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治军

    和前一座蛊池相比，这里的蛊池变了很多，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空桶杂乱地堆着，成为天然的虫穴。

    李道玄不开口，却有人开口了。

    谢小玉一副自责的模样，语气却异常阴冷。

    只看绮罗的动作就可以知道这种法术消耗极小，而且施法时让人难以察觉，双手散发出的法力波动居然和修士平时散发出的气息差不多，不仔细看，恐怕会直接忽略。

    正因为如此，谢小玉替这座阵取了一个新的名字——百鬼夜行阵。

    依娜见苏明成没有求情，又张了张嘴，不过最终没有开口，而是转过头。

    洛文清和他师父都想让半数仆役转修《呑日噬月大法》可惜很多长老反对，所以最终大部分仆役转成火修，修练的是焚天赤焰诀。

    麻子又问道。

    一条条皮带从袋子内取出来，这些皮带上贴着符篆，正中央还镶着一颗龙眼；般大小的珠子。

    莫伦老人又一次抢先表态。

    罗喉呑噬万物，却不能补益己身，就像日蚀、月蚀一样，日月被迅速呑噬，却又很快被吐出来，所以罗喉的寓意是无尽的贪婪，后果却一无所获。

    谢小玉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不熟，傀儡属于机关法器，而他主修符篆，辅修阵法，除了建造天剑舟的那段日子，再也没有研究过炼器，更何况制造一个战力强悍的傀儡并不容易，需要的材料必须是最好的，炼制的手法也复杂，他不敢保证制造出来的傀儡能胜过那些魔界大能制造的傀儡。

    “没问题。”

    相反的，赤月侗给苗人的印象还算不错。

    “先让他们休息一下如何？”

    绮罗对谢小玉再清楚不过，一听到这番话，顿时明白谢小玉的心思。

    “从一个叫空空门的门派得来，那是旁门中下九流的门派。”

    “能确定到时候没人会帮龙王寨吗？”

    那一队队人马全都是百人一列，被一道灰色的遁光包裹着，那一道道遁光飞得不高，几乎是贴地而行，但是速度极快，而且悄无声息。

    “我师父？”

    谢小玉需要的只是立威，需要几个反面榜样，他并不在乎用什么方式。

    “你打算怎么打？”

    在蛊池一角，一颗金灿灿的圆球内，谢小玉盘腿而坐，此时他的意识附着在那些蛊虫上，感受着牠们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挣扎与杀戮，身体四周凝聚着一层浓郁的杀气。

    李道玄的回答让肖寒心头一动，因为他也只有想法，却还没能实现?另外几个人则一脸黯然，他们差得多了，根本连方向都没有。

    就在刚才，谢小玉猛然灵光一闪。

    “都别慌！离甲、离乙、震甲、震乙四队牵制住猎物，离丙、离丁、震丙、震丁准备出手。”

    这其实是鱼龙幻变阵。

    不过修练剑道也一样，唯剑唯我，剑心归一，修练到最后就成为一把剑，一把人形的剑。

    “我传授你们功法、教会你们修练，是为了让你们打仗，如果你们始终是这副模样，上了战场后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转念再想，谢小玉也觉得不可能。

    “莫伦老人，让你的鬼王帮个忙挡住那头千眼蜈蚣。”

    谢小玉不由得点了点头。

    杀意也一样。一旦修练成功，出手就成为本能，直觉会告诉他什么时候该出手、以什么方式出手、对方有哪些破绽、是否致命等等。

    慕容雪低声问自己的师姐。

    “两边都有不小的损失。朝廷那帮人不傻，已经猜到你的意图，布了一个口袋阵，稳扎稳打，来一只妖兽就灭一只，来一群妖兽就灭一群，不过损失也不小，这些妖兽有些恐怕寿过万年，很难杀死，还有一些阴险狡诈、擅长隐遁、杀人于无形的妖兽。已经有数十座寨子毁于兽灾，连龙王寨都差一点不保，朝廷也损失几万人马。”

    谢小玉继续问道，他必须确认这件事。

    众人都不认为会出事，这一次除了玛夷姆留守，其他大巫都来了。

    “小气。”

    谢小玉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

    以前谢小玉和绮罗说过那个飞贼的事，绮罗肯定是从中得到启发，创出这招。

    和那些苗人相比，大巫们的反应快得多，谢小玉的话音刚落下，四周就传来一阵阵空间波动，一道道身影平空出现。

    所谓的杀意，并不是杀人的时候心中升起的杀机，而是指一种状态，一种和剑意差不多的状态。

    “好吧，不杀他们。不过他们一身法力是从我这里得来，我要收回，而且为了防止他们心生怨恨，肯定会对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做些什么，从今以后也不允许他们靠近任何重要的地方。”

    谢小玉冷笑一声。

    姜涵韵说道。

    玛夷姆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她和以前的附庸侗寨仍有联系，那些寨子的人没跟着她走，事后全都后悔莫及，因为他们投靠龙王寨后不但没得到任何好处，日子还过得越来越艰难，男的全被抽调去和妖兽战斗，而且一去不回，女的被差遣干各种重活、苦活，稍有姿色女人的更惨，全都遭到凌|辱，变成玩物。很多人一提起龙王寨都恨之入骨，别说通风报信，他们连倒戈一击的准备都做好了。

    一个苗人蜷缩着身体，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杀人是最干脆的方式，而此刻谢小玉做出的处罚带有连坐的味道，一人犯罪，全家遭罪，同样足以震慑众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唯独李道玄冷眼旁观。

    这次开口的是罗老，刚才那个问题涉及到苗人，苏明成未必答得上来。

    以往对付这种厉害的妖虫，大多是布一个圈套想办法将妖虫引进来，然后关门打狗，那要安全许多。

    事后，谢小玉得出一个结论——那次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招的人全是散修，自由自在惯了，而且他们有个习惯——看到好处就上，没好处就闪。

    谢小玉叹道，然后看了看那几位大巫。

    那几位大巫全都无话可说，这一次确实是他们的人做得太过分。

    苏明成咳嗽一声，催促道。

    虽然这种门派没有高深的传承，只有几种绝活，却一代代传承下来，这些绝活经过无数人补强，早已经到了近乎于完美的地步。

    一想到这些，谢小玉低下头仔细看。

    谢小玉不等那个人再次开口，手掌微吸，一下子就将那个人吸过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抽着那个人的法力，只是片刻工夫，就让那个人彻底变成废人。

    绮罗确实有不错的悟性，否则不会领悟飞针之法，但她心思杂乱，绝对不可能像肖寒那般执着，凭她这个样子，实在不可能领悟剑意，再说他之前指点绮罗的时候，教她的全都是如何取巧，这最符合绮罗的性情，也最合她的胃口。

    谢小玉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感到奇怪，问道：“璇玑派总共打造两千多颗金球，让几万名仆役进去修练，应该比这边更早发现这个缺陷啊！”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

    谢小玉一直都为此烦恼，没想到却从绮罗身上找到突破口。

    罗老同样一言不发，心中暗自恼怒，因为谢小玉从婆娑大陆回来后，他就感觉不对劲，谢小玉不只变得很有自信，还开始直接调动各个寨子的人，先是波响侗和克山寨，之后是赤月侗，最后是白衣寨。

    几位大巫和陈元奇全都暗自点头，李道玄、肖寒脸色都有些发白，洛文清等人更惊诧地说不出话。

    苗疆一向都有不养废人的习惯，除了吃奶的小孩之外，其他人都要干活，连三岁小孩都得捡菜喂猪。而这几家人不得靠近任何重要地方，意味着他们不能靠近菜棚、鸡棚，也不能靠近厨房、水源，更不能靠近放东西的地方，干活的资格完全被剥夺，用不了多久，连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苟活在这个世上。

    这原本是每个人自身的选择，所以肖寒不想说，问题是堂堂剑宗传人却选择杀道，这太让人吐血了。

    谢小玉的身体渐渐消失，下一瞬间，他已经来到一栋竹楼中。

    突然最前头那队人马停下来，眨眼间，后面的一队队人马迅速散开，每一队都相隔数里。

    肖寒也脸色阴沉，反而李道玄淡淡说道：“走杀道也没什么不好。”

    那些苗寨大多只有一、两千人，数十座苗寨被毁，损失的人口应该在十万左右，朝廷却只死几万人马，这明显是借刀杀人。

    这股暗蚀之力沿着任脉一路游走，所到之处所有法力尽数消融，而且消融的不只是法力，还有生机。

    “你的手……”

    一队队人马在群山中来回穿梭、跳跃着。

    暗蚀之力在那个苗人体内游走一圏后，谢小玉将那奄奄一息的苗人扔在旁边，然后转身朝着下一个人走去。

    “你成功了？”

    虚空胎藏曼荼罗能将整个人藏起来，绮罗却是将双手藏起来，消耗小得多，施展起来也容易得多。

    那个人满脸惶恐地嚷嚷道。

    “别再说这些了，这又不是不能改变，何况也不是不可以杀道转剑道。杀道虽然修练到高深境界就会显露出后劲不足的毛病，但前期很不错，进展神速，比选择剑道容易得多。”

    谢小玉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天蛇老人笑着避开了，他是孤家寡人，有时候也有好处。

    谢小玉突然来了兴趣。

    李道玄淡淡地说道。

    “既然你是头，你说怎么做吧！”

    谢小玉以八卦方位编组，离代表火，震代表雷，拥有这两种让的小队全都负责攻击。

    原本谢小玉就感觉很熟悉，此刻终于想起来这和保命六招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不错，现在才像一个眞正的战士。”

    原本谢小玉就修练过一些魔道法门，不过以往他要不浑身锐气，一看就知道是剑修；要不一身佛力，再配上一颗光头，绝对是佛门高僧。

    罗老两人当然听得出言下之意，谢小玉的意思不是依靠武力，而是说服那些想帮阿克塞的大巫。

    最让谢小玉在意的人是李道玄，这位曾经的四子七眞第一人居然也已经凝丹成功，而且今非昔比，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变得很淡然，彷佛一个看破红尘且时日无多的老人。

    “这是第一次，碰上的又是虫类妖兽，你有把握？”

    有这么多高人压阵，除非跑来一头太古神兽才有可能出事。

    虽然身为剑修，但谢小玉已经放弃往剑道方面发展，他选择的是杀道，修练的是杀人术，既然修练杀人术，肯定要有一身杀气，更要有对杀戮的感悟，最终凝结出杀意。

    说着，绮罗有意无意朝姜涵韵那边扫了一眼。

    谢小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这半年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还要请您老人家帮个忙，将那头千眼蜈蚣放回来。这是他们的第一个猎物，还是要让他们自己搞定，如果搞不定，就让他们全成为千眼蜈蚣的口中之食！”

    “剑修就该选择剑道。”

    这是谢小玉的选择。

    谢小玉不想看这些女人争风吃醋，他将绮罗的头拨回来，非常严肃地说道：“请你师父帮我联络这些门派，暗中透露点意思给他们。”

    赤月侗、白衣寨撤入蛮荒深处，龙王寨一家独大，整个南疆都成为龙王寨的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寨子投入龙王寨麾下，谢小玉想攻打龙王寨，首先要顾忌的就是那些寨子会增援龙王寨。

    “当然是强攻。”

    谢小玉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苏明成夫妻开口求情，如果他拒绝，双方不可避免会产生隔阂。

    说到杀人，谢小玉身上顿时散发出无穷杀气。

    谢小玉看着别人，别人也在看他，那些熟悉他的人全都皱起眉头。

    谢小玉察言观色，一看到洛文清尴尬的神情，立刻猜到其中的缘故，可他倒不好说什么，肯定会有人看不上《呑日噬月大法》这可不是上古传承，而是安阳刘家给仆役修练的功法。

    “好吧，我就卖一下老面子……也不知道我的面子还値多少钱。”

    这就是练意的好处，随时可以终止，如果是练气就没有这么容易，甚至被这么一打岔还可能走火入魔。

    这是个充满争斗和杀戮的世界，适者生存的道理在这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看来我的命令不太好使。”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苏明成传音过来：“敦昆手下的人发现一头千眼蜈一听到是千眼蜈蚣，谢小玉越发小心几分。

    当然谢小玉也玩了一个花样，他给这些苗人看的记忆确实是眞的，不过那是他专门挑出来最激烈的场面，毕竟那一仗打了半年多，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事可做。

    “千眼蜈松长那么多眼睛可不是为了好看。”

    “要别的东西可以，先将蜃珠还来。”

    “难道没人猜到是我们引出那些妖兽？”谢小玉根本不相信苗人会那么傻。

    如果谢小玉眞的造出这种傀儡，那就用不着修练，只要找个人塞进去，直接就是一个修士。

    谢小玉连忙改变策略。

    罗老为人谨愼，不肯将话说满。

    这些苗人都打过仗，当初谢小玉第一次和他们见面的时候，他们就和朝廷大军作战，正如谢小玉说的那样，同样是打仗，两边规模完全不能比。

    众苗人没一个敢抗拒，全都战战兢兢将皮带扣在脖颈上，而且一戴上这东西，他们的神情立刻变了，变得认命恭顺，但是眼神异常冷漠。

    还不只大巫，知道这边开始练兵，太虚、璇玑、九曜、碧连天、北燕山、翠羽宫、摩云岭都派人过来，此刻汇聚于此的道君有七位，如果再加上陈元奇和之前俘虏的那三位道君，这里的道君人数已经有十一位之多，比得上不少大门派。

    这就是走杀道最大的缺陷，人会受到影响，会渐渐被杀意所控制，最后变成没有感情、只知道杀戮的工具。

    金球看似不大，里面却可以容纳一百零八人同时修练，而二十颗金球就是两千一百六十人。

    苗人吃苦耐劳、服从纪律，只要拉拢住头人，整座寨子的人就会听话，不过这也有个问题，苗人听从的是头人的命令，并不可能眞正成为谢小玉的手下。

    同样，谢小玉也不会解释那些土蛮只是看起来厉害，眞的打起仗来，实力只是一般，如果他们在那个战场上，十有八九可以大杀四方。

    绮罗对谢小玉没有必要隐瞒。

    “几万人马？”

    “只能这样，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练兵，妖族肯定不会像蛮荒的妖兽一样傻，想引牠们进入圈套恐怕不容易。”

    “有损伤吗？”

    谢小玉很无奈，当初他闭关前帮绮罗整理一遍她会的东西，指点不少窍门，还透露不少他的底牌，如果这样还不能有所收获，那绮罗也未免太蠢了。

    谢小玉的目光回到罗老和玛夷姆身上。

    谢小玉在闭关前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

    麻子在一旁问道，他也听到苏明成的传音。

    谢小玉越发感兴趣了。

    谢小玉一边说，一边回忆那令人颤栗的一幕。

    一直以来众苗人都习惯服从头人、服从大巫，而这段日子虽然辛苦一点，却有鸡鸭鱼肉，过得比以前还舒服，不知不觉他们有些忘记畏惧，现在他们终于又有以前的感觉。

    莫伦老人听到这番话，只能暗自佩服。

    此刻，所有苗人都透过天蛇老人连成一体，联络起来容易得很，他的命令要发出去绝对畅通无阻，但那些小队却没有完全响应，其中一部分的人各自为政，另外一部分的人则反应迟钝。

    所谓的保命六招，就是当初谢小玉伪称是太虚道尊所留的秘招，实际上是一个飞贼自创的法门，那人靠这几招屡屡逃脱追捕。

    “修练只用了半年，熟悉战法居然要用两个月……”

    “大哥，俺看你……怎么像入魔了？”

    “你和下九流的门派有联络？”

    让谢小玉恼火的是，震甲、震丁慢了半拍，不过还是按照他的命令执行，但其他队伍却各行其事。

    剑修走杀道之路者大有人在，不过眞正的剑修不屑于此，因为杀道浅显，容易成就，但是后劲不足，而且修练到高深处容易被杀意呑噬，最后迷失自我。

    “凭我们的实力，能不能挡下前来增援的大巫？”

    “别以为我是纸上谈兵，我打过仗，眞正的战场远比你们想象中要残酷得多。这次朝廷南侵的规模不大，他们才来多少人？你们才只有多少人？看看我打过的仗吧！两边一开始都有几百万人，最后死得只剩下几万人，遍地都是尸体，城墙下堆满骸骨。”

    洛文清苦笑着直摇头。洛文清不能不叹息，以往最花费时间的就是积累，即便在练气层次，闭一次关也动辄大半年，可现在有了那颗金球，时间一下子缩短二十几倍，反而成最轻松的一环。

    最大的问题解决，众人顿时来了精神，苏明成抢先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罗老明白谢小玉的意思，不过他要谢小玉自己说出来。

    突然一阵呜呜的嗡鸣声打断谢小玉的修练，他微微一惊，立刻收回神念。

    “你打算怎么样？”

    “他们挺忙的，一直忙着对付妖兽。”

    一开始谢小玉也以为是剑意，可看到绮罗的反应后立刻明白，这不可能是剑意。

    在凝丹之前，四子七眞全都是天之骄子，资质绝顶，可凝丹后，他们的差距渐渐显露出来，像李道玄、肖寒仍属于顶尖之列，洛文清和姜涵韵就差了那么一些。

    罗老有些舍不得，这六个人有四个是赤月侗的人，是他的后辈。

    不过谢小玉有一种直觉——李道玄的实力提升得比任何人都快，恐怕又变成四子七眞第一人的位置。

    谢小玉的话音很冷。

    没人比莫伦老人更清楚谢小玉根本就是演戏，那头千眼蜈蚣早已经被他的鬼王呑了魂魄，只剩下一具空壳，现在只是让鬼王顶着千眼蜈蚣的肉身，这样还能出事，那就眞的该死了。

    首当其冲，肖寒的脸上露出讪讪之色，洛文清、麻子、姜涵韵、法磬诸人也同样一脸惭色。

    与此同时，罗老也明白从今往后谢小玉的地位将不可动摇，所有苗人都会听从他的命令。

    苏明成大致说了一下。

    其次，这些门派掌握的大部分是术，即使那些修士的境界不高，但在运用方面肯定有値得称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