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典

sp;当然，有好处就肯定会有坏处，如此松散的组织恐怕不会有太多战斗力。

    “之前我们一直在论法，当时只顾着说，却没好好整理一份。不如我们把那段日子说的东西整理成册，也编纂一套密录。”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谢小玉实在没有办法，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套。

    当初从天宝州回来的半路上，他们就遭遇到妖族的袭击，那头赤螭身上的血和鳞片也被当成宝贝。虽然赤螭血脉纯粹，可实力不强，而这次的猎物远比牠要厉害得多，身上的材料自然珍贵得多。

    姜涵韵一惊。

    “确实可以这么办。”

    洛文清有些难以置信。他知道谢小玉擅长炼丹，但是想参加丹道大会恐怕还差得远。

    众人回答不出来，只有谢小玉不以为然。

    “什么事？”

    林纡苦笑道。

    不过此人颇为固执，朝着谢小玉说道：“此话没错，但是这些人自有朝廷法度加以管束，仙长随手杀人有些越俎代庖了吧？”

    谢小玉还可以肯定麻子并没有将东西全都拿到手，或许是因为境界太低，这次麻子会回到苍屏山，恐怕是为了取回剩下的传承。

    剑修未必最强，却最适合战斗，特别是小规模的战斗，剑修一出手，就意味着战斗将会在短时间内结束。

    “你肯定有故事，说来听听。”

    “老大，你要去哪里，我们也跟着一起去。”

    其他人也都盯着姜涵韵，他们不好意思开口，但是有一样的想法。

    谢小玉被逼得没办法，好在他有急智。

    “我明白了，天剑舟是后来发明，是为了配合他所说的那套战法。”

    姜涵韵看了看左右，将慕容雪拉到一旁，先隔绝四周，这才说道：“你别忘了，剑宗仍旧有不少幸存者，对于当年的事，他们最有资格加以评论。”

    “原来你不是麻脸。”

    青岚也是个不安分的人。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下。

    谢小玉却听出一些名堂：“擅长缠斗？”

    “我也听说过类似的话。”

    谢小玉冷笑一声。他有善心，却非善人，如果有人当他好欺负，那眞是瞎眼了。

    谢小玉又沾了一些草，并尝了一口，觉得酒味不算太浓，清新甘冽，微微带这一股甜味。

    那人也知道利害，刚才若眞闹起来，他也会受到牵连。

    谢小玉说道。

    姜涵韵最无地自容，她知道谢小玉明着说洛文清，其实是暗指她。

    “好啊，不过我得先从你们开始。我一时半刻没办法超越肖师兄，但是我可以让空蒙洞超越他的沧澜门。”

    以他们的水平，想编纂一部像《十方道藏》那样精深而奥妙的典籍显然不可能，所以他们在广博和实用方面下功夫。

    “是啊。我们原本以为已经很了解老大，结果发现我们连老大会什么都一无所知。”

    路旁，许多和尙正做着法事。

    慕容雪终于明白了，突然她附到姜涵韵的耳边，轻声赞道：“你眞聪明。”

    “你这小子还眞会藏。”

    谢小玉能够在梦中练剑，这是他能超越其他人的关键之一，其他人或许也有这样的本事?，同时这也是一种试探。

    肖寒则一脸茫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姜涵韵知道这些事还说得过去，可谢小玉又不是被当成掌门弟子培养，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心分得这么散，对什么都感兴趣，所学又杂，为什么还这么厉害？

    “还是你来取吧。”

    肖寒也眺望着远方。他虽然孤傲，却不傻，很清楚那不是他能够参与的战斗。

    众人全都脸色大变，他们确实没想到还有这种丑陋的事，特别是洛文清、姜涵韵、林纡，他们在门派中都是弟子辈中最顶级的人物。

    林纡又想了一个名字。

    肖寒提醒道。

    那老头磕得很用力，转眼间额头上全都是血。

    不只洛文清会这么想，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类似的想法。

    姜涵韵站出来结束这场争论。

    “或许可行，不过叫藏书阁好像……叫剑阁怎么样？”

    现在大劫还没正式开始，天门开启只能称得上序曲，却已经造成这么大的灾难，不但修士死伤众多，最可怜的还是这些平民百姓，相对于修士，他们太脆弱或许是谢小玉那丝悲凉的心绪，让四周冤魂渐渐聚拢过来。”、“没想到你居然动了大悲心。”

    谢小玉随手翻了翻，就将那迭纸递给姜涵韵。他没空仔细审查，这件事只能交给姜涵韵做。

    此时，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那是锅碗瓢盆相撞的声音。

    穿着官靴的人摔了个狗吃屎，但之后他居然跟着跪下来，只是不磕头。

    修士一日之间可以来去几万里，所以修士之间的战争根本无所谓前线和后方，和凡俗的战争完全不同。

    说着，她摇了摇头：“我以前很佩服肖寒师兄，但是现在一看，肖师兄确实差了许多o”“是啊、是啊。师妹，你加把劲，超越他。”

    谢小玉用手指挑了一些草尝了一口，却马上吐出来，觉得这东西味同嚼蜡，而且青草的气味没有完全消除。

    “仙长，发发慈悲吧！我也饿。”

    青岚担忧地说道。小门派的弟子往往缺乏安全感，因为他们没有前辈能仰仗。

    慕容雪一开始不懂姜涵韵话中的意思，想了想，才猛然醒悟过来。

    喧闹声顿时变成恐慌的尖叫，谁都没想到，刚才还慈眉善目的仙长，眨眼间竟成为要命的修罗。

    “那不就成了。让每个剑修多准备一把飞剑，专门用来对付仙甲。”

    郑阳河也有些无奈。他们不是不相信谢小玉，实在兹事体大。

    当然，质疑声也有。

    林纾提议道。

    随着话音落下，那个人的头顶上显露出一道红光，格外显眼。

    当初谢小玉就是在这里和王晨接上头，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

    谢小玉用力摇了摇头，强行将那些烦恼驱赶出去。他现在突然发现，将所有人骗得团团转并不是有趣的事，现在就算他想说眞话恐怕也没人愿意听。

    王晨也说道。虽然在璇玑派过得不错，但是他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璇玑派那些弟子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优越感，就连赵博这种神经粗大的人都能感觉出来，就更别说他。

    谢小玉不等那人说完，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聚众过百人者，斩立决，煽动作乱者，斩立决，这是朝廷的律法。刚才那么多人，早超过一百，此刻人人饥饿难耐，被这两个人一煽动，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

    立刻有人从地上爬起来。

    “我跟你们一起。”

    林纡显得没心没肺。

    麻子苦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

    苏明成轻叹一声。

    那小孩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王晨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至于肖寒、青岚等人同样不知道，因沧澜门和空蒙洞是小门派，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王晨、苏明成、吴荣华、赵博这些散修更不可能知道。

    赵博在一旁嚷道，他早就想劝谢小玉这么做。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次他前往苗疆肯定会煽动苗疆各族作乱。朝廷势大，而苗疆各族势弱，正好让他印证那套战法，他还可以趁机壮大势力-苗人朴实，一旦眞心跟着他，绝对会矢志追随。”

    “别多想了，我们先顾眼前吧。”

    “老王、老吴，你们跟着老苏前往南方。其他人暂时先回璇玑派帮我做一件事——这部《剑典》只是初成，离最后完成还早。回去后，你们请璇玑派的前辈们多加指点，尽可能让这部《剑典》完善，顺便传授给李光宗他们。”

    “我没兴趣，她应该清楚。”

    在远古时，只有发了菩提心才有资格称作“和尙”否则只能叫做“僧侣”或“出家人”“你怎么知道这是大悲心？”

    林纡提议两次都被否决，干脆将这件事推给谢小玉。

    姜涵韵瞪大眼睛。

    “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吗？”

    “还有三章。”

    这次天门开启，让他们看到剑修的厉害。

    “一个小角色，你会在乎吗？”

    林纡有些怀疑。

    青岚歪着头想了想，不太肯定地问道：“这么简单就能解决，为什么当初剑宗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却没有人想到？”

    看到穿着官靴的人跪，那些衙役也连忙跪倒在地，一时间，城内除了谢小玉之外，完全没有站着的人。

    “看来不但藏经阁有秘藏，面壁的地方同样也有奇遇。”

    很多人一脸惊诧地看着肖寒，甚至包括肖寒的师弟们。

    苏明成回道“我也要去一趟南疆，到时候一起找对策。”

    “但是他为什么不解释？”

    “你很聪明，公开《十方道藏》让很多人欠下你一个大人情，包括我。不只是你，连你的师门也会受益匪浅，你也用不着担心怀璧其罪的结果……”

    “我肯定要回南疆。朝廷逼得很紧，似乎要有大动作。”

    谢小玉这个办法并非凭空冒出来。当初他在天宝州的时候就自己种菜、养虫、喂鸡，后来在戊城的时候，更是靠喂马的黑豆让近万老弱残兵活下来，这方面的经验无人可比。

    “对对对，不想吃的人就别吃。”

    “我有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在吃奶。”

    谢小玉有些迷惘。

    但别说他们，就连郑阳河带来的两个师弟，九曜、璇玑的几个弟子也都不在意战堂前十的位置。这些人在队伍中虽不起眼，但是在各自门派都是某位长老座下的首席弟子，身分不低，否则也没资格加入这支队伍。

    “当年剑宗有所不足。首先，剑宗人数太少，以几万之众对抗千万大军，不败才怪，其次，剑宗仍旧按照门派的格局建立，每个人的飞剑和法器全都是自己准备，而神皇麾下却是一支军队，甲胄兵刃全都统一配备，只要证明一件武器有用，他们就会不惜血本打造几千万件，最后，剑宗有一座固定的山门，那根本就是靶子。当年那位神皇要不是太过自信，低估剑宗的实力，根本不会那么惨。他可以集结大军做好一切准备，在最适合的时候发起进攻。”

    赵博叹道。麻子实力强焊、见多识广，又是大门派出身，却因为又矮又丑，所以大家心里还算平衡，但是现在看到麻子的眞面目，他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谢小玉朝着麻子眨了眨眼睛。

    洛文清看了看雷光滚滚的天门山，那里激战正酣。

    赵博也在一旁帮腔。

    “看来只有这么办了。”

    一迭写满字的纸放在谢小玉的面前。

    谢小玉问道。

    更凄惨的则在城外。已经找到的尸体不可能留在城内，只能暂时放在城外，那些尸体大部分都缺胳膊少腿，有些甚至半个身子都没了，并开始发臭。

    不过洛文清、姜涵韵、林纡却没太大反应。和肖寒相交那么久，多少也看出一些端倪，他们反而对谢小玉也会类似的手段感到意外。

    “是啊，很容易和那群鸟人混淆。”

    谢小玉笑道。

    只见那团淡绿色的东西迅速旋转起来，只是片刻，散发出一股酸甜的味道。

    突然，谢小玉感觉到有人在扯着自己的衣角。他低头看去，只见旁边跪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满脸灰尘和泥土，衣服上还有血迹，此刻正可怜兮兮看着他，轻声喊道：“我饿。”

    谢小玉给众人找了一件事做。

    刚才那个师兄小心拍着青岚的马屁。

    此刻，天门山上不时闪过一道亮光，还隐隐传来隆隆的声音。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就算谢小玉不解释，他们也都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两年。

    不知不觉，麻子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谢小玉说道。他已经看过，剩下的工作量并不大。

    “很抱歉，我的那份肯定要缴上去。”

    之所以说松散，是因为剑宗的成员并不需要脱离原来的门派，也不需要放弃原来的修为，只要想办法将原来修练的东西转成剑法就可以，只要等到大劫结束后，他们都可以回归各自的门派。

    只是片刻工夫，沾在草上的脏东西就纷纷落下。

    “很符合你的风格，不愧是藏经阁出身的人。”

    谢小玉知道萧寒和自己的分歧在哪里，不过他并不打算在这点上多费U舌，所以继续说道：“修士之间的战争，不应该和凡人的战争混同。”

    “你有什么打算？”

    林纡叹了一口气。

    只是片刻工夫，一大群人就回来，有人手中拿着一把草，有人背着一筐草。

    麻子冷笑一声。

    慕容雪对谢小玉非常了解，自然知道跟着谢小玉的人几经筛选，最后剩下的这三十几个人全都是他的死党。

    “我饿，给我点吃的吧。”

    第一个跪下的老头连声应道。

    “这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这样一个松散组织如何应对大劫？”

    赵博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谢小玉等人很快就发现他们将这件事看得太容易，若眞按照原来的计划编纂，这套密录的规模恐怕可和《十方道藏》相比。

    “你被罚了几年？”

    “快，我们先去天门山，等那边的事情了结后，立刻返回山门，然后你们都闭关苦修。”

    王晨说出其中的原因。

    “藏书阁？”

    “是啊。”

    原本围拢在四周的人瞬间一哄而散，全都远远躲开谢小玉，连原本排队等候领粥的人也都纷纷避开。

    “当然炼剑容易。”

    谢小玉藉麻子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青岚安慰道。

    此刻谢小玉落到地上看得越发清楚，城内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还有许多没有搬走的大石头。这些石头有的大如磨盘，有的像座小山，一块就足以毁掉一片街区，并有阵阵腐臭的味道从坍塌的房屋下传出，街道上随处可见发黑的血迹，仅剩的半座小城到处响起哭泣声，不时还传来一阵痛苦的哀曝。

    慕容雪在一旁问道。很多人也看着王晨。

    “你太小看其他人了。”

    谢小玉又问道。

    慕容雪忧心忡忡地问道。

    慕容雪却没走开，她来到姜涵韵的身边，轻声问道：“你觉得他说的那些有可能成功吗？”

    “但愿如此。”

    谢小玉给了青岚善意的忠告。

    “你也小心一点。成名不易，但成了名后更加不易。”

    顿时一大群人围拢上来。

    赵博、青岚、慕容雪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洛文清叹道。

    众人恍然大悟，洛文清等人更是对此深有了解。

    这次谢小玉没有杀人，只是指向那人，说道：“到时候你别吃就是。”

    麻子耸了耸肩，说道：“没什么打算。现在我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别胡思乱想了。那部《剑典》九卷八十一篇，你看懂几篇，又悟彻几篇？”

    “管它持续多久，反正不是我们能搅和进去，离远一点在一旁看戏就可以了。”

    谢小玉费尽心机想获取功德，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青岚一向有自己的主见。

    “我也有一个孩子。”

    林纡问道。

    见绕了半天又绕回自己身上，谢小玉连忙继续转移话题：“麻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这部《剑典》如果眞编纂出来，我师父十有八九会让所有的仆役全都转成剑修。”

    “剑宗原本就该一击必中，立刻远遁，而不是列成战阵交锋。”

    慕容雪突然发现一个疑点。

    “看来我眞的和佛门有缘。”

    丹药的药力缓缓化开，原本碧绿的青草变淡许多。

    青岚的一个师兄满脸羡慕地说道：“盛名累人，被名声累成这么惨的恐怕只有他了。不过……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好了。”

    “够了。这支队伍就是临时拼凑起来，一开始郑阳河、林纡还不怎么相信他，现在你看大家都以他为首。下次如果再有机会合作，肯定仍旧会以他为主，更何况他以前还有一帮手下，那帮人临阵退缩弃他而去，现在肯定都后悔了，他只要稍微有点表示，会有很多人扑上来抱他的大腿。

    那时这座城人山人海，全都是寻求仙缘的凡夫俗子，可此刻谢小玉旧地重游，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瞒不过你。”

    年轻一辈中，像谢小玉这样有名的人极少，甚至连肖寒都比不上。但是偌大的名声带给他的只有东躲西藏，甚至祸及家人，只能把全家随身带着走。

    “你别忘了那座剑山。”

    姜涵韵就事论事。

    谢小玉看了王晨一眼。

    谢小玉顿时感到很无力，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洪伦海不想多解释。他之所以知道这是大悲心，是因为他感受过这种力量。

    谢小玉施展另外一个法诀。眨眼间，那些青草被绞成碎末，变成一颗巨大的绿色圆球。

    众人闻言，都各自去工作。

    “可恶，我在你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但想知道你的底细却千难万难。”

    熟悉麻子的人全都惊讶地看着他，他现在的气势和当初刚到中土的时候根本不能比。

    “我等并非牛马，要我们吃草？”

    姜涵韵在一旁说道。

    “这个名字不错。J众人纷纷认可。

    “你太一厢情愿。”

    听到这话，那些背整筐、整捆青草的人全都眉开眼笑，而那些只拿一把草的人则面露惭色，转身就走，又去割草了；至于那些自作聪明在旁边看热闹，以为不会缺了自己一份的人这下子坐不住，也纷纷跑出城。

    “你还是佩服他吧?我为了这些，耽搁修练。再说，我能知道这么多，是因为背后有门派的力量。”

    “恐怕还要好几天才能结束，这段日子怎么打发？修练吗？这里可没灵脉。”

    面壁二十年不算很重的处罚，但是对一个只有练气层次的弟子来说，耽搁二十年，资质再好也废了，这样的处罚不可谓不狠。

    “莫非你打算另立宗派？”

    麻子扫了姜涵韵一眼。

    有比较才看得出差距。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二十七岁，筑基已经好几年，但是别说和谢小玉比，就连王晨、吴荣华、赵博那帮人都可以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青岚问道：“飞剑虽然厉害，却有难以对付的目标。当初剑宗就折损在神皇麾下百万身穿仙甲的大军下，万一我们也遇到同样的对手怎么办？”

    “小傻瓜，他既然可以组建松散的剑阁，自然也能组建另外一个严密的组织。你难道还没发现吗？他一直在挑选追随者。”

    “我问你，炼制一把能破开甲胄的利剑容易，还是炼制一件能防御利剑的甲胄容易？j谢小玉问道。

    小孩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因为太饿了，下意识呑下丹药，可瞬间他就感觉到又饱又胀，好像刚刚吃了一大碗饭。

    法磬显得失魂落魄。苏明成已经给了他一个打击，现在麻子又给他一个打击。

    只见淡绿色的圆球渐渐变成有些青色的浓浆，阵阵酒香散发出来，让人醺醺欲醉。

    姜涵韵看着洛文清、林纾和法磬一眼，这三个家伙拖了后腿。

    这时，对面一座残破的酒楼走出一个人，此人四十多岁，胸前长髯飘动，脚下蹬着一双官靴，显然不是普通人。

    “我觉得，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要怎么处理我们手上的药材和残器。”

    谢小玉说出其中的关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个提议非常稀奇。

    苏明成说道。

    说起来，麻子和谢小玉的遭遇相似，但谢小玉是不折不扣被陷害，他的事就有些上不得台面。

    这绝对是暂时落脚的好地方，四周人气旺盛，唯独这里人迹罕至，隐藏其间不容易被发现，更妙的是，从这里还可以看到天门山。

    王晨给了赵博一个爆栗，道：“不过这次出了意外，进去的几万名弟子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出来，丹道大会还会继续举行吗？”

    “你们先走吧，剩下交给我。”

    洛文清问道。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觉得麻子太过分，但是看到谢小玉的反应，立刻知道其中另有蹊跷。

    “原来你不是好人。”

    谢小玉不喜欢这些人，他随手施展一个禁制，顿时四周多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使得那些人围拢过来，却都撞在墙壁上，而后面的人却拚命往前挤，前面的人进不来，被挤得嗷嗷直叫。

    青岚收起画轴，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道。她年纪小，对谢小玉并没有男女之情，只觉得和谢小玉在一起很愉快。

    人总喜欢从众，再加上大家饿得难受，要不是怕那些草有毒，恐怕都已经有人开始啃草皮。

    姜涵韵朝王晨那边扫了一眼。

    这两个门派都没有宗师级的炼丹师，觉得那些药材与其拿回去，还不如交给谢小玉处理。

    谢小玉来者不拒。反正这些人不可能远去，而这座城周围也没有毒瘴凶猛的地方，不可能有绝毒的药草，以他的拔毒之法，一般毒素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分离越来越多的青草变成甘冽的酒浆，有这些酒浆，至少可以支撑十天半个月。

    青岚的想法也是另外一些人的想法，至少有一半的人如此认为。

    说着，青岚一抖画轴，顿时一道白光卷住众人，瞬间飞到半空中。

    这番话其实是洪伦海说的，只不过从谢小玉的嘴中说出来。

    果然，话音落下，谢小玉就看到肖寒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显然被说中了。

    “同样是人，为什么只管那些小孩？”

    自从知道剑宗的“眞相”他们就想重建这样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的特征就是既松散又严密。

    谢小玉转头问苏明成。

    赵博急道。

    姜涵韵问道。

    犹豫半天，柴値最后还是做出保守的决定：“我也得说抱歉了。”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