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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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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一口水,我思索了一会儿:“是不信任的问题吧,我不会白痴到认为刚和我认识了几天的男人就能非我不娶,反之亦然。况且,亿万富翁,要什么女人能没有什么,那种人,万花丛中过的,兜兜转转地几年下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真心,他防着你算计他,我还防着他玩人于股掌之间呢,这种征婚,更像是一场交易,除了钱闪闪发光之外,连半个情字都没有,不稀罕!”

    “南京下雪了吗?”他突然问道:“北京已经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眨眨眼,强作无谓:“常泽,那时候我们都太小了,我们俩的性子都是不愿意委屈自己的,而且,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是他呢,我第一次迷惘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恰好的机缘,可是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常泽、赵景铭或是李楠师兄,非得是韩晨阳,难道是因为在我最不知所措的时候,第一个站在我身边的就是他,还是因为他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我不容易设防。

    我诚实地点点头,说:“其实跟我这个人混熟了,别人就觉得我聒噪了。”

    我一阵发憷,这话可是触到了韩晨阳的头上,连忙反口:“其实也不是,比如说李楠师兄就不错,俗话说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可是女人也不是一坏就有钱,半斤八两。”

    我转向唐君然,他微微笑,举起手机:“你发了这条信息给我,那时候我刚下班,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那么巧,刚来就看到你们。”

    我点点头:“可能是没睡好,然后又累着了,太阳穴跳得厉害,有没有芬必得之类的药。”

    “那么就是说广州永远等不到雪咯?”他声音突然清晰起来:“那么,江止水,你会等南京下第一场雪吗?”

    他“哦”了一声:“你是喜欢唐君然,还是喜欢过唐君然?”

    可是一个都没有实现。

    一路上都无言,昏暗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低头看,我的影子不时地和他的重叠在一起,可是即使这样,我和他最近的距离永远不会少于十厘米。

    我除了微笑只能微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能逃多远就多远。”

    我想劝他,但是最终还是只能摇摇头:“随便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愿意相信爱情,我只觉得强悍的是命运。

    为什么我会隐隐地有不好的预感。

    我说:“这就是金陵古城,只是现在丢失了很多东西,再也找不到原来的味道。”

    狡黠地看了他一眼,我微微笑:“想去吗?那就带你去。”

    如果不是在别人家的床上,我一定会懒懒地闭上眼睛,什么回忆都会变得美好。

    李楠师兄也很意外,点点头,然后把我手上的东西抱走:“先走了,你们聊。”

    我笑笑,决定实话实说:“其实,韩晨阳,我跟你讲话才叫累,真的,你问问题总是问到我最致命、最敏感的地方,让我无所适从。”

    这里的素面很好吃,十元一碗,浓香的麻油和丰富的菜料,有鲜笋、西兰花、胡萝卜、香菇、面筋等,吃饭的地方很古朴,和夫子庙相比,清静得多。透过朱红色的窗棂,能够看见古城墙劣劣的斑驳岁月,背后是长堤短桥的玄武湖。

    心里莫名地有些恐慌,有些失落。

    揭竿而起、一呼百应:“我要肉串,给我带二十串。”“带两瓶啤酒回来。”“馄饨和水饺,要猪肉馅的。”

    大家哈哈笑,我也莞尔,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酸味的牛肉汤:“其实,吃醋倒是小事,就怕醋劲上头了,喝多少水也解不了。”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回去。”

    我预感,他在试探我,自信我的情绪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从来没有这么折磨过自己,我明明知道他在折磨我,我太清楚,我们之间的这场游戏就是看谁先交出真心,谁先在乎谁,谁先忍不住说出那句——我想你。

    我笑起来,真心实意地觉得不再那么的孤独,不一会儿,李楠师兄回了信息:“我就知道你没睡,不好好做实验乱想什么东西,不怕老板再拍桌子了?对了,你要不要吃夜宵,我准备去打包一份雪菜肉丝面,你要不要?”

    “我是疯掉了。”他懊丧地抓了一下头发:“别跟安妍说,她不知道,我和她现在相处那么尴尬,主要一直以来是我在逃避她,不关她的事。”

    “再见。”

    电话挂断了,我适时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韩晨阳紧锁眉头的脸,视线虽然盯着前方,可是整个人神情恍惚,我挣扎一下坐起来,刚想开口,他淡淡地说:“吵醒你了?”

    我鄙视他:“就是一个名字而已,跟你韩晨阳为什么叫韩晨阳一样,我为什么叫江止水一样,都是起的,硬说,也不定有什么道理,你问皇帝去,他晓得。”

    没有留言卡片,我觉得好奇,发信息给唐君然没有回复,直到晚上才接到他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小丫头,今天生日有没有人送东西给你呀?”

    他环顾四周,很迷惘地问:“这个叫鸡鸣寺,为什么没有鸡?”

    我的脸埋在手臂间,努力地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啊,是呀,其实这么多年我就在等对他亲口说出这些话,现在我倒是有种解脱的感觉,那么就这样算了,算了吧。”

    半个月,若是真的对一个人有心,一天也不能忍受失去他的消息,我记得看过这样一句话——一个男人真的想你,忙得要死也会抽时间和你联系,和你在一起的,手机没电了他们会打公用电话,没有电话他们也会跑到你家窗下对你喊两声我想你。

    我想站起来,一阵眩晕,又无力地坐在台阶上,拿出手机,给每个人发了一个信息:“不知道今年的南京,会不会下雪?在广州四年,我差不多都要忘记雪花的样子了。”

    我只是笑笑,手指轻轻地抚摸那份论文,上面有韩晨阳的签名,他走得潇洒,倒是留给我一大堆的烂摊子,而且到现在还是没有音信,连一条信息都没有。

    江风来学校找我,为了所谓“亲爱的妹妹为大哥求来的护身符”,和他说好了去大江户吃日本料理,却在出发的时候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董安妍请我吃饭。

    原来,我一直不是是一个人。

    我们都在为谁守身如玉,而最后又给了谁,冥冥之中是否有命运的主宰。

    脚下踩着厚重的落叶,吱吱咯咯的很有沧桑的感觉,我告诉韩晨阳:“这是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第一寺,梁武帝四次出家讲经之地。”

    他叹气:“是比小女朋友更难搞定的,我家太后呀。”

    是想念,是怀念,还是习惯,我对自己迷惑,对他更加不解。

    就在我准备走出住院部门口的时候,忽然听见拐角处有人喊我,我停下脚步,微微笑:“真巧,基本上我来医院都能见到你。”

    乳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他眼帘微微下垂,专注着手上的病历,表情始终是淡淡地,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宁谧,仿佛,时间可以悄悄地停留在我这刻的静静凝视。

    鸡鸣寺里当然不见鸡,倒是浑厚的梵钟鸣得很有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面对唐君然的时候,竟然可以直视他的眼睛,心不再乱如麻,脚步居然也可以如此的沉稳,宁静到旁若无人。

    坐在他的车上,车里飘着淡淡地茉莉花香,困倦立刻袭来,他让我安心:“这时候堵车比较厉害,你睡会儿,到了学校我喊你。”

    他没有反应,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没有再回话,我觉得气氛很诡异:“江风,怎么我每次提到董安妍你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们以前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有时候你们俩联合起来欺负我,别人都说董安妍更像你的妹妹。”

    “赵景铭,我告诉你,你酒后驾车就活该,没撞死算你运气,但是你要死就别死在这里,你有种就当场撞死算了,本小姐还不乐意伺候你!

    他也没再说些什么,维持这种安静宁谧的气氛,空气中有细小的粉尘在灯光中舞蹈,在眼前明明暗暗地晃动,我忽然有种错觉,我们俩此刻离得很近,仿佛背对背地相依,我听见时间在滴答地踮着脚尖走过,刹那便是永恒。

    韩晨阳已经走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我一直在他的实验室,几乎没有时间出门,连李楠师兄都奇怪,说小丫头难得这么拼命,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喊冬眠了。

    他挑眉,宾利稳稳地停了下来,停在校园的主干道,十分显眼,一瞬间,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看我的眼神,居然在冷傲中夹杂一丝脆弱和无助,没等我问出口,猝不及防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就是嘴唇上,柔和得像是花瓣飘落。

    江风也回信息:“小妹,没事,忘了还有你大哥陪你一起看,不过我倒是想起来,有一年雪特别的大,那时候我们去学校,你坐在我自行车的后面,哇哇乱叫的样子。”

    “等我回家时候,你能不能带我去三个地方,鸡鸣寺、海底世界和圣保罗大教堂?”

    她在电话那头笑得欢畅:“止水,我终于不要考那个该死的英语了,我的老板我太爱他了,我要把他供奉起来,一天烧三炷香。”

    我对他说:“好!”

    他离开我,温柔的呼吸声近在耳边,他对我说:“好,那你要等我回来。”

    爸爸去日本之后,我的第一个生日是和唐君然一起度过的,很稀松平常的一天,我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生日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我的快递,我觉得奇怪,之前并没有订东西,再下去一看,却是一盒巧克力蛋糕和一捧郁金香。

    我“哼”了一声:“钱,是钱人都爱,我又不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小龙女,也不是火星人,你问题问得太偏颇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轻笑一声:“其实,这个古城,没有爱情,只有经典。”

    可是那个男孩,每天下午三点从未相许未曾失约,怯怯地向那个女孩伸出一只表,然后坐在一边安静看她,心照不宣的平静。

    什么都不想想,只想沉沉地深眠,也许一觉起来,就会春光明媚,万物复苏。

    他垂下眼睛,路灯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线浮在空中,很缥缈:“傻丫头,你不是舍不得自己受委屈,而是觉得我这种人不值得你受委屈,对吧?”

    结论,昭然若揭。

    女孩子傻傻地笑,手下却不停,我却怔住了,韩晨阳敲敲我的脑袋,示意我快一点,却不知道我内心翻江倒海,思绪一齐涌上,无法抑制。

    前面的男人,步子缓慢,不疾不徐,我始终走在他后侧,脚步落在他投下的阴影里,一下一下。深夜的校园煞是幽静,许久才有一辆车经过,也是瞬而远去,短暂的光亮噪声过后,又是长久的宁静。没人做声,本该觉得尴尬,可不知为何,竟感觉心里少有的平和。

    我诚实地摇摇头:“不,唐君然,我从来不恨你,也从未恨过你,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后悔曾经那么的喜欢你,只是我一直以来总是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究竟是我不甘心得不到你,还是我喜欢你更胜过我自己。”

    一阵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穿过我的头发,打乱了三千烦恼丝,我不由得倾身向前,深深地呼了一口热气:“你知道吗,这个地方,曾经是一个人答应我的三件生日礼物中的一件。”

    “车祸。”他看我脸色不对的样子连忙解释:“不过没事了,只是皮外伤和胫骨骨折。”

    天空是无垠的藏青色,阳光虽然耀眼温暖,但是被寒天冬地的冷风一吹,仅剩下丝丝缕缕难得的光热,鸡鸣寺高大整洁明朗,慢慢爬着台阶,心被熨过一样妥帖。

    有调皮的师弟不怀好意地问:“师姐看来很喜欢吃‘醋’,你家老公以后可惨了。”

    漫步在寒风里,任由那稀稀落落泛着黄色的树叶伴随着阵阵轻风飘过头顶,拂过面颊,在眼前翻腾着,翩翩飞舞着,薄凉的阳光下悄悄地掠过心头。

    “我说赵景铭,你到底是打算绝食还是什么的,你多大人了,还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排骨汤我丢这儿,你爱喝不喝,没人有这么多闲工夫看你脸色过日子。”

    心里轻松了许多,多年的积怨终于在他问出口的时候倒了出来,我突然发现,也许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是为了站在他的面前,亲口告诉他我这些年的感受。

    是有些讨厌,本能的反感,但是我装傻,眨眨眼睛:“有吗?”

    因为开车,所以手机用的是扬声器,我试探地问:“韩晨阳,你家有事?”

    李楠师兄端着饭盒凑过来,踢踢我的脚尖,低声问我:“唐君然没把你怎么了吧?”

    可是,当忧郁怅惘的口哨在结局响起,好像时间倒退,回到从前。她每天守着同一个时间的火车,来来去去的纷扰里,可是她要等的人,终究是不会回来。

    我眨眨眼,完全不能消化突如其来的信息:“江疯子,你真疯掉了!”

    “韩晨旭回来了没有,晨琳呢?”

    董安妍的声音传来,恍若隔世:“哦,是韩绍懿,据说韩家的人都很低调的,网上都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资料,你看他家老爷子那么风度翩翩,想必儿孙都应该是有气质的帅哥。”

    还有江风的缘故,让我有些耿耿于怀。

    他有些意外,目光顿时暗沉了下去,我只是装作没有看见,静静地说:“我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不是那个意思。”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眼神有些冷清,更多的是揣测:“我只是觉得,刚开始你很讨厌我的样子。”

    明明就是他问我的,我心里不爽,但也没有心情较真,只好摊摊手:“我太多话了。”

    乍闻我的问题,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无以明状的悲伤,可却只是一闪而逝,只余下淡淡地清浅的笑容:“傻丫头,你怎么会那么认为呢?”

    他问我:“小丫头,我想问,如果我现在对你好还来不来得及?”

    我挂断电话,转头跟江风说:“去迈皋桥的真知味,安妍女博士请吃饭。”

    我笑笑:“你那个是什么八卦——亿万富翁征婚,给钱征婚的吧,本人敬谢不敏。”

    闻言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心猛烈地跳了几下,声音有些颤抖:“出什么事了?”

    他点点头,打了个弯进了南大的校门:“我马上回家一趟,很急的事情,对了,你的论文我会帮你联系其他导师。”

    还有点忧伤,藏在他眼睛里面,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感同身受。

    一个人往楼外走,天气很冷,夕阳隔着玻璃照进来,给窗户上镀上了一层白气。我伸出手擦出两个圆圈,可以望到医院内科楼的草地上,有小孩子们嘻嘻哈哈在跑来跑去,我不由得微笑,到底是孩子,病了在医院里也可以这样快乐。在他们的头上,天空那样暗淡,晕黄的夕阳转瞬即逝,永夜快要降临。

    电话那头却忽然没有了说话的声音,而风声似乎更猛烈了,半晌,才听到他说:“不好,其实一点都不好,我原来以为没什么,可是我错了。”

    头有些昏沉,爬起来的时候差点把笔记本电脑摔到了地上,光驱还在慢条斯理地转动,像极了老式的留声机,那首《Sunny》从耳塞里飘出来,模糊不可闻。

    我立刻了然,心里甜滋滋的:“唐君然,你就不能在卡片上写一两个字?”

    一刹那,我对上他的眼睛,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相接,复杂得难以言喻,他的眼神深邃,让我不敢碰触,那样毫不避讳地看过来,从未有过的坚决。

    我不知道哪来的冲动,脱口而出:“不要。”

    我无言以对:“你不明白,这三年我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每天我都要告诉自己,只是我不甘心所以容忍不了你不喜欢我的事实,我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好久之后才恍惚相信,她等到的玫瑰花,终究不是十年前的那一朵。

    我一路见佛便拜,拜到药师塔时候,太阳已经当空照,登上佛塔只见一片苍茫,远处的南京城太过现代,高高低低的建筑像是从古城墙上长出来的,有海市蜃楼的玄妙感,定神能看到对岸的南京火车站大致的轮廓,眼前逐级而下的寺内建筑古朴沧桑。

    我转头去看他,他的神色似缥缈又似冷凝,仿佛在想着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不过是纯粹随意地站在那儿而已,忽然他问我:“那其他两个愿望呢?”

    一顿饭吃得有些尴尬,因为多半是她科室里的师兄师姐,不相熟,聊起来也多半是医院里的事情,我和江风不太容易插|进话。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叠好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件件地穿起来,目光随手指而动,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暗夜的禁忌。

    我抿嘴偷偷地笑:“唐君然,谢谢你,不过我还想要另外的生日礼物。”

    三年时间,是不是爱恋在青春中沉睡,醒来后,我等到的小王子,终究是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他向我伸出手,我却忘记问他,他是否还记挂着他的玫瑰花。

    第一次听见韩晨阳这么直接的示弱,强烈的感觉充斥得心头震颤,他继续说道,声音低了好多:“生在那样的家庭,其实一点都不好。”

    可是我们已经变成陌生的最好的朋友,只能微笑,不能回忆。

    他无奈地笑:“走吧,天太冷了,你要是感冒了,我就要请假了。”

    他长长地叹一口气:“小妹,事到现在我跟你承认吧,我喜欢安妍,不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可是安妍压根不把我当回事。”

    走到实验室楼前,他跟我道别,我转身上了楼梯,没有再回头。回到李楠师兄的实验室,一大帮人围在那里分东西吃,我大喊:“我的牛肉拉面!”

    “爷爷情况现在如何?”

    他忽然转过头对我说:“我想了一个晚上。”

    那边有呼呼的风声,淡淡地笑声传来:“我已经拜托我的导师,指导你的论文,因为我暂时还回不来。”

    我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中国人是实用主义者,拜哪个有用就信哪个,这里平时人不多,一到过年时候撞钟的、烧香的络绎不绝。”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慢慢地浮现,那种让我无处遁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为什么是我?”

    他笑着摇摇头,表情尽是无奈:“怎么,在你印象之中看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咯,有钱的男人更是碰不得?”

    他点点头:“是的,我们那时候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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