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天堂不在异国

？”

    负责人操作机器，打开了几个屏幕，“没事的时候可以随便看看人间的状况……啊——！竟然说脏话！”

    阿德头晕脑涨回了家，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宣布了一下：“我们得另找办法了！”

    “没事了，我在米加勒家得到一枚召唤戒指，然后就收了个小弟，送给你！但是千万别使！”阿德把戒指送给祖穆尔德，并介绍了保尔，保尔同志在街上到处喊“是共产主义！”，让他很尴尬。祖穆尔德听了经过，笑得前仰后合，阿德注意到保尔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有境界，见到祖穆尔德的美貌只有适度的赞叹，没有任何失礼，眼神一直是坚定无比，非常欣赏。而且他说的事大多阿德都不明白，越发想和他增深了解。

    神父惭愧地低着头：“原上帝原谅我！”

    “实话说，我一直想复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比如保证各方天界不过度插手人界的事务。我很想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国度，按我自己的想法生活。我不知道我们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喝酒的日子还有多久，所以，请你告诉我吧！”

    米加勒翅膀一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屋子，四周机关开动，墙壁落下来挡住了门窗，阿德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米加勒，是个矛盾的人哪。”阿德觉得不能怨恨米加勒，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一开始是想杀死我，才对我坦言一切。但是看在埃娃面子上，又下不了手，才出此下策吧？我可不能在这儿长住，晚饭不回家祖穆尔德就会着急，而要不了几天安琪儿就会和她们一起被关进来。”阿德还有能力使用一点小小的光明法术，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花从指尖冒出来，照亮了四周。

    “这样啊！”阿德觉得戒指也有道理，但是归根到底，暂时还是不用为好，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力量已经不如生前的十分之一，召唤更弱的生物来，除了找个美女爽一下恐怕帮不了什么忙。

    “跟我没有关系！”阿德头一回有一点胆寒，连滚带爬，赶在时间缝隙关闭前又跳了回去，身后空气微微震荡，缝隙关闭，杀声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吓死我了！”阿德惊魂甫定，发现四周的墙都倒了，只有题着字的那一小块高高屹立——“即使是一块垃圾，也有它的利用价值——耶和华”

    “要求很高啊！”戒指似乎在搜索时空，“有了，超强生物！定向破坏性超强，而且不需控制……”阿德正想详细咨询一下，时空在墙边出现裂痕，已经有一个生物从里面冲了出来，像是人类，身上绑了一捆一捆的东西正冒出火花，高声呐喊：“斯大林万岁！打倒法西斯——！！！！这是哪里？啊——！”

    “为了这话，我一定建立一座自己的天堂给你！”阿德发誓，“我一生最爱祖穆尔德……”

    “米迦勒！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阿德发觉进入天堂等同于于落入了一个圈套，“就好像是逛商场时只有上楼的电梯，没有下楼的电梯，管杀不管埋啊！”

    “同志，是不是共产国际派你来？”

    “看来我得召开议会了。”米加勒说，“你真让我吃惊，大概这就是上帝暗示的你的用处吧。不过，目前这对我们有利，但是迦伯列会想再杀你一次，形神俱灭的哪一种，做好准备再开门吧。”

    “你很聪明，而且你的功劳足以弥补过错，暂时我们之间也没有冲突。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那个阴谋的？”

    “休想——！”总编乔叟的声音近乎咆哮，“你不但要合同期未满就想离开还要带走安琪儿？”

    “离开这里？”米加勒愣了一下，“对灵魂而言，有什么地方比这里好？”

    “反正她到晚间新闻就会回来的！（哇，这伤势好严重……）”阿德很清楚，安琪儿从来没有出国天堂，要她在别的地方生活，她一定会感到很不愉快，继而掀起女权运动使天下大乱。“总编，我没说过我不回来！我是想参加战地报道，说不定我会给您带回又大又好的报道……”

    “今晚就让你上我的天堂，”阿德不怀好意地笑，“感觉一定会不同喔……”

    “保尔？这名字……”

    一柄大锤映入眼帘，阿德突然想起这里是武器库，觉得很奇怪。

    “我说，有没有办法把这儿搞个洞？要能破坏坚固的墙壁，又不需要控制的生物？”

    “十字军打到了耶路撒冷，他们流着虔诚的泪赞美主，但是穆斯林援军从土耳其到了，把他们杀光了。”

    “什么万恶的法西斯？我看见至少几万人大声喊着去送死！好像世界就要毁灭了！”

    “你以为你行吗——！”吐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乔叟大发雷霆的时候胡子不断抖动，“安琪儿才是写大报道的专家！而且，战地报道根本不用离开！”

    时间：基督幼年，详细无从考证

    “碉堡炸掉了吗？”

    “别担心，亲爱的，我们会有办法的！”祖穆尔德沉思了一下，问道，“那么外出公干的天使是怎么出去的？”

    阿德明白了，戒指是为了毁灭世界才被制造的，如果人们无休止地追求威力，就会被所召唤的生物所杀，最终毁灭全人类。但是戒指的作用不像想象的好，人们也没有那么笨，所以就成了收藏品。

    巨大的广告牌子立在天堂的入口，就在“欢迎”那一块的对面。阿德展露了背影，六只翅膀分成三组协调地分布在背上，造型异常威武，祖穆尔德只有一对翅膀，但是线条说不出的柔美，仿佛每根羽毛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配合祖穆尔德绝美的姿势，柔情似水的眼神，轰动了整个天堂，奠定了圣西门品牌无法取代的地位。

    “想不到圣西门还开发过智慧型飞翼啊，不过看起来都失败了。”阿德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几十款废弃的飞翼，一只戒指摆在后面，引起了他的注意，说明既详细又模棱两可：

    “不能原谅！天罚！”负责人咬牙切齿按下了按钮，一个雷穿过屋顶劈中了修女，“啊——！他妈的！又打偏了——！”负责人撕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把头往墙上撞，最后冷静下来，挂了个电话给入境处，派人去迎接修女。“喂喂！入境处吗？断箭……对，又打歪了……”

    “不是，我们在打仗，保卫斯大林格勒……”

    “这么说确实是上帝的旨意。”米加勒收起了剑，“我个人非常感激你，如果能和你成为朋友将是我的荣幸。但是我是米加勒，请你原谅，为了保守秘密我得把你关起来，你想再出来，需要另一次上帝的旨意。”

    “我什么也不做。”米加勒的回答让阿德出乎意料，“上帝暗示我，就是垃圾也有用处，所以除非上帝和你对立，我才会和你交手，在此之前，如你所说，这样的日子值得珍惜。”

    “这么多武器？他是故意想让我逃走啊？”阿德拿起大锤向墙上砸去，轰的一声，锤子爆炸了，阿德灰头土脸，墙壁也没有裂开。“这是什么啊？锤子也会爆炸？幸亏威力不大，否则先死的是我。”

    “保卫什么都无所谓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我带你去登记，记住，要回答——圣母玛丽亚……”

    几天以后，阿德日思夜想的人来了——圣西门通知两对飞翼都造好了，要阿德和祖穆尔德前去。在实验室里，一群技|师围着他们，动着复杂的手术，翅膀的每一根筋络和神经都被和灵魂相连，就仿佛与生俱来。有了米加勒的交代，圣西门不必回避军事机密，事情变得简单多了，技|师们发挥了最高的水平，将概念变成了现实。

    “时空里强大的不知名生物数不胜数，我是临时选择，当然难以预测。基督只赋予我时空之力，凭什么负责签约啊！他自己用的时候任何生物都会听话的，没有必要赋予我管理能力啊！而且后来的持有者都是召出了能量远高于自己的生物，凭什么听他们的啊！”

    “无聊！”阿德走了出去，还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的失职行为。门自动关上了，隔音系统实在是太好，阿德没听见负责人歇斯底里的惨叫。

    屏幕上是一个小教堂，一个修女正在指责神父：“您怎么可以带头用脏话辱骂小孩子呢？他们可是以您为榜样的！您这样怎么教信徒信服呢？”

    “那完全是栽赃！”戒指咬牙切齿，“我每回都认真挑选，给他们最符合条件的，但是他们控制不了，就把责任推在我身上。”

    “一年前发生奇怪的事，在你死后不久，与人界的界面发生异变，空间的缝隙都打不开了，我们正在寻找原因。这对我们影响不大，教皇和主教们都很努力，信徒们很稳定，但是迦伯列那边很生气，非说是我干的，已经打了几次了。这些都是秘密，不要写在新闻里。”

    “是这样！”阿德豁然开朗，“不愧是天使，周到！还有件事想打听，地面现在怎么样了？”

    戒指看出阿德不想用了，“等一等，我已经闲了几千年，你不想试一试吗？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带我离开吧。我除了身份尊贵，实力超强以外，相貌也……”

    第二天早上，“大家好，我是天堂新闻的安琪儿，现在是早间新闻，……天堂大道一一八号祖穆尔德的住所昨晚深夜发生严重倒塌，原因是新型飞翼使用尚不熟练，兴奋时以超过上千赫兹运动，产生了风暴……祖穆尔德的住所被流浪汉发现，不得不迁新居……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快知道？我正好在现场……”

    “这个很特别嘛，而且款式不错。”阿德拿起戒指忍不住仔细端详，因为戒指的宝石颜色会缓缓变化，看上去很深邃，很漂亮！

    “简单地说——”负责人带着他收集了仪表的数据，“举个例子，今天的能量收集截止到现在为止是古古让划分地区最高，除以神父上报的全地区受洗人口总数，一个简单的除法——好了，今天古古让的信仰度是九十八，不是最高，最好的时候到过一百二十二呢！把各地的信仰度都列出来画成表格，就能知道各地的工作开展情况了。我们可以见出其中的典范录像。你看——”

    废弃原因：被召生物无法预测，不听命令，幸好都消灭了

    “米加勒，如果我想离开这里，你会怎么样？”一天，阿德和米加勒一起吃饭，阿德知道米加勒是个耿直的家伙，故意有此一问。

    “不，让我和你们一起走吧？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毕竟不是共产主义，不是我的天堂。我想回故乡，在简单一点的地方生活。”保尔同志是个有理想又热爱家乡的人。

    “星辰双翼原型，采用新流线骨骼结构，除了具有通用飞翼所有优点外，比原有通用飞翼多出两个关节，造型更优雅，活动更灵活，可作出许多新动作，配合空气动力学，更轻巧，更迅捷，在祖穆尔德诠释下，将是永恒的造型经典。”

    “唔，都说说。”

    “也许我可以打开一扇门。但是你认为人类需要神迹吗？”

    “喂——！喂——！”

    得到这样的飞翼，是阿德和祖穆尔德所想不到的，很多的功能都是节目里没有详细介绍的，阿德和祖穆尔德第一次飞起来的时候，兴奋的感觉难以言喻，“太棒了！”阿德的头在国会大厦撞出两个包也没有任何怨言，“你慢一点儿呀！”祖穆尔德从不犯低级错误，笑着从后面赶上来。

    “堕天六翼原型，具有目前最高的飞行稳定性，可以作出任何高难度飞行动作，包括高速180度转向和倒飞，测试最高速度为8倍音速，自动导航，与灵魂融合度百分之百，强度为目前之最，外层大翼携带一万两千枚飞羽，具有全防魔法抗性，中层风翼控制空间定位，可以储存大量能量，提供热感应，接受磁信号，内层软翼除了舒适外可以记忆身体状况，帮助调节体温，只要不受破坏，可以在30秒内恢复身体的全部状况。由于采用全分离技术，每一种功效不受干扰，达到完美组合，是军方今后一千年的发展方向，降低成本的研究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