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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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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强壮地捧着我的下半身,欲流澎湃焚烧,让我迷糊的心神无法思考,口中断断续续地轻吟出声。

    我忍不住抱怨:“怎么没有棉签,你下手太重了。”

    可是我看不透,很久以前,他的眸子里面总是有种疏离的礼貌,把我的心意生硬地隔在外面,而现在,他的眼眸里装了什么样的情愫,我仍然不知,因为目光流转之间,我已经溃不成军,谈何镇定之姿。

    我连忙扭头看,只见唐君然从护士站走了过来,他穿着白大褂,胸牌别在口袋上,那里横七竖八地插了好几只笔,手上有一沓报告,他见到我舒展开眉头,淡淡地笑起来,随即目光转了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韩晨阳也在看着他。

    可是除了“家”这个空间中应该有的家具、电器,还有一些零星的饰品,其他的一切已经简化到了极点,在这里我看不出任何能代表主人特征的东西,一切的符号性的东西都隐匿了,只留下一个纯粹的空间。

    抿起嘴偷偷地笑,连忙回了短信:“我刚来,现在准备去输液室,你在哪儿?”

    我挫败,不想搭理他,谁知他站起来:“哪家医院,我送你去,不是就有时间了?”

    和唐君然去吃饭,他点沙锅牛肉,我只好吃汤泡饭,席间他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有些意外:“班长,你怎么在这里,好久不见了。”

    可是一句话还没有打完,从走廊上就闪出一个身影,浅灰的大衣,单肩背包斜挎在肩上,手机贴在他的耳边,然后就是熟悉的铃声响起,张悬的吟唱响起:“还不确定你是否也喜欢气球,路边常常在发的那种,我和你约好,养只黏人的小猫,和一只大的、温柔的狗狗。”

    我撇撇嘴,顺手脱下外套,马上就开始评头论足:“韩晨阳,你家倒是很像样板间。”

    我看见他去摸手机,然后转过头去,还没等我笑完,手机就叮叮咚咚的响起来,划破楼道的宁静,做贼心虚,我吓得慌忙地按掉手机,然后大大方方地敲门:“抱歉!”

    他终于把头抬起来,恍惚了半天点点头,然后别过脸去:“嗯,有,有一点儿。”

    这样,生活就会变得像一朵柔软的棉花,让人沉沦,而且没有尖锐的痛苦。

    我眨眨眼,很迷惘:“嗯?什么东西?”

    无明火中烧,我挣出他手的束缚,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滑动,在他的胸前,他的腰间,然后一寸一寸地向下,直到最后的禁地。

    回宿舍,立刻拿起选报的课题看,李楠师兄主讲的是“非公路铰接式自卸车动力学建模及其平顺性研究”。

    仿佛心思被人戳破了一样,我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慌忙地想把书合上,可是他在我之前扣住了我的手腕,柔软的发丝贴在我的脖颈间,跟他的声音一样,撩拨我的感官,他声音很轻,喃喃自语一般:“这本书是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代表作,我很好奇,他能够写出积极健康的审美情趣的著作,而另一方面,他又能写出一批以表现官能刺|激、色情享受和变态性|爱为主题的作品,比如《千只鹤》。”

    星爷很可爱,创造出来这么煽情的七仔,电影里面还会隐约有过去的套路,不知道他是故意留着的,还是有意坚持。或许这样的过去式,更让念旧的人们喜欢。

    他笑道:“那我还不如去花果山做和尚呢,好歹就在连云港。”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没事,就是心里有点乱,明天我上课跟老板解释一下,还有,谢谢你通知我,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他却笑了,低柔地在我她耳边轻喃:“你习惯就好了,你看穿成这样难道不是来勾引我的,我的床,我的衬衣,你身上还有什么不是我的?”

    我一时愣在一边,不知道是接起来还是按掉,他转过头笑,唇角微微翘起来,然后向我走来,那缱绻的笑容勾起我的心弦,让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好多。

    正在神游物外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护士低低地喊了一声:“唐医生,你怎么过来了?”

    我知道,他是给我面子,不忍心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我,可是我并不感激他。

    我委屈得抹眼泪,他挫败,把我拉到沙发上:“把袖子卷起来看看有没有淤血,我给你抹一点红花油。”

    我反驳:“你说得我非常不堪似的,一点研究的品性都没有,人家以为你实验室养只疯狗,做神经反射实验似的。”

    从此爱上了冬天的一碗馄饨汤,还有那个说,用馄饨求婚,不离不弃的男子。

    忽然,他的手掌抽离了我的身体,还没等我松口气,我的嘴唇就被他吻住,没有狂肆地亲吻,只是轻轻含住我的唇瓣,吮吸厮磨,尽极诱哄,我只觉麻麻的触感,电流似的从足心蹿到脊柱,不由得蜷起双腿,我不想睁眼,一味地堕落在柔情里。

    下午去吊针,故意去得很晚,还没到医院门口,手机就响了,打开一看是唐君然的信息:“小丫头,我去护士站没有找到你的记录卡,你不会是忘记了吊针吧?”

    他眨眨眼,手贴在瓷碗上,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淡然的笑着说:“要我说呀,其实一碗馄饨定终身也不错,就在大冬天的馄饨摊上,可是有谁用馄饨求婚的?但是如果是我,就指着馄饨汤里面一对小虾米发誓,一辈子都不离不弃,贫贱夫妻百世恩。”

    他也有些惊诧:“呀,小妹妹,好久没见了,我一直在南京,喏,就在省中医院,呼吸科。”然后就做出深呼吸的样子:“那个什么听听干湿罗音,切切肺之类,懂了吧!”

    凝视黑夜,有路灯,有店铺里透出的光芒,有车辆开过的,带来一片橘色,还有黑夜的苍穹,飞机飞过,带来起飞或是降落的警示灯。

    他挑眉:“是吗?对了,书房在那间,要什么书就自己去拿,我打个电话。”

    我笑得合不拢嘴,旁边有小孩子凑上来“咯咯”地笑,嚷着要买一只龙猫,而唐君然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在变幻的绿色和灰色的光影中,他脸上的孩子气慢慢地浮现,眉毛弯弯的,眼角展现出细碎的纹理,不经意地会咬住嘴唇,强忍住笑意。

    如果不是一室的书,真的不能想象主人的职业和喜好,我惊异于他书之多,之精,不光是专业书,还有大量的中国古籍,随便拿下一本都有标注,看来都是仔细研究过了。

    “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他手一伸:“拿来!”

    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我抬起手,仔细看左手上的针眼,清晰明显的结痂,周围有淡淡的淤青。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他别过脸去,久久地坐在我的床前,然后他站起来,不看我一眼,就离开了。

    他反握住我的手,一根一根手指交缠,几乎是用捏的,想把我的手镶嵌到他的掌心里,关节和关节相撞,暗涌擦过,激烈的沉默,他俯下身,贴在我的耳朵边,灼|热的气流撞在我的皮肤上,绯红一片,他说:“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糊涂的时候。”

    我挑起嘴角,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身边一对情侣身上滑过,那个女孩子有些小性子,男孩子只好细心地把碗里的葱花都挑出来再给她。

    我一下愣住了,终于想起前几天确实有公告,连忙道歉:“我忘记了,对不起,这几天也没人提醒我,过得都糊涂了,真的对不起。”

    “班长还跟我说他用西红柿火锅求婚的。”我笑起来,心底有微微的感动:“那个地方还有小时候大白兔奶糖,红领巾,就像是小时候青梅竹马时光重现一般,班长说,女朋友看到这个地方眼圈立刻就红了,嗬,太浪漫了。”

    “真搞不懂你脑子里面整天想什么的,学业比八卦重要吗?”他起身抽出我的报告,还不忘记赏我一个脑门:“结合面特性参数研究,呦,小朋友,这个对你来说不简单。”

    贪玩的代价,或许说是报应比较合适。

    真的是很难得的欢乐时光,两个人被可爱的龙猫感染得几乎忘了时间,直到护士来提示拔针的时候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惹得护士站的一群护士笑地暧昧不明,更有资历的护士问:“唐医生,这位小姐是不是你女朋友?”

    那种不动声色的胁迫和情|色|诱惑扑面而来,我以为他又要对我为所欲为的时候,他却理了下我的头发,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声音低沉沙哑,我清楚地感觉到他浑身在因为欲望而颤抖,仿佛只要我的一丝暗示,那种情潮就会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勉强的笑,不明其所指,于是不懂装懂。

    我拉了凳子坐下来,漫不经心地翻着面前的试卷:“郑博的这门课你来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课时费怎么算的,连卷子都丢给你改,他想干什么?”

    有谁说过,如果和爱的人在冬天飘雪的日子里,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喝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那是最幸福的事。

    唐君然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韩晨阳,然后点点头:“先告辞了。”转身便走,我看到他的脚步很快,还不时抬起手腕看表,想来一定是急得没法了。

    小七是阳光,最后,他就是小狄的希望的阳光,而龙猫是什么,我想,是孩子纯真的幻想,森林里的美好童话。

    把他领到小时候常去的馄饨摊,简单的一个小案子,三两把小凳子,在马路边,远远就能看到老板在路灯下的身影。馄饨摊子那么小,就在他身边静静地摆着,从小小的火炉里冒出热热的火苗,哈出锅里面的热气。

    我还没回答,衬衫被他扯开,露出一边的肩膀,随即他火热的唇贴了上去,一寸一寸地轻咬、啃噬,浑身像是被点了一把火,我感到每寸肌肤都在细微地呻|吟,纵情地,欢愉地,激|情难耐。

    他微微笑起来,也站起来,喃喃自语:“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吊针的时候如坐针毡,我很是发愁,刚才护士站的护士们看我的眼神已经大不对劲,难保一会儿我和一个男人来医院的消息传到唐君然耳朵里面。

    我傻傻地看着手机,仍不知道是什么出卖了我,让他知道我所在地,此刻我有些混乱,为他,也为唐君然,这个城市那么大,居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他低笑一声,魅惑狂肆,抽出手指,然后把我打横抱起来走向卧室:“要不我们试试,看我敢不敢。”

    他叹气,攥住我的手:“好,我答应你。”

    以前冬天在汉中门那里的馄饨摊上,几张小凳子,热气腾腾的大锅炉,热情的老板,还有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我最好的回忆。

    看了《长江七号》没,我刚看完,觉着好看,特别是结尾。

    他拍拍我的脑袋:“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觉得不告诉你会愧疚,那小子看上去成熟得很,其实是个死脑筋的人,有些话宁可烂在肚子里面也不会说出来的。”然后他冲我笑笑,指指前面走进的人影:“不说了,哈哈,给他听见了我就要被扁了。”

    刹那间,我不知所措。

    那次不知道怎么说起了班长准备结婚的事情,唐君然戏笑着跟我说:“要结婚做什么,八块钱还不如喝碗馄饨实在。”

    我饶有兴致的望了她一眼,颇有深意,然后礼貌地笑笑:“好,慢走。”

    他摆摆手:“哪里、哪里,我们都是鼓楼、省中的直系奴隶,受尽欺凌和压迫,小唐倒是混得不错,就是忒低调了点。”

    他的口气有些严厉:“我记得前一天嘱咐你好多遍了吧,别人难道就没有提过,江止水,你做事可不可以有点责任感,别再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学术论坛是随便旷掉就旷掉的吗,那是你的必修课,是有学分要考查的,你能不能对你的学业严肃一点!”

    忽然,一阵清爽薄荷味蹿进我的脑袋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酥软的热度:“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点点头,赞许地笑:“我也喜欢中性的设计,要是你去我家看看,我打赌你绝对分不出哪间是我的屋子。”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羽毛,我仿佛听见风声擦耳而过,手心一片濡湿。

    在指导老师上写上导师的名字,然后挑挑眉,想落笔终是放弃。

    他淡淡地回答:“今天的学术论坛你没来参加,不是说好了会过去的吗?今天是你李楠师兄主讲。”

    他向我走来,我还是坐在那里,微微笑,他的手撑在座椅上,我仰起头告诉他:“夜黑风高的,你出来,会不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有些惊讶,连忙接过去:“没关系,你快去准备手术吧,我没事的。”

    刚准备按下挂断的按键,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来,强势容不得我拒绝:“你坐在那里不要动,新百是吧,我一会儿就到,你别乱跑!”

    仿佛一团迷雾,在我眼前袅袅地升起,原本就对过往不甘心的心又开始复燃,我皱了皱眉头,觉得班长对我说的话实在有深意,便毫不忌讳地直接问了出来:“说明什么,或许说,告诉我这些事,做什么?”

    我似懂非懂地望着他,叹气:“小气鬼,你都已经看过了,还不让我看。”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也不想回答。”他的眸子忽然变得清澈温和:“但是你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还是在糊涂中?”

    “江止水,你到底在干什么?”韩晨阳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刚想回头解释,手下一松,那本《大英百科全书》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手臂上,顿时,疼得眼泪就流了出来,却还是在苦笑:“我也不知道,你堆的书太高了,砸下来疼死我了。”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研究生起码参加学术论坛五次以上,并至少主讲一次,与其问我参没参加,你还是好好担心你的主讲论文吧!”

    我抿起嘴狡黠地笑,指指李楠师兄实验室的门:“李老师在吗?”

    日志 12月7日

    我们都会知道有一个地方,虽然有点破,或者有点乱,甚至不起眼,但是那一切都熟悉我们自己,无论怎么委屈,怎么挫折,我们都想回到那里。

    久违的笑容,时隔三年,竟然还是让我心乱如麻。

    实习护士给我打点滴,我的血管太细,一针下去怎么也不见血,针头方向偏了又偏还是不行,只好拔|出|来准备重来一遍,我本没有这么畏惧,可是实习护士比我还紧张,捏了我手半天不敢下针,准备喊别人的时候,唐君然接过针,礼貌地笑笑:“要不我来吧。”

    他说:“打车吧,新街口停不了车,我就没开车来。”

    他瞪大眼睛,挠挠头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呃——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他女朋友呢,好像我们毕业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过。”

    我大窘,连忙把衬衣的下摆扯下,他却把我抱离桌沿,放在桌上,然后撩起衬衣,指着胸前和锁骨上的吻痕:“这,也是我的。”

    指尖滑过书页,轻轻地咬住嘴唇,只是感到羞怯得颤抖。

    放的是宫崎骏的《龙猫》,淘气的两个小女孩在田间追逐打闹,有可爱的不知名的小生物从破旧的房舍里偷偷地溜出来,肩上还扛着装满栗子的口袋,小孩子不小心就跌倒进神秘的洞穴,那里有看上去软绵绵的、慵懒的、表情丰富的龙猫,还有诡异的大猫巴士。

    到他家拿几本参考书,他家地段极好,小高层,复式楼,南京几年房价最高。

    暖气真的很热,我也顾不了什么淑女矜持,大大方方地把高领毛衣脱了,把衬衫的袖子挽上去,果然手臂上的淤血乌青触目显眼,灯光下青紫色的两团印在皮肤上。

    他们俩打招呼,寒暄,多年的友情可见一斑,我只是向唐君然望去,那么专注地看,我想看透他,他的心意,还有他所有的用意。

    我掏出钱包准备付钱,他挑眉,我改口道:“馄饨和W-M函数的关系就是,可以用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收买一位好的指导老师。”

    这个是关于铰接式自卸车的问题,我很熟悉的沃尔沃、特雷克斯和卡特彼勒等公司都是国际上的主导研究,而他的报告则是在ADAMS/View中建立其刚柔耦合的动力学模型,研究地面变形对非公路车辆平顺性影响的方法。

    最细微的地方,最动情,最简单的,最吸引人。

    耳边有回旋的风声,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平静地落泪,滴在手上,还有蚀骨的寒冷,原来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连忙拒绝,心虚得不敢看他,可是我远不是韩晨阳这样人的对手,最后还是乖乖地被他押到医院里。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笑:“我又没有看过《长江七号》,怎么比较?”

    他笑笑:“智齿发炎呀,你也是该长大了。”

    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没看到那辆熟悉的宾利,难道韩晨阳是挤了公交车过来的,不知道他是刷卡还是投币,于是心情大好。

    他没好气地瞪我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出状况!”

    忽然,两手被强悍地捉住,狠狠地被甩到了头顶上,嘴唇被堵住,狂乱而且肆虐,然后双腿被恶质地分开,我本能地后退,对上他的眼睛,愠怒还有强忍的欲望。

    他笑,熟练地拿碘酒、酒精棉签消毒,一边跟我调侃:“这么不信任我,虽然我刚做了四个小时的手术,有些累,但是这点小玩意难不倒我的,看,不就回血了吗?”

    用他清冷的眼眸怔怔地看了我半晌,徐徐扬出一抹微笑,就像春天的风悄然在一潭碧波中漾起一点涟漪,随即又消失不见,他口气很严肃:“每天十点到二十二点全部待在实验室,不许做与研究无关的任何事情,不许耍赖,不许跟我胡闹,吵架可以,不许摔东西。”

    我终于哭泣出声,不能抑制地哭得喘息:“别,不要了,我求你。”

    我扣住他的手,他的手还是温热的,而我的手那么冰冷,像一块冰,我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嗯,我现在很糊涂,你要不要管我呢?”

    他无奈地笑笑:“你别说,这个馄饨真的对了我的口味,你这招挺手段的。”

    我松开他的手,轻轻地扯住他的衣角,装出可怜兮兮的眼神:“不告诉你,你先答应我。”

    可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渴望有一个能看进我的灵魂。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黑夜,身边空空荡荡,腿间的潮湿已经褪去,只是还在不停地颤抖,嗓子仿佛火燎似的干渴,想下来找杯水喝,没有贴身的衣服,只得从柜子里随意找出一件衬衣,遮住身体。

    陷入软绵的大床,他的吻变得放纵而肆意,唇上的温度炽热灼人,我本能地想抗拒,他却霸道地占据了我的呼吸,他强迫我容纳他让人窒息的力道,唇舌纠缠在一起,说不上是激|情欲望的迸发还是两个人之间华丽的战争。

    他做了一个噤言的手势,然后拖过我的手笑着问我:“如果我戳得有些疼不会怪我吧?”

    小七那么可爱,本来是搞笑的煽情,可是我哭得眼泪哗哗的,不悲,就是心痛。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恶狠狠地威胁:“你敢!”

    捏着手机给他发信息:“我已经在吊针了,不用过来陪我了。”他却不回复我,我想他应该在忙,无暇理会我,松了一口气,也有些失落。

    拿出报告封面,在上面写上韩晨阳的名字,然后递给他签字,口气软软的:“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最近跟你斗保管没好的下场,认了。”

    我撇嘴,手下不停地翻卷子,一张演算式写得工整漂亮的试卷吸引了我,忙喊他来看:“这个学生是谁,题答不错,字也写得很漂亮。”

    柜子顶上还堆了很多其他的书,我踮起脚看,原来还有《大英百科全书》,我好奇,伸了手就去拿,谁知动一发就牵全身,没等我抽出那本书,其他的书哗啦掉下来几本,我只好伸手稳住摇摇欲坠的书堆。

    他一刻也不肯离开电脑:“上面有名字,自己看,我不是很能对得上每一个学生的。”

    屋子里静谧得好似不住人,我摸索到客厅,黑暗中没有灯光,我却开始害怕,颤抖的手焦急地要握住水杯,可是倒出来却是空的。

    推开实验室的门,李楠师兄坐在电脑前,脸几乎要贴上屏幕,我好奇:“师兄,看啥呢,是不是屏幕上有蜂蜜?”

    如果可以,我宁愿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考虑,如此糊涂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微笑,视线迷蒙,单纯而又快乐。

    我开始怀念和他在一起工作时候的认真和投入,于是我在选题上认真写下“粗糙表面法向接触刚度的分形模型”,我知道这个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孙美洁显然有些意外,看见我落落大方地冲着她笑,只是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报告就快步走了出去,只是她的眼神有些怪异,我依然装傻,笑得没心没肺。

    “很疼……”我的腿用力地蜷缩,身体本能地排斥他的进入:“不要了,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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