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头忐忑点点头,脸上爬满担忧。
叶家村好山好水,我自然玩的痛快,直到午饭时候,才饥肠辘辘的回到叶老头家。
说来也神奇,纸人被师傅一掷,仿佛有生命一般,欢快的朝着老太太的床边落去!
师傅再问:“你岳母是不是也是撞邪死的?”
一进到屋内,温度仿佛徒然降了十几度,明明是夏日正热天气,竟然冷的人不由自主打颤。
“黑狗血与雄黄可以辟邪,阻止鬼胎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师傅解释道。
我从小跟着师傅不知道听了多少这些故事,当然不会害怕,于是没心没肺问:“这都半夜了,怎么还没听到声音?”
师傅哼哼道:“都说了你们懂个锤子,跟我干就是了!”
师傅哦了一声,没说什么,提着吸尘器进了屋内。
师傅哼了一声,或许是刚才腊肉吃太多,嘴里咸的慌,自顾自倒了杯水,喝完水才说道:“你们知道个屁!”
整个叶家村都得玩完?我那时年幼,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一个劲的唆面。
我躲在师傅后头,没敢凑到床前,因为老太太的眼珠子正瞪得老大,因年老昏黄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瞪着自己。
叶家村靠山靠水,是个风水宝地,可我有些想不通,这地方到底是怎么会有恶鬼出没。
师傅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睡在条凳上的师傅哼哼两声:“素的我可不吃。”
师傅皱了皱眉眉头,没说什么,他咬破中指,在符篆上轻轻一点,这纸人竟然突然变得鲜活起来。
叶老头家里只有一盏五十瓦的灯泡,不知是不是灯泡有问题,灯光闪烁四周昏暗,推开内屋木门,一阵恶臭迎面扑来。
老太太干枯脸上忽然爬起一抹笑容,大声喊道:“嘻嘻,我们来玩吧!”
师傅放下红星茶缸,一脸严肃:“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你,你家老婆子什么情况你自己最清楚,稍有本事的人都能看出,这鬼胎已经转到第九世了,三魂七魄健全了三魂六魄,等你家老婆子死了,再转移到你女儿身上……”
叶老头刚才说过这个,这会自然也点头。
“师傅,柳条不是聚阴的吗?”我吸溜了两口面条,好奇问道。虽然年岁尚小,懂的不多,但我知道,柳条聚阴,再用柳条扎纸人,这阴上加阴的玩意,不是邪门?
我这时候也累了,一大碗面也不吃完,跟着师傅也在条凳上睡着了。
我朝师傅做了个鬼脸,三口两口扒干净面条,一溜烟跑了出去,再呆在这里我都快闷死了。
那年我才八岁,很不满师傅的解释,偷偷在后踩了他的鞋跟子一下,这老头哎哟一声几乎摔倒。
“天师,这是我女儿的头发,我给拿过来了,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说完这话,师傅掐着手指头算了算,低声道:“知道什么是阴阳吗?阴阳讲的是阴阳的落差,至阳转阴便是含阴,至阴转阳便含阳,正午时分,天地由至阳处往至阴处落,也就是说在这一瞬间,是相对的至阴点,到时候我们骗鬼胎出来。”
里屋一连喊了几声,突感一阵阴风袭来,我全身就忍不住一抖。
我正好奇,这老头就哼哧哼哧从外边跑了进来,手中还捏着一把头发,跟一张纸条。
“你瓜娃子可长点心!”师傅摸着我的头,帮我定下魂,而后对叶老头说道:“除了半夜喜欢喊叫,还有什么症状没?”
原来高瘦老头叫叶大牛,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未做过什么坏事,这一生过的也算顺利,有儿有女,只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他老伴儿突然中了邪,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大喊大叫,儿子媳妇都被吓出去住了!
我将信将疑,师傅摸着我的脑袋笑了笑,满脸温和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是十世鬼胎了,要不是为了你娃儿,我才不会来这里遭这个罪,刚才那滴中指血,折了我十年寿数呢。”我记得师傅这个表情,有些无奈,也有些悲伤。
叶家村靠山的一间土砖房前还亮着灯。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一指并不是将普通的将中指血滴出,而是真正的将自身元气逼出体外,这可是要折寿的!
师傅拿着吸尘器,也没接电(事实上土砖房里也找不到像样的插头),就这样在老太太身上扫了一圈。
记得那天师傅提着在中国还并不怎么常见的吸尘器,一路颠簸到了湖北武汉的某个农村。
师傅吃的痛快了,翘着腿说道:“你这撞个锤子邪,分明是怀了鬼胎!”
师傅又说:“放心好了,鬼胎鬼胎,自然是女人才能怀的,鬼胎要是附在男人身上,无伤大雅。”
这话刚问完,就后悔了,土砖房的里屋,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嘻嘻,我们一起来玩吧!”这声音跟喉咙中藏了只尖爪猫,在使劲挠着一般。
师傅叼着根烟,含含糊糊道:“你懂个锤子!我们就是要把鬼胎引出来!”
醒来的时候师傅已经不在,我则被抱到了另一件屋里的床上。
叶老头摸着脑袋,看着老伴的模样,满面担忧:“是撞邪了吧,记得我岳母也是撞邪死的。”
我点点头,忐忑站在一边,打量着这间阴森昏暗的土屋,由于门窗都被黑布捂了个严实,只能靠那个不断闪烁的五十瓦灯泡照明,因此此刻比夜间更加昏暗。
叶老头完全慌神,一屁股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这个高瘦老头抱着师傅腿哀嚎道:“天师,您可得救救她啊!”
师傅随后拿着纸人,带我入了被黑布封住门窗的土屋内。
我被吓的魂都丢了出来,师傅这时候重重拍了下我的背,而后将一团黑乎乎的粉末撒到我鼻子中,大喝道:“归来!”我心神定了下来,再也不敢朝床边多看一眼。
“嘻嘻,嘻嘻,来陪我玩吧……”老太太瘆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叶老头在边上也是一脸不信。
“徒儿,等下你随为师进去。”师傅少有的严肃对我说道,“叶老头你就留在外边,看好别让任何人进屋。”
叶老头一脸担忧:“力气好像变大了一些。”
师傅的纸人也扎好了,内里用柳条做骨架,外边大红大绿的扎成了一个小姑娘模样。
我从未见过师傅真正施法,在边上好奇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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