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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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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怔,然后轻轻地笑起来:“因为我喜欢你,没什么理由,喜欢还要说什么理由?”

    整理完数据,回到宿舍差不多都十二点了,阿九懒懒地躺在电脑前面,似睡非睡的样子,看见我手上的雏菊,整个猫躯立了起来:“猫”视眈眈地望着我。

    我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告诉他:“爱情,没有假如。”

    我哧哧地笑,然后走过去帮他倒杯水:“师兄,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累成这样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会带着何种表情面对赵景铭,还有他的女朋友,可是当我推开病房的门时,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喜欢看他的字,刚劲中不失秀气,他习惯用了蓝黑的钢笔,淡淡地颜色,清晰平稳,但是不张扬。

    他带我在小巷子里左右转弯,没一会居然转到汉中门,我惊叹:“就一个午饭至于这么大张旗鼓,还打游击战的?”

    那时候,什么都没发生,而我和他在一起,仅仅在他身边,就很满足。

    忽然就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细细浅浅的呼吸声,过了一会,韩晨阳的声音传来,严肃冰冷:“江止水,你是没信心还是没兴趣,你自己想好了再跟我说!”

    面前一对花甲老人相携走过,老爷爷颤巍巍地帮穿着病号服的老奶奶整理衣襟,老奶奶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谈什么呢?”我微微笑,可是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我再不走就是不识相了,于是我眨眨眼,朝着赵景铭挥挥手:“唉,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最近忙实验,你可要好好恢复,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我给唐君然发信息:“我在医院,可不可以去你那里坐坐。”

    忽然,一阵紧急刹车,身子急剧地向前倒去,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角,随即手臂就被他牢牢地圈住,他微微皱眉:“小心点,早说让你抓住扶栏,万一撞到哪里就不好了。”

    一口泡沫差点呛到喉咙里,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匆匆地擦了把脸,拢了拢头发,就冲了下去,果然在楼梯口就看见唐君然站在楼前的空地上。

    心里有些疑惑,他没事从来不会找我,如果有也是只打电话,于是按下信息:“我在你们学校,篮球场上,你能出来么?”

    有些意外,更多的是莫名的业火,我脸色微变,声音一下子凉了下来:“如何?”

    他“扑哧”一下笑出来,然后不可抑制地大笑,然后才顺气:“江止水,你这是什么怪理论,我得不到你所以才喜欢你?要是得到了就不喜欢了是吧,我告诉你,这种幼稚的想法只有你才会有。”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还未结束,便指着屏幕自言自语,这个故事,一开始已是阴差阳错,必定是不会有太好的收场。

    午后的阳光难得的耀眼,一瞬间让人有种置身在深秋的错觉,树干上稀疏的枝丫和深绿色的松树和冬青昭示着真正的季节。

    这么多年,他都在我身边,我也从未想过他终将离我而去。

    “那个女的不是我女朋友。”他忽然转头,眼光炯炯地看着我,在他眼睛里我看到一丝蛮横,还有脆弱不堪一折:“她是……”

    我静默,他按住太阳穴,良久才幽幽地叹气:“江止水,我明白了,要是以前,我没让你看出我对你的心意,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

    我大笑,抽出几束雏菊,阿九喵呜的用爪子拽住,然后就不安分地抓给不停,我不住地念叨:“小姑奶奶,好好的帅哥的花就被你糟蹋了,作孽啊!”

    阿姆斯特丹的郊外就像一张明信片,那里有一朵朵雏菊绽放的美丽与宁静。

    大家都瞠目结舌地呆住了,一半是为唐君然,一半是为我的“海量”,小徐师兄摇摇头:“江妹妹,你这样吃醋,胃肯定不好的,来,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想跑到操场上去,寂静空旷的大操场,我想奋力地奔跑,让激烈的风声和心跳让我感觉窒息,那样,是不是可是摆脱感情上所有的凌乱和杂张。

    我依言,腾出一只手给他们做活体研究,果然小徐师兄沉吟片刻下结论:“饮食不节,损伤脾胃,内生食滞,胃气失和,小唐,你就这么照顾我们的江妹妹的呀!”

    我顺手接过班长递来的菜单,很好意思地承认:“我起床也不是很早的,也就勉强能赶得上中午饭,你们点了什么,水饺?”

    我刚要辩解,岂料唐君然只是笑笑:“是我的错,我应该每天七点钟把她拖出来,然后把温热的面条或是泡饭送到她面前,监督她吃。”

    现在,能够看透我的人不是我,能一语道破的人也不是我,竟然是一个跟我只相识短短三个月不到的陌生人。

    “那就对了。”我轻轻地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谁一定要为谁从一而终,如今的我们都是俗人,所以不管是谁,一定会屈从于现实的温暖的。”

    阿九伸出肉敦敦的爪子,示意要桌上的小鱼干,我抱住它,看它想要抓又抓不住的窘态,不由得莞尔:“啊呀,小美女,还是你最有乐子,唐君然整个人就是一闷葫芦,韩晨阳那家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穿越过来的,讲话暗语连篇,文绉绉的,累死了,而且他又不在这里。”

    隐去了最后一丝笑意,我连声音都变得如冰一般彻凉:“赵景铭,你想过没有,正是因为你得不到我,你才会不甘心,所以陷入了自己的偏执。”

    “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我对她说,我们都是俗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谁一定要为谁从一而终,所以不管是谁,一定会屈从于现实的温暖的。”

    我开口问,你在哭,它却吐出几个轻快的水泡,我又问,你在笑,它却流出墨色的眼泪。

    他手里夹着烟,一直到火像是快要烧到了手指才重重地去将烟按灭,我看着红色的火星在白色的小石子上划出灰黑一点,就熄灭了。

    突如其来的回答让我思维停滞了三秒钟,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声音又传来:“你总是这般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再来告诉我答案。”

    和她道别,心里不知道怎么变得沉重起来。不是因为赵景铭,而是我说了那句话之后,竟然有种想哭的欲望。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忐忑:“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敏感,自负,如雏菊的花语一般,有着沉默的等待和沉默的爱。

    回到实验室有些心不在焉,不想去看那些厚厚的英文资料,一个人上网,把QQ、MSN都开着,可是寂静一片,没有人搭理我。

    我专注地看着这些可爱的花朵,唐君然跟我解释:“是中午一个病人出院送来的,小女孩很喜欢雏菊,给了我们一人一大捧。”

    老教授笑的慈眉善目的:“好,要是有了答案就去实验室找我吧,对了,论文的开题不错,既然韩晨阳不在,你可要努力了。”

    沉默良久,我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淡淡地笑:“看到你快乐,我也很开心。”

    可是,这一辈子有多长,这么多年又算什么,不是自己的,终究是留不住的。

    海洋馆里有一种鱼,我趴在玻璃上看着它,它闲散地游荡,从此端游向彼端,乐此不疲,我开口想问它累不累,却看见黑色的液体从它的眼角滑过,融入湛蓝的水中。

    那时候我回答:“还想再读几年书,不想工作,乐得清闲。”他那时候笑我逃避现实,总是要走上工作的道路,我倒也没当回事,信口说自己学什么都无所谓,没有特别的喜好,只要能打发时间、赚点零头、冠点虚荣就可。

    我乖乖的噤言,思前想后决定不去打扰他,拿了纸涂鸦,忽然想起来应该去看看赵景铭,便下楼跟他们打了招呼去了医院。

    我招呼他,他只是偏过头去淡淡地看了一眼,说:“我想跟你谈谈。”

    呵,好一个不习惯改变,我只能报以微笑。

    然后我转身欲走,女孩子看了我两秒钟后,转身也走,开口道:“我有话跟你说,江小姐。”

    说完这句话,所有人“哇”地叫起来了,老头子一脸玩味地看着我,于是我眨眨眼,露出一个叵测的笑容:“其实,我也是听说的,但是不是韩晨阳说的。”

    我惋惜地说:“唉,还好没破相,不然你赵景铭的一世花名就毁了,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怎么都不告诉我的?”

    最后,我问,你累不累,它终于闭上眼睛,静静地依偎在玻璃上,仿佛永远不会醒来。

    “赵景铭,我跟他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他抬眼看向窗外,黑色的眸子流动着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动人光彩,我也转头,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城市,沿路有匆匆而过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店家各式的招牌,在梧桐树后慢慢地遮掩又重现。

    女孩子薄冰一般的眸光不着痕迹地从某个聚焦换到我的身上,我仍是笑得坦荡:“好的,薛小姐我们去楼下说话吧,影响到病人就不好了。”

    他送我回实验室,下班高峰的时候,车厢里拥挤不堪,我执意捧着那束雏菊,在公交车上很是惹眼,他无奈地笑,然后用身子挡住拥挤的人群,把我牢牢地固定在他的手臂间。

    阿九把地上搞得一片狼藉,我无心理会,思绪飘得很远,仿佛耳边响起李楠师兄两年前对我的调侃:“江止水,难道你真冲着我们系的帅哥来的,不会这么恶俗吧?”

    “不一样。”他抿起嘴唇,淡淡地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叫我,听上去,感觉,很好。”

    我和她走在长廊上,忽然她开口:“我知道你是谁。”

    “啪”的一声,手机就断线了,留下我一个人傻愣在那里,心里翻江倒海,五味陈杂。

    我并不知是唐君然,也许从那时候,我就开始对故事里的男主角倾注莫名的好感。

    “还有赵景铭,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可不想破坏人家的好姻缘,江风和董安妍到底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有事在瞒我,小美女,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四年的人跟我变相告白了,可是我居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还很——很烦恼!”

    “谁要你找我的?”他俯下身,笑得狡黠,我脸色一变,随即额头上被轻轻地触了一下,很暧昧的情愫:“小丫头,当然是我去找你,傻了吧!”

    不知道为何,所有的思绪都在那路途中停滞。什么也不想,就这样在颠簸与疾驶中,在无数次的到站停靠中,心情慢慢舒展。

    小徐师兄接话,熟稔得跟三年前一样:“我们也才来,刚叫了三鲜饺和荠菜饺,早上巡了一上午的房,然后有被支去送病历,简直是勤杂一样的活。”

    永夜又要来临,日复一日,而这个城市,爱情究竟有没有天长地久的归宿。

    日志 12月24日

    看来是常泽这个家伙又出卖我了,我故作轻松:“赵景铭,你知道非礼勿视,再说,破坏人家好事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我脸“刷”的一下就莫名地红了,后面有师兄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承认算了,老头子也狡黠的看着我,我没多想便脱口而出:“嗯,是的。”

    她闻言,眼睛里的那份防备慢慢褪去,字句斟酌:“我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赵景铭,只是,对于我未来的丈夫,不管两人是否有感情,对于家庭,总是要有一份责任的。”

    最后还是点了羊肉炖大白菜,鱼头豆腐汤,还有几盘水饺,大家都很满意,说这个才叫两全其美。

    “跟你没关系。”他站起来推开窗户,不去看我,一阵冷风嗖的窜了进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可是他的声音比冷风还冷:“那天,为什么没有进来?”

    女人,很是能被小细节感动的,尤其是在羡慕别人的爱情故事的时候。

    我站在一边有些促狭,没想到老人家指指一边的其他师兄,说:“来看看,有没有比韩晨阳看得顺眼的,有的话我就做个媒。”

    从实验室一直到图书馆,老教授跟我讲述老南大的奇闻趣事,末了他说:“我从来不在实验室或是办公室里谈私事的,所以让你陪我这个老人家走走。”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正色道:“下午时候王教授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直博,我没主意,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

    也许那句话是对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说完后我转头看他,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讥诮,还有深深的暗伤:“我只问一个问题,假如没有唐君然,假如最后唐君然还是拒绝了你,你会不会屈从于现实的温暖?”

    她也报以微笑,眼眸中的警报并未解除:“你好,我是薛亚楠。”

    他推开小食店的门,示意我先进去,然后我便看到班长一伙人坐在一边招呼我:“小妹妹起床挺早的呀,我们是偷溜出来的,聚来吃饺子。”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赵景铭嫌隙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进门要敲门的吗,这就是你家所谓的教养?”

    睡到中午醒来,懒洋洋的不肯动弹一下,冬日的被窝最让人眷恋,我翻身挣扎,心里正在安慰自己,再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时候,手机就响起来了,我摸索地看了一下,有些意外,唐君然说:“小丫头,下来吃饺子,今天是冬至。”

    班长插话:“江妹妹,只要你给咱们点肉,保证没人反对,唐君然更不会反对你,你就是把饺子皮给他吃,我保证,他也没一句怨言,还很乐意。”

    他似乎偏爱素色的衣服,米色的大衣还有休闲裤,白色的帆布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他都二十六岁,眉眼清晰,笑起来尤其显得年纪偏小,看上去不过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般。

    昨天的雏菊被我用瓶子装了起来,放在窗口,在这个苍白一片的实验室中,这么一点金黄,反而有些突兀的刺眼。

    我走到书桌前,拧开台灯,仔细地看着书架上罗列的专业书,伸出手,慢慢地在它们的脊背上划过,轻轻一笑,自言自语道:“是没自信,还是没兴趣?”

    “错了,哈哈!”我终于得意起来:“我可是在宿舍,你那个实验室太无聊了,我都待不住,我家小美女更都不屑去的。”

    “那赵景铭,你告诉我,你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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