进行品德教育的需要！只要有笑容，一定可以沟通的！”莎士比老师想着，挺起胸膛，“各位同学，怎么可以这样说呢？玛丝塔校长委任我为你们的老师，负责你们的课程安排和社交礼节教育，从今天起——”

    “你说的！到时候不许退货——！先声明，这次不能打折，一分钱一分货！”

    “因为不是我的想法，是群众的智慧，我只是把听到的东西说出来。”

    “因为公告栏上写着，获胜者很有可能成为驸马。哈马斯陛下承认其地位。就是做不了冠军，今年进入前三名的都授予统领之职，前十名都赏金五百到一千金币。”

    两副铠甲以拼命的姿态相互撞去，临近的瞬间，一副铠甲突然改掌压为肩撞，抢入对方怀中，轰然巨响，对手铠甲倒飞出去，砸在墙上。年特突然身体跟着一起摔了出去，胸口疼得要命。

    “这才是学校生活嘛！老莎，过来一起喝茶！”等待铠甲库打开的时候，年特远远地招呼莎士比。虽然仍然不被人所尊敬，但是在莎士比老师成为玛丝塔的受害者之后，很容易和大家达成一气，竟然也有喝茶的资格了。

    “轰……！”

    ※※※

    “没错！值得我教的人就不多！”

    “废话少说！我可是苦练了一夜！”年特狞笑，“不拿出真本事教我可是会后悔的！”

    “是——！”年特觉得斯塔瑞斯教练是个痛快的好人，要是老师都这样不就太平了，“教练！不能直接考试成为高级骑士吗？那样就可以自由打造铠甲了吧？”

    “老师！是有人来打架吗？”

    “可是这个重量才合适，还有点儿轻哪……”年特一把拎住教练的衣襟，单手把教练魁梧的身体举过头顶，递给后面的人，在顺利到达队尾的时候，斯塔瑞斯教练明白了。

    “那是不行的！”斯塔瑞斯知道万事无绝对，虽然没有轻视他们的意思，但还是要凭经验说话，“就算实力具备，还有其他的条件，比如在校级以上的比赛中取得好成绩，获得有地位的人的认同。每年的年终校内大赛，取得前三名名次就可以。”

    “不会吧？只是打他一次就这么有效？”斯塔瑞斯半信半疑地签了字，“下回还要打他！”

    “是——！”大家齐声高喊，按照他们的计划，那超人的体能和耐力，教练一定会把他们捧为明日之光，然后就是一门课接着一门课地光荣过关，喝着茶……

    蔻蔻用光脚狠狠踩他的脸，骂个不停：“混蛋！我只是偶尔文静一下！这是对深夜来关心你的恩人正确的态度吗？”

    就在回答的一瞬间，一座巍峨的黑色高山当头逼近，年特仿佛听到雷鸣，身体在旋涡中挣扎，将脚下的土壤扬上了半空。

    莎士比老师站在教室的门外，心情非常激动：“这里就是著名的天字一班，幼狮骑士学院的重点班，班次排在第一名的班！”

    “练。”教练回答，“没有捷径，也没有什么深奥的道理。铠甲虽然很结实，但是柔韧不如人体，如果超过了弹性的限度，就会像刚才一样。作为铠甲的主人，应该和它一起分担撞击，如果光想依赖它的坚固，只不过是二流水准而已。水平二流，人也二流！”

    “我穿很合适。”

    “不会吧？这么夸张？”年特正犹豫要不要也加入疯狂的行列，食堂的钟响了，大师傅的声音远远传来：“开晚饭喽——！”

    “我的力气一定不输给教练的，为什么就是撞不过他呢？弹性吗？虽然教练说得很清楚了，但是要怎样才能抓住重点呢？”年特翻来覆去，“光是想是体会不到的吧？一定要用身体去体会才行。”

    “啊，原来盾牌也不是越大越好，小圆盾可以做这样的事！”年特以前真的没有想到过铠甲可以作出这么多种进攻。不知不觉已经要天亮了，屋里一片狼藉，墙壁和地板上都是洞，梯子也断了好几阶踏板。

    “墙上已经有一个洞了！”蔻蔻一点儿也不在乎，一挥手，其中一副铠甲突然散开附着在年特身上，年特还没有准备好，另一副铠甲已经扑了过来，年特很想尖叫，但是身上的铠甲带着他和对方用肩部撞在一起，刚刚僵持住的瞬间，头部借力撞击对方的面甲。

    本城三霸：“老师！领取糕点要排队！”

    “你一定看过了！告诉我就好了！”

    “因为他说如果让他知道我帮了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砍死。”

    “什么？”玛丝塔一下子站了起来，“如果我们输了，就会被人耻笑！天哪！为什么偏偏在最没有把握的一年！”

    “还能爬起来吗？”

    “我们整个年假都在考虑如何对得起他的教导！直到神官大人度假回来我们都在考虑如何对得起他的教导！”莎士比老师在棉被下深深地感受到了社会的黑暗面，流下了青春的泪，疼的。

    “你怎么穿的？”利诺虽然拿到了所开价格的金钱，但是看到那两副盔甲的惨状仍然合不上嘴。

    罗德罗：“今天是小甜饼啊，谢了阿滋！谢了各位妹妹！老师也是，吃了东西要记得向人表示感谢！这是起码的礼貌！”

    “好好！毕业啦！”蔻蔻打了个呵欠，“不行了，我好困！”屋里的东西突然开始飞速归位，眨眼间墙壁和地板都恢复原状，两副铠甲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到处是裂纹，已经不能看了。蔻蔻似乎非常疲劳，一下子消失了，再也顾不上把盔甲放回去。

    “怎么对得起玛丝塔校长的教导？”屋里所有的人都中魔一般在重复这句话，目露凶光，挽起袖子，“的确！我们还未对得起他的教导！本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不该提起这个名字！”

    “可是现在是敌人了。”罗杰侧了侧头，“要不是我喜欢射箭一定不会在这里。”

    “噢……”众人正打算好好高兴一番，突然有人喊着“大新闻”从旁边跑了过去，全校上下一片骚动。

    “谁要这种关心啊！”年特爬起来抓住她的胳膊，想不到蔻蔻用脚后跟狠狠跺了一下他的大脚趾，年特疼得直流眼泪，从此以后一见到蔻蔻就要主动把她抱在腿上坐着搂好，不是因为喜爱得要命，而是因为这种谈话的姿势最安全，“用这么大力不是很快会困吗？”

    “我就喜欢看你哭的样子，困也值得！”

    “利茨啊！不对，是蔻蔻。”

    “再来——！”年特被这种奇怪的方式深深吸引住了，那铠甲似乎已经和他融为一体，铠甲的动作牵动着他的肌肉自然而然地运动着，迎面扑来的对手又是那么真实，撞击的瞬间那实实在在的感觉，应该使用多大力气都一清二楚。

    “高兴什么！”斯塔瑞斯的吼声让大家安静了下来，“玛丝塔那个守财奴！搞不好运来的都是便宜货！我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

    在莎士比老师的安排下，天字一班终于过上了正常的学校生活，射箭、骑术、使用短兵器、空手格斗、军事学，应有尽有，还必须选修一门艺术课作为社交手段。

    ※※※

    罗杰走了进来，不住回头望着气冲冲远离的背影：“哇……！斯塔瑞斯老师好像非常认真的感觉！”

    “啊……”莎士比老师魂不附体，但是老师的神圣感觉让他振奋起来，“我是，我是，我是你们的新老师，对，是老师，”莎士比站直了身体，“各位，我叫莎士比，让我们一起……”

    立刻最前面的马头戛然而止，七八十人撞在一起，队伍又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向食堂，无数人被夹在当中踩倒，人马乱成一团。

    ※※※

    “那他们激动什么？”

    “怎么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经常打你？”蔻蔻突然生气起来，“我要干掉他，确保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经常打你！”

    “你找打？对了，今天月色很好耶，带我出去吧？”

    “你们这种态度老师看了很痛心！你们怎么对得起玛丝塔校长的教导？”话脱口的一瞬间，莎士比老师很为自己自豪，这种自豪感持续了两秒之久，直到屋里所有的人都抽出了凶器。

    “不会的！里面有您特别指定尺寸和重量的三十一套，样式也是附和幼狮标志的！而且玛丝塔校长已经付钱了！”

    罗德罗：“我罗德罗冲在前面……啊——！”

    “而且不论输赢，都是和米蕾妮娅接近的机会，想一想看，如果打败了米蕾妮娅就不得了了，就算输了，也可以厚颜无耻地说，米蕾妮娅小姐，我上次败在你手下心有不甘，今天一定要再较量一次……如此就有了纠缠的接口，法律规定骑士有为恢复名誉而挑战的权利，米蕾妮娅小姐没办法拒绝的。”

    “像傻瓜一样！”

    “教练您辛苦了！请直接给我们试穿重铠甲，我们的体力都很过关的。”年特出面道。

    “混蛋！怎么中号的只有这么几件？这是中号的吗？”

    “你已经说出来啦——！”玛丝塔狠狠掐罗杰的脖子，“把我们最骄傲的骑士都动员起来！”

    “起来！别用蛮力！”教练踹着他的屁股，“抽空去练练舞蹈！”

    “放心吧。”年特跳上马背，朝着学校去了。铠甲训练给他带来了十足的兴奋感，有机会受这种训练的，一定只有他一个人，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效果。

    蔻蔻从年特身上跳起来，竟然飘浮在空中：“铠甲使用教程！开始！”

    年特想了一下：“老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四十公斤左右质量最好的铠甲？钱不成问题。”

    “好像是罗德罗撞到了教练的盾牌上……”众人几乎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议论纷纷，先前的漫不经心早已化作冷汗涔涔。

    “（这话你早半年说倒是有个人选）唉，不是的——”年特把训练的感觉说了，“我很惭愧，我总是很自大，看不出别人和我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教练！”年特真的服了，“怎么才做得到？”

    “有没有搞错！我是要学打人啊！”年特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并没有受伤，那纯粹是一种幻觉，但是身体会信以为真。

    年特盼望着，但是蔻蔻没有出现。一连一个月，年特每到半夜就会醒来，但是蔻蔻没有出现。“那天晚上用了太多的魔力，蔻蔻体力透支太严重了吧？为了不增加利茨的负担吗？”年特这样想着，很希望那个坏脾气的小姑娘又推门进来，给他来个特训什么的。

    大家亲手把货物卸了下来，打开箱子：“哇……！”

    “只有铠甲最了解铠甲哟！”蔻蔻说着，两副铠甲都作出仰天哈哈大笑的姿势，拉开距离之后就开始准备捉对互斗。

    斯塔瑞斯一脚将他踹飞，年特晃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依然有些眩晕：“可恶！再来！”

    “不要小看人！”年特挣扎着，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爬起来，突然身上一轻，“哗啦”一声，身上的重铠甲竟然全部龟裂，连盾牌一起碎成了无数块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