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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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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真的是太小了,如果是现在,我定是会向你妥协的人,不过已经太迟了,算了,不说了,你得先帮我搞定我妈再说。”

    我终于开怀大笑,冲着楼下喊:“李楠师兄,我要牛肉拉面,给我多放点醋。”

    我静静地凝视屏幕,好久才恍惚地觉得似曾相识。

    “我说我喜欢自虐。”我笑笑:“其实我是想告诉他,喜欢他不痛苦,就是喜欢那么久没有回应才痛苦,而没有回应还被忽视,是痛上加痛,被忽视还执迷不悟是痛苦至极。”

    他轻轻地笑:“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很快,再见。”

    旁边的小沙弥捂着嘴偷偷地笑,然后取了一个挂坠递给我,上面嵌着大悲咒,告诉我还可以挂牌,请菩萨,开光护身符,俨然把我们当成外来游客一般。

    我笑,笑完后觉得精疲力竭,丝丝的冷风从窗户的缝隙里灌进,手脚冰凉,我看自己印在玻璃窗上的侧脸,狼狈不堪。

    好一个随缘,一辈子算尽心机都抵不过随缘二字,所有的努力都挡不过命运的安排,也许,缘浅的人,强求得越多,缘分越早被用完。

    董安妍首先回了信息:“怎么还没睡呢,难道在借雪景缅怀帅哥,呵呵,我也差不多忘记雪的样子了,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在大院里面溜冰,打雪仗,现在看一场雪都觉得奢侈。”

    难得常泽来电话找我,说是要请我帮忙,我在实验室待得发霉便糊里糊涂地答应了,那时候我和他在女装柜台逛,我存心打趣他:“怎么,圣诞节想给小女朋友一个惊喜?”

    我连忙打断她:“你跟我废话那么长时间,也不告诉我去哪里吃饭,江风也在这里,你不会把江风晾在这里喝西北风吧。”

    他倒也没发作,碎金般的光芒跌在眼眸里,晶亮冷峻:“这里风大,走吧。”

    冷清的气氛凝固了周围一切,我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听不清声音,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知道,我都明白。”

    气氛陷入沉默,我和他各怀心思,我不知道此刻韩晨阳在想什么,显然我刚才的那句话是很不负责任而且极其挑战他权威的话,但是我能想到的答案也只有这一个。

    他微微皱眉,然后试探地问:“是不是头疼?”

    一瞬间,我忽然有种隔世的错觉,仿佛时光倒退到三年前,一切都没有发生,爱恨情仇不过都是一场雪,融化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听见自己平静地说:“在这个城市里,如果每天费尽心机地想和一个人相遇,该是多么折磨的一件事,我很爱自己,所以舍不得自己受到一丁点儿委屈。”

    耳边是那首《Sunny》,《长江七号》的片尾曲:“Sunny,thank you for the truth you let me see,Sunny, thank you for the factors from A to C,my life was torn like a windblown sand,and the rock was formed,when you held my hand,sunny one so true,I love you.”

    “我在实验室。”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的。”

    走的时候经过出售开光物品的小店,我好奇挤过去想给江风求一个,一旁一个女孩子买玉器时想多拿几个挑一挑,拿了一个又放下,摇摇头,继续挑。

    我无心搭理他,手无意识地按在太阳穴上止痛:“不是我,是一个朋友出了车祸,骨折,所以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惊魂甫定,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跳还是剧烈:“哪家医院,送我去看看。”

    那边立刻没有了声音,笑声轻轻地逸了出来:“你这么快就猜到了呀,不好玩,你看我都忍了那么长时间没有问你,容易吗我?”

    胸前有青紫的吻痕,是属于昨夜的印记,即使它们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淡去,可是那股陌生而不可抗拒的情欲,永远烙在肌肤的纹理间。

    我专心于牛肉面,无心应付:“好像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是我突然发现,我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喜欢唐君然。”

    我听见自己说,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尽管我说的时候手指在不停地颤抖,我不知道这是一个约定还是一个承诺,或许只是一句戏言。

    在他们的青春里,好多的情节都是模糊的,只有那些大色块的画面和慢悠悠行走的小细节,在心底淡淡地飘过去。青青在火车边吹着口琴,满溢的平和,看不出悲喜;陈柏宇年轻自负有些张狂表情,可是在蔡子涵的面前畏畏缩缩和欲言又止;还有在泉水哗啦啦流淌的声音里少年一跃纵身而下的样子,穿过十年矛盾地成长却依旧抵达了相同的终点。

    然后就是一阵安静,只有高跟鞋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我微微皱眉,旁边的常泽面色诡异,拉住我压低声音:“我忘了告诉你了,赵景铭有女朋友了。”

    刚想拨回去,手机又响了,这次,我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

    他问我,眼眸里有隐隐的流光闪动:“你是不是恨我?”

    闻言我身体一僵,对上他不怀好意、玩味的眼神,一下子脸就“刷”地红透了,他的呼吸轻轻落在我的耳畔:“我说,小朋友,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和他对视两秒钟,然后轻轻地笑了:“我知道了,那我就不进去了。”身体微微前倾,透过门缝可以看见一个高挑的女孩子背对着门,脸朝向天空,看不清楚,在空洞的窗棂间,背影极其生动,可是看不见赵景铭,只有一床的白色被褥。

    “你的牛肉拉面。”隔壁师兄推过来,戏谑地说:“没人敢动你的牛肉拉面,添那么多醋进去,酸都酸死了。”

    他无奈,正准备反驳,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实验楼那里,定睛一看,再揉揉眼睛,半是犹豫半是惊讶:“唐君然,你怎么在这里?”

    “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今天早上精神还好,刚才又有些不舒服,脾气很大。”

    哧哧的笑声在背后响起,我气极地瞪他,丢下手上的勺子,闷闷地说:“吃饱了,我要回学校去了,好像你这儿没有直达的公交车。”

    我向窗外望去,天空还是暗沉的黑色:“没有,暂时还没有。”

    他赠我一记脑门,凉凉地说:“亏我妈对你那么好,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了,罚你改天去我家负荆请罪去。”

    轻轻地拧开门把,屋里很静,韩晨阳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走过去,他不动声色,仿佛我如空气透明一般,我也心安理得,洗漱后大大方方坐下来吃早餐。

    忽然,手机的屏幕闪着通白的亮光,照满了整个楼道,持续不断,明暗交接,我拿近一看,赫然的来电显示——韩晨阳。

    头,不知怎么开始隐隐作痛,两侧的太阳穴毫无章法地乱跳,我颓丧地叹气,准备找个地方坐一下。

    我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会的,因为南京的今年,一定会有很大的雪,而且很长时间,我差不多都快忘记雪的样子了。”

    一点都没有犹豫,我听到他的声音,仿似离我很近的郑重承诺:“好。”

    我懊恼地别过脸去:“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我是说,我没……”

    良久,他说:“我不多说,仍是那句,算了吧。”

    日子平淡地过了几日,没有韩晨阳,没有唐君然,只有电脑上跳跃的计算式,还有桌子上堆满了漫无边际的涂鸦。

    口气已经大不相同,反倒是一种哄骗,我顿时来了精神,歪歪嘴:“嘿”了一声:“好奇吧,好奇吧,我就是不告诉你,憋屈死你!”

    她“呸”一声:“咱不稀罕男人,大不了养小白脸去,建立我庞大的后宫集团。”

    他念报纸的标题:“亿万富翁征婚游船派对在沪上演”。

    “来了你还走!赵景铭现在最想见的人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伸手想拉住我,我身子一偏就闪过了,笑容凝结在我的眼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平和:“常泽,可是我是现在最不能出现的人。”

    “自己心里清楚。”他凉凉地反驳了一句,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现在应该不讨厌了吧,起码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开始接纳了。”

    我一级一级地跳下台阶,快乐到眼睛里面湿湿的。

    他给我冲蜂蜜水,甜甜的,暖暖的,捧在手心热度刚刚好。

    直到手机屏幕完全地暗了下来,我才惊觉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脑袋中竟然不是对韩晨阳的悔意,而是电话费——如果我从南京打去北京的电话,是长途。

    出去陪她结账,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那里有电视在播新闻,第一条就是一个政界元老去世的消息,偌大的灵堂里,黑色和白色交织,沉重肃穆。

    “晨阳,首长这回怕是真的不行了,医生已经让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在哪里?”

    我大笑,连忙摇手:“得了吧你,要是我真去了你妈一定会把我奉为上宾,让你这个宝贝儿子给我端茶送水,捏手揉脚的。对了,你为什么把我拉过来,你小女朋友呢,这时候正是讨好未来婆婆的时候唉!”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拎着大包小包走在路上,跟他说起韩晨阳的事,显然李楠师兄还一头雾水:“我不看新闻好多年了,信息基本靠吼的。”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进了住院部,走在安静的走廊里,我听见自己的紊乱地呼吸声还有心跳,从未有过的紧张,此时长廊的尽头传来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我听来很清楚。

    我听着他那边的风声和呼吸声,轻轻地问:“韩晨阳,你什么时候回来?”

    而失去缘分的人,总是没那么容易再见的,比如我和唐君然。

    我趴在栏杆上笑,李楠师兄无奈地喊:“江止水,你给我出来,陪我出去打包。”

    我是被温暖的阳光唤醒的。

    我鄙视他:“罚你抄写今天的参考消息十遍。”

    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眼前空白到虚无,昏昏沉沉中听见电话铃响起,不是我的,是韩晨阳的,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我不是十分清醒,仍然可以辨识。

    我笑起来,低头看杯子里的蜂蜜茶,眼眸映在其中,闪闪亮亮的,我努力地抬起头:“唐君然,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在我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

    他没接话,只是站起来冲了杯咖啡,晨光流泻了一地,落在他的侧脸上,让人捉摸不透,他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你的话,现在倒是挺多的。”

    扮成尼姑样的店员便说道:“随缘,随缘吧,你总是挑,便总是不知足,好的还有更好的,还是随缘的好。”

    有卖香火的地方,我买了几根,询问他:“韩晨阳,你应该是信基督教的吧,那我来替你烧香吧,你许个愿,以后要是愿成了之后,记得要来还愿。”

    我彻底地呆住了,第一次忘记了接吻要闭眼,而他的眼睛紧闭,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在微微地颤抖。

    半路上江风被电话叫走,留下我一直陪衬到结束。几年不见,我已经隐隐觉得此时的董安妍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进退得体,落落大方,眉眼之间有了独立的神色。

    我眨眨眼,装无辜:“你的‘怎么了’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深意吗?”

    仅此而已。

    底下传来笑声,随即就有别人叫道:“我也要,还有没有人要带夜宵的?”

    “你说的味道是指什么?”他问道。

    他摇摇头说:“今天跟你讲话颇累,费神。”

    吃饭后回到实验室,上网,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搜索所有资料,一个个网页点开来,只有零星的信息,都没有我想要的内容。

    “你想什么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心里忽然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反问我:“你信佛?”

    他笑容清浅,一如与我初遇一般,我听见落叶刷刷落下的声音,还有时间在嬉笑而过,开着青春的玩笑,爱恋很远了,可是并不随风飘走。

    “晨旭早上五点的飞机,已经赶回来了,晨琳这几天一直守在医院,寸步不离的,身体、精神情况都很糟糕,我们劝她也不听。”

    我瞪他,他微露薄笑,然后长长地叹气:“江止水,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时我们不那么倔犟,我对你妥协一点,你对我让步一点,也许结局会不一样的。”

    “嗯?是什么呢?”

    冬天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裸|露的手臂上,脸上,眼睛上,伴着耳塞里的音乐,在睫毛上跳动闪耀,如同简单的奶茶,变得舒缓而暖洋洋。

    高处不胜寒,塔檐角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我们仰望,聆听不规则的旋律,安静地微笑。

    我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一眼,却彻底地呆住了,镜头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脸,那双倨傲冷清的眼睛,不是韩晨阳又是谁,画面只有一秒钟,甚至更短,在我的脑海中却足足停留了十分钟,甚至更久,直到董安妍叫我,我才回神。

    大风把他的衣领吹起来,遮起坚毅的下颌,他轻轻抿起嘴,神色严肃,眼眸黑暗的深重,他幽幽地问:“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该如何形容那份爱恋,埋在青春中,葬送在时间里,还有不明的身份里。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江大哥也在呀,呵呵,一起过来吧,真知味,进门就看到我了。”

    我低低地笑,努力让气氛活跃起来:“韩晨阳,你是不是累糊涂了,广州哪有雪呀,那里的冬天只有雨,冰冷而且连绵的雨,骨子里透寒。”

    我尴尬地摸摸头:“那时候心情有些乱,所以就胡言乱语了。”

    很想笑出来,但是怎么也扯不动嘴角,早就料到韩晨阳出身显赫,家教良好,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家世,一瞬间,心居然不可思议的平静。

    伸手捞过手机,上面没有一条短信,没有一个电话,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跳出韩晨阳的名字,然后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删掉,乐此不疲。

    他静静地看着我,手指捏在饭盒的边缘,久久地都不动一下,我看见那碗面条在他手里渐渐地凉了下去,周围人都在吃喝玩乐,谈天说地,可是我们两个各怀心思。

    他淡淡地笑,指指另一条路,说:“随便走走吧。”

    有人说,女人永远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我想,她是永远忘不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无止境的魂魄荡漾,欲拒还迎的极度的快慰,还有,心中那份坚持轰然倒塌。

    他苦笑:“江止水,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我妈怎么就那么喜欢你,按理说你这个人又别扭,又倔脾气的,绝对是让人抓狂的那种。”

    唐君然转身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走到我面前仔细询问:“是医院太小了,我太忙了,不过这次你又是哪里不舒服,不会是感冒发烧了吧,还是牙又发炎了?”

    我笑笑,摊手说:“谁知道呀,这年头人都喜欢自虐,没准我就喜欢被虐的感觉。”

    我瞥了他一眼,回答得轻描淡写:“因为你恰好在旁边。”

    我是预感到了这一切的发生,还是在等待这一切真相大白,就如很多时候,我习惯了冷眼旁观,不牵扯,不表态,顺其自然。

    他终于沉默,我们就静静地站在寒风中,谁也没有再开口,良久他问我:“小丫头,喜欢上我真的那么痛苦吗?”

    他忽然问道:“江止水,你在广州看见过雪吗?”

    我“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口:“那个,电视上播出来了,你还好吗?”

    他不做声,我继续说下去:“当时说好了,要在这里许一个愿,求一个平安,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实现,其实我只是遗憾错过了,就真的过了,来还个愿,了却这个念头。”

    “哦——”我挑眉,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姨要过生日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他忽然问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屋里空荡得没有一丝人气,我索性跑到楼梯口坐下,靠在墙壁上往窗外看,手里捏着手机,一行一行地打出毫无规律的数字,韩晨阳名字的拼音。

    他挑眉,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幽幽地开口:“你不爱钱?”

    和他逛完商场,刚准备去取车吃饭,常泽的手机响了,没说几句话,他笑容徒然凝结,匆匆忙忙结束对话,然后脸色凝重地对我说:“赵景铭出事了。”

    我放下筷子,认真地告诉他:“喜欢过,只是我不清楚现在是否还喜欢。对了,他刚才问我喜欢他是不是让我自己挺难受的。”

    阴沉沉的云朵压在金陵城上,尤其下雪前云层低沉得像要吞噬整个世界一样,眼见窗外光秃秃的枝丫,不由得心生一阵伤感,南京的冬天真的来到了,今年冬天,注定有一场大雪。

    时间在嘲笑青春,爱恋却不知道被我们丢到哪里去了。

    天很冷,我们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慢慢地消散,他问我:“江止水,广州的冬天是不是只有雨,没有雪,可是既然你那么想念南京的雪,三年前你为什么都不回来?”

    他立刻被挫败,愤愤然:“江止水,你给我好好说话,我问你,他跟你说了什么?”

    那韩晨阳呢?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是无情还是刻意。

    他来了兴致,放下报纸认真看着我:“那你说说是什么问题?”

    我忽然间觉得又悲又喜,满心的恨意夹杂着满心的欢喜,我捏着手机,迟迟地不想按下接听键,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跟谁赌气似的,倔犟地不肯先低头。

    转身准备走,忽然想起什么:“常泽,不要说我来过。”

    “你呀!”他轻轻地叹气:“到我办公室来吧,你这个是在外面吹风吹的风寒痛,弄点热水喝喝就好了。”

    若很多年后,我还站在鸡鸣寺的药师塔,聆听风铃的声音,我一定会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未兑现的承诺,是由另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完成的。

    “其实都是昨晚的事情了。”他望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复杂:“你没事吧,刚才脸色惨白一片。上车,我送你去鼓楼医院。”

    “你怎么回答的?”

    我也笑,不忘记打击她:“直博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以后男人嫌你学历太高了娶不起。”

    日志 12月23日

    “我送你回去。”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然后问:“对了,你说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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