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椰丝情缠（四）

竟然也美味起来。

    生活这样平淡而波澜不惊地过了三天。

    尼科拉等人占据了三块，只留出粉红紫红粉紫三色的正方地。

    有事情做的时候，思绪便渐渐沉淀下来。

    斯马尔呆了呆，老实道：“会。”

    古尔长老摸摸他的头发，意味深长道：“人应该学习从拥有中知道珍惜，而不是从失去中知道懊悔。”

    谢帕德长老。

    杯子很冷，酒也很冷，他觉得他的心也在发冷，但是酒一流到喉咙立刻像火烧似的，将所有的热气都涌到了脸上。

    时间过得很快。

    “……好。”他垂头，无意识地蹲在地上画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是啊，一千年前。”尼科拉咬牙道，“谁知道你当初有没有偷呢？”

    斯马尔强笑道：“就算想也回不去吧？”

    斯马尔迷迷糊糊地抓下衣服，愣住。

    耶西看斯马尔整张脸红得像只苹果，眼神涣散地摇晃着脑袋，淡淡地解释道：“我说掺了水，但是没说掺多少水。”

    斯马尔的头顿时也缩了起来。刚开始他迟到，耶西就会罚他跑步。绕着整个村庄跑。自从那之后，他发现原来巫族村庄占据着很大一块地皮。

    但耶西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淡淡地问道：“你会木系魔法吗？”

    ‘晚安。’

    “还是很想家？”古尔长老伸手拍掉他袖子上的泥土。

    ※※※

    ……

    “没有。”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他特地动了动胳膊，然后肩膀就被按住了。

    斯马尔只好听命。

    “你说什么一路顺风？”斯马尔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在园子外朝里张望了下，立刻被里面的人发现。

    他洗得很快，因为他不确定这次耶西会呆多久。

    ……

    古尔长老刚想赞许，就听他接下去道：“精灵族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斯马尔震惊道：“你说什么？”

    “脏死了。”

    如果他和耶西易地而处，耶西隐姓埋名地来到精灵界接近他，他应该也会怀疑耶西另有所图吧。

    斯马尔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上方的耶西，瞳孔陡然放大。

    斯马尔急促的呼吸突然窒住。

    既然古尔长老还笑得出来，那么事情应该不算太糟糕吧。斯马尔微微放下心。

    他缓缓转过身，强撑起笑容，“对不起。”

    尼科拉对唧唧歪歪这个词的意思并不很理解，但是看斯马尔的脸色和语气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哼！你以为这次族长把你抓回来是为什么？难道你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由着你到处捣蛋么？如果是这样，那么族长地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酒色纯净，犹如矿泉水。但是斯马尔认得这是雪蜜酒，巫族所有的酒中最烈的一种。

    园子一共分四块。

    一千年没做的事情，他以为会生疏的。但是当斯马尔的手碰到泥土的刹那，他才发现那时候锻炼出来的手感居然还在。

    这件衣服是他成为奴隶第一天获得的工作服。用耶西当时的话说，耐穿耐磨还耐看。的确是耐看，因为看来看去都是一种感觉——灰不溜秋、土不拉几。

    他茫然地看着土里越来越少的花，和越来越满的花盆，心里竟然生不出一丝雀跃之情。

    到了第七天，耶西连晚上都不出现了，尼科拉看他的眼神越发愤恨起来。就算再迟钝，斯马尔也知道巫族出事了。不过出了什么事呢？石飞侠他们将休斯救了出来？还是皇兄来救他了？

    到了第九天，古尔长老来了。

    耶西停下手，撇头看着他。

    “你在这里看干什么？！”一个高高大大的巫族男子拿着剪刀走出来。

    耶西却已经先一步将酒喝下去了。

    莱恩。

    斯马尔拿杯子的手一顿，“什么？”

    斯马尔想开口发问，但每每看到尼科拉的目光，就好像在提醒自己间谍嫌疑人的身份，话到嘴边就又吞咽了回去。

    斯马尔呆呆地看着他往园子里走，站在原地努力地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他说的正确答案该不会是……床太硬，梦太长，太阳太勤快吧？”

    在耶西躺下很久，他才在心中悄悄地回答。

    “你……”

    抽板是巫族用来执行族规时，打屁股用的。

    ※※※

    耶西眸光微沉，拿着手里的锄头就往里走，“这不是正确答案。”

    “喂！”尼科拉猛地将他推了一个踉跄，“怎么不说话？心虚？”

    斯马尔抬起眼眸道：“如果你有证据说我偷了，那就拿出来。如果没有，就不要唧唧歪歪。”

    当他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很久，太阳却仍高高挂在天空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没有耶西，时间竟然是那样漫长。

    “在这里过愉快吗？”他的笑容依然和蔼。

    尼科拉见他沉默，以为他被吓怕了，正准备在数落几句，但抬头看到他身后之人的脸色时，嘴巴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当下缩起头，匆匆朝园子里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