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转璇玑派,但是现在我想独自走走,开拓一下眼界,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会多看点书。”
“这下子土遁走了。”
来不及多想,他拍了一下腰际的纳物袋,顿时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飞了出来,正是剑厘。
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几道遁光紧贴着地面由庄子外飞了过来,到了院子上空落了下来。
“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这里是我的家。”
谢小玉没管他,只是全力催动飞剑,一心一意赶路。
“掌门认为我会和几个小辈计较吗?”
丁忘情不肯松口。
丁忘情冷笑道。
“小兔崽子,讨便宜讨到老娘头上来。”
突然,他猛地回头看去,看到几道遁光朝着这边而来,这些遁光离地才一、两丈高,明显只是一群练气层次的人。
“天门开启之时,我必然会来。”
小孩把手一摊。
练气层次的修士想施法和使用法器,全都需要掐诀念咒,想掩饰都掩饰不了,即便以他和麻子当初的强焊,也做不到瞬间施法。
、谢小玉心情原本就不好,被这家伙一吵,更糟糕了几分。他将洪伦海藏身的丹炉取了下来,猛地一抖。
“骗你是小拘。那个人装作是货郎,还说以前来这里卖过货,我却从来没见过他,而且他还打探三叔家的消息。五叔说过,如果有谁打听三叔家的消息,就要我们告诉他或你一声,现在给钱吧,要不然我不告诉你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谢小玉随手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包括吃的喝的,这些全都是他买回来给家人的,现在正好用来当道具,扮成一个货郎。
这里的灵气异常浓郁,比起灵眼只差分毫。这里没有遮天蔽日的树林,也没有一人多高的杂草,满山谷都是各式各样的珍稀药材。树林是有,但是不大,只有一小片,而且都是上古年间遗留下来的珍稀品种。
想起过去的往事,一时之间他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旁边顿时围过来一群人,有女人也有小孩,全都眼巴巴朝他的褡涟里看。
万年前的神道大劫,道门和神皇打得你死我活,佛门却躲在暗处,等到最后一战时才突然冒出来。神皇麾下八万四千将校大半战死,却有一小半被佛门度化,正因如此,神道之法也被佛门得了去。
“丁师兄为人固执,我没办法说服他。”
这倒是和他的想法一致。
片刻之后,随着两道尖细的破空声传来,有人落到刚才他站着的地方。
早在佛道分裂的时候,玄门就已经不存在了,之后历次大劫也都各管各的,佛门和道门连手大多是个人之间互相连手,比如神道大劫中,太虚、九曜和空蝉始终在一起,空蝉就是佛门弟子,也是十尊者之一。除此之外,门派之间也会连手,如佛门擅防,道门擅攻,两派连手可以互补短长,这在历次大劫之中都不罕见,但是佛道两界却始终没全体连手过。
这话一出口,李天一顿时知道这些太上长老的想法。
“你是掌门,这件事自然该由你定夺。”
“半个时辰。他一离开,我就点燃您给的信香。”
不想听洪伦海聒噪,他将珠子收进纳物袋,心中异常烦乱,干脆不用遁法,就这样信步而行,一边走一边思索。
“不是那个小子,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人,个子很高,人很瘦,颧骨突出,额头耸起。那个人装作货郎在这里四处走动,而且特意打听老三家的事。”
陈元奇并不在意这几个人离开。
“这是你家的东西?”
苏明成也抱了抱拳,说道:“回头见。”
谢家庄并不富裕,连本家也算不上大户人家,只能称得上殷实。褡裢里的这些东西全都很花俏,不怎么实用,所以围观的人很多,眞肯掏钱的却一个都没有。
洪伦海又开始聒噪。
他憋了很久,所以一有机会就喋喋不休。
这种剑遁非常特别,所以他无法知道这门遁法还有没有继续提升的潜力,只有等到成为眞君之后再看。
想到这些,他转身朝着内山门飞去。
为首修士知道不妙,猛地一抖手,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脱手而出,朝谢小玉打去。
陈元奇难得碰到连他都不懂的事。换成其他道君,肯定不会说出口,因为这太丢脸了,他却不在乎。
他的心头又是一动。
见此老顽固,李天一也没办法,只得告辞离开。
他往田头看去,只见田头早已经竖起一块新的界碑,那上面刻着“展”字。
陈元奇有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这一剑的速让他骇然,想逃脱已经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他强行往旁让了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河水突然加速,然后将他抛了出来外面刺眼的光线让他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等到他看清四周,又再一次被抛进水里。
“住手!好个心狠手辣之徒。”
“你的麻烦来了。”
洪伦海急了。他是逃命的祖宗,这套东西都是他玩剩下的。
更何况这一剑也让他的信心彻底动摇,他怕谢小玉再来一下,可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
陈元奇也是第一次看到谢小玉全力运用剑遁,不过那把飞剑毕竟是他所炼,一听飞剑发出的声音,他立刻知道谢小玉用了几成法力。
好半天,李天一又开口道:“你那个弟子的所作所为应该不是你授意的吧?”
、“你这小子够狠。”
算命先生和王晨刚认识他的时候差不多,有点本领,但是解卦上差了一些。好在他只需要藉助此人的手段,至于解卦他可以自己来。
对面站着的看起来不过四十几岁,一张圆脸显得和和气气,更像商人而不是修士。第一眼看到此人,谁都不会相信他居然会是九曜派的掌门李天一。
一想到这里,谢小玉立刻循声望去。
沿着田边的小路往下走,转过一片山坳,前面可以看到一座庄子,那就是谢家整个庄子有两百多户人家,大部分姓谢。他家是旁支,在谢小玉进元辰派之前,家里只有几亩薄田,勉强可以温饱。
他看到路边横着一块界牌,界牌断成两截,上面刻着一个“闲”字。
爆炸的地方离谢小玉很远,少说有五、六十丈,离那群修士却极近,只有五、六丈,所以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修士当场就被震死。
阳光从天顶上投射进来,照在大殿中央,光并不是很亮,四周显得有些阴暗。
两人立场不同,自然谁都说服不了谁。
“还能怎么样?现在只有告知官府,让官府画影图形缉拿他。”
对于丁忘情的事,李天一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没办法说什么,总不可能让丁忘情言而无信。
“前辈恕罪,我等只是受人之托,在这里等候一个元辰派的弃徒。”
“想想九空山那两个人,你应该觉得挺不错了o”老儒嘿嘿一阵冷笑。
中年修士兀自不信。
平武府多山,所以一眼望去简直是山连着山,农田则显得稀疏错落,往往在山和山之间有那么一小片农田,或是半山坡上开辟一些梯田。
光靠佛法感悟这些大大小小的恶人实在难上加难,佛门本身反倒成了藏污纳垢之处。
大殿里有两个人,一个盘腿坐在蒲团上微闭着眼睛,另外一个站着,双手负在身后。
被瞄准的那位眞君速度也极快,刚才还在云端,眨眼间已经到头顶上方。他看着剑光从谢小玉手中射出,还没反应过来,剑光已经到了面前。
“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这么想着,脚下就不知不觉加快速度。
“现在大劫将起,谁都说不准这次大劫是什么,或许是佛道之争也说不定。”
正因为有这句话,很多手持屠刀的人进了佛门,有些人眞的放下了屠刀,但也有些人手上的屠刀放下了,心里的屠刀仍旧还在。
说着,他将那个小罗盘推到谢小玉面前。
“我的弟子坏了规矩,我自会处置。”
那个小孩看着他远去,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朝着谢小玉家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五婶!五婶!有人打听三叔家的事。”
如果说佛门道门本是一家,那么道门、儒门就完全是一体。儒门之中有黄老一派,那是很大的流派,其中的思想和道家一脉相承;而道门中也有儒道合流的门派,比如玉书门就是这样。
谢小玉装作没听见,他自己知道自家的底细。
家人到底怎么了?是见势不妙逃了,还是被谁害了?
他走过自家门前,特意停了下来,提高嗓门喊了两声。
说完,两个人一个朝西,一个朝南,各自飞去。
知道这样争辩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谢小玉仍旧用青蓝色的光芒裹住身体,继续朝着下游遁去。
南疆是苗瑶杂居之处,蛮荒地带,佛道两门很少涉足,那里盛行的是蛊巫之道。
谢小玉也点了点头。
小孩讨价还价。
喊没两句,就听到里面一个女人大声喝骂起来……“吵什么吵?我们没钱,到别处喊去!”
眼看着四周的一切越来越熟悉,谢小玉放慢速度。
他轻轻一拨罗盘,只见罗盘滴溜溜转动起来。他没用什么力,罗盘却转得极快,一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这是个陷阱,有人在这里张网等着你。J洪伦海经验丰富,立刻明白这一切都是事先布置好的。
现在他并不是为了快,而是不想和四周的岩石撞上。
谢小玉也不是老老实实在土里游走,那速度还是太慢。他一边土遁,一边侧耳倾听,寻找流水的声音。
谢小玉越发感觉不妙。
老儒原本就不打算出手,现在乐得轻松。
“这样就好。先别管你我之间谁对谁错,我和你做个约定——你约束一下自己门下,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万年来,我九曜门有过不让外人观看石碑的事,但是从来没有让人观看石碑却坏人机缘的事。”
“保重。”
小孩口齿清晰,说得清清楚楚。
观棋老者原本还想说上半天,被这位刺了一句,不得不转入正题:“我的意思是,道理人人会说,而且都能言之有理,谈不上谁对谁错。身为掌门,如果在意这些东西,什么事都别干了。所谓掌门就是掌管门派,祖师爷们已经替我们制定好一套完整的规矩,照规矩来不就成了?丁师侄有没有触犯规矩?有没有做出对九曜有害之事?”
“我要问家人平安。我和家人一起上京,半路上失散了。”
好半天,罗盘渐渐停了下来。那毕竟是他的父母,和他血脉相连,因果牵扯,天机再怎么隐去,也不可能切断这样的连结。
谢景展一边比划,一边说,然后朝着谢小玉离开的方向一指:“那个人往那边去了。”
和刚才一样,剑气径直穿透那东西。
他最担忧的是家里人的安危。
别小看蛊巫之道,那也是太古流传至今的大道法门。
过了片刻,他听到东南面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那应该是一座小鎭。
这并不奇怪,他家青砖绿瓦,白粉刷墙,门廊前青石铺地,明显比周围的房子整齐得多,卖东西的当然要挑这样的人家。
李天一轻叹了一声。
说完,他卷住洛文清和绮罗,化作一道剑光,眨眼便消失在天际。
他只能苦笑道。
现在却不同。平武府有四座城、二十余座鎭、大小村子五六百个、十几万户人家,神念一扫,到处都是人的气息,想找到他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谢小玉突然心头一动,慢慢走了过去,在桌案前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师兄,有结果了吗?”
男人一边说,一边掏出十几个铜钱。"小孩眼珠一转,摇了摇头。“五叔,你是打发叫花子吗?”谢景展笑了,挑着大拇指说道:“小子,够灵,不过小小年纪别太贪心”“五叔,谁更贪心?当初三叔在的时候,你人前人后跟着他跑,得了不少好处三叔家败了,你第一个下手,三叔的宅子和田地都归了你,别人全都没得到多少好处。现在你又有好处上门,这件事既然有仙人插手,仙人们全都会点石成金,随便给你点好处你就享用不尽,才给我十几个铜板?”
谢景展笑道:“兔崽子,既然知道这件事和仙人有关,你居然敢耽误闲人的事。你要是不想活了,别自己找死,还连累全家o快告诉议个人长什么样?去了哪里?”
胖女人眼睛一瞪,怒喝道。
剑匣上镶嵌的那颗两仪珠喷发出两道玄色气劲,这两道玄气化作一圈圈圆环,整整齐齐排成一列,匣中飞剑穿过那一个个圆环射了出去。一开始,飞剑的速度不太快,每穿过一道圆环速度就加快一分。等到穿过所有的圆环,那速度已经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为首修士反应倒是挺快,一看剑光飞起立刻知道不妙,随手抓过一个人挡在前面,自己转身就逃。一边逃,他还一边朝着旁边一个修士喝道:“分头逃跑,将这东西交给方眞人。”
为首的人看起来四十几岁,身上披着道袍,背后斜插着旗旛。
洛文清“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那些眞君、道君掐指一算,算出他一家的去向,然后抓住他的家人威胁他。
“怎么会这样?他那把飞剑上的法阵和符篆都和速度没有任何关系。”
一出庄子,为首修士就放出一条猎狗。
谢小玉同样也要回家。
一跨入门中,眼前的景象顿时一变。
洪伦海幸灾乐祸地说道,等着看热闹。
所谓晨钟暮鼓,清晨敲钟,傍晚打鼓,都是报时之法。或许卦象上所指并非是傍晚时分,而是听到鼓声就可以落下。
李天一并不认为这几位老人会不知道他的来意,以他的能力,掐指一算都能算个分明,这几位更不用说。
谢小玉轻骂一声。他见过心狠手辣之辈,却少有这种连自己人都随意算计的家伙。
谢小玉的心头升起一阵不妙的感觉,他想起当初陈道君几次欲言又止,显然已经知道他家出了变故。
“这小子留了一手,我猜他没出全力。”
“这小子倒是识相,立亥就逃了,要是晚走一步,我必然将他挫骨扬灰,更要勾出他的魂魄炼成邪鬼,让他承受百年炼魂之苦。”
这一飞就是三天三夜。离家越近,谢小玉的心里越不是滋味。
不知道为什么谢小玉有一种感觉,他应该在这里等。
苏明成想得很清楚,不管是剑道还是符道他都已经不可能走通,只有另辟踢径,从蛊巫之道上寻求突破。
“我也得走了。”
法磬朝着苏明成一抱拳。
“你说的是三叔啊。”
谢小玉是往东飞,此刻他归心似箭。
李天一满脸苦笑。他如果有办法定夺,就不会过来询问这几位的意思了。
此人身边跟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这个老者同样也是需生打分,一落到地上,立刻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面。
“难道传闻是真的?他一个小小的眞人居然可以杀掉两位眞君?”
算命先生朝着罗盘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翻过一座山头,谢家庄近在眼前。突然,谢小玉愣住了。
随着这声怒喝,一股逼人的气势直压下来。
随手撕开符篆,一道黄光出现在脚下,谢小玉身体一沉,瞬间没入土里。
河道渐渐变宽,水流速度变得越来越缓慢。谢小玉猜测他已经顺流而下一千余里,十有八九不是大禹州,这才从水里冒出来,找了一片芦苇荡上了岸。
“你这小辈太放肆了!”
法磬非常肯定地答道。
他们并不是没看过剑遁。洛文清的剑遁同样很快,却还不至于快到如此地步,那速度已经快和陈元奇的剑遁相媲美。
修士将谢景展往地上一扔,飞身驾起遁光,朝着他指的方向追去,其余修士紧随其后。
“此事涉及丁师兄,而且还有好几位长老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
这位老者侃侃而谈,刚才发话的老者看不下去了:“好了,你别在那里兜圈子,这方面你的脑子最灵光,给个明白话。”
算命先生捻着胡须问道。
“你打算就这么过去?”
说话的这个人就坐在鎭口,身上披着一件道袍,头上梳着道髻,面前放着一张桌案,上面摆着一面罗盘、一个签筒,还有文房四宝,桌案旁插着一根竹竿,上面挑着一幅八卦图,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老儒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中年修士肩膀,那里仍旧血迹未干,衣服上还有一道划痕。
洪伦海在丹炉里大呼小叫。有那几个道君在旁边,他连动都不敢动。
“那就走吧。”
中年修士扼腕顿足。
这还只是一些大恶之徒,其余坑蒙拐骗、盘剥取利、仗势欺人、卖友求荣之流更是数不胜数。俗话说:“度世容易度人难。”
神道之劫后佛门大兴,特别是大乘佛法势不可挡,其中就有神皇麾下那些将校的功劳。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将校一个个都已经成了大德高僧。
这条狗身高过丈,大得像头牛,一嘴尖牙锋利如刀,两只眼睛如同灯盏。牠朝四周嗅了嗔,双脚创地,身体腾空而起,飞沙走石朝着西面而去o看到自家养的灵犬反应,为首的修士心中大喜,顿时喊道:“那个人没走多远!”
这话说得刺耳,李天一神情一滞,突然想到刚才丁忘情所说的那番话。
又是一声爆炸,这次的威力更大,而且是在那群修士中炸开,顿时血肉横飞。
说着,他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扔给那个人。
站在岸上,他侧耳倾听。
一个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老者突然开口说话。
那条狗第一个有反应,立刻夹起尾巴呜呜叫着,逃得远远的。
心中忧急,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这个人很狡猾,一开口就将元辰派的名头抬了出来。
谢小玉站起身来,抱拳一礼,然后快步朝着那边奔去。
“小李子,你怎么来了?”
“你们找我?”
这只丹炉可以变成珠子,自然也可以变成别的东西。随着他的心意一转,丹炉变成一个灰布褡裢。
洛文清在一旁说道。
“你疯了?嫌钱多?”
谢小玉也觉得可笑,这帮人连他的实力都搞不清楚就敢来硬的,他干脆不再掩饰,瞬间放开压抑着的气势。
他虽然不开口说话,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李天一感到很疲累,这掌门当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到处说软话却不得不如此。
“璇玑派和应劫之人那边还需要师弟代为安抚。”
所以他连忙伸手一指,一道剑光从指尖疾射而出,瞬间打在那颗珠子上。
谢小玉手持剑匣,将一端对准声音来的方向,剑气疾吐。
这话只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让佛门在前面顶着,道门各派躲在后面,一来避避风头,二来也可以捡点便宜。
他其实也知道自家徒弟做出那等事是因为什么缘故。这个弟子一身毛病,不但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容易受人挑拨,而且贪婪,什么好处都敢拿。
出了大殿,刚下了丁忘情潜修的山峰,李天一就看到郑道君在路旁候着。
“还不是为了丁师兄和九宫山的事。丁师兄德高望重,在派中很有威望,但是现在大劫将至,九宫山虽然名义上是我们九曜旁支,和我们颇有渊源,毕竟属于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