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右卫?辅仁是军户出身?”
王翊和王江听着陈文娓娓道来,一个更加立体丰|满的形象逐渐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一个世袭武人的后代,为了完成先父的遗愿而南下投效已是风雨飘摇之中的王师。
“本官见辅仁衣衫不太整洁,便叫人寻了件衣服,辅仁可先沐浴更衣,再去吃饭。”说着,王翊将托盘递到了陈文的手中。
真舒服啊。
毕竟是一VS几万,还是算了吧。这等事,估计还是应该找个“位面之子”来才能逆转未来吧。
“正是,我家在太祖时本是青州左卫世袭百户。永乐二年,成祖皇帝迁青州左卫为天津右卫,我家便落户天津卫城……”
“多谢二位上官体怀。”陈文行礼后,接过那托盘,便随着那小吏走了出去。
听到这话,王翊起身便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陈文根本没办法解释,所以干脆直接把锅甩给了那位不存在的长辈。
陈文见那小吏出去,便把新衣服放在墙边的凳子上,脱下衣服,闻了闻。
可是陈文却知道,在陆游去世后的第六十九年,南宋王朝兵败崖山。得知这个消息后,陆游的孙子陆元廷忧愤而死,他的曾孙陆传义绝食而死,而他的玄孙陆天骐更是在崖山之战中投海自尽。
“经略这么一提,在下确实是有些饿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王翊便说道:“聊到现在,辅仁想必也饿了,不如先吃过饭,再说。”
陆放翁就是陆游,而他在临终时的那首示儿是陈文上学时印象最深刻的一首古诗词。
陈文想了想,那就按照先前编好的继续吧。“在下的这位世父估计到二位上官会问。只让在下告诉二位,收复南京之日,只道是天津右卫陈三的好友的便是。嗯,先父族中行三,就是这样。”
陈文反复的搓洗着身上的污垢,静静地思量着。
“等一会儿再和他谈谈自然就有答案了。”
听到这里,王翊说道:“情报应该是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两个月时间完全没有必要撒谎。至于他这位世伯,总有机会相见的。”
“到了在下的祖父时就已经是余丁了,数代以来皆是以商贾之事为生……”
按照明朝军户制度,卫所军户正丁从军,余丁便和民户差不太多,可以去从事其他行当,甚至可以参加科举考试。比如弘治正德年间的内阁大学士,那位“刘公断、李公谋、谢公尤侃侃”中的李东阳就是金吾左卫的军户家族出身。
王江看着那份地图,思索了片刻,说道:“他带来的情报很详尽,可信程度很高,应该不是假的。如果我是陈锦的话,我也不可能放任王师在浙江做大。而且,这样的细节所需要的阅历和经验也绝对不是像他这样年纪的人可以编造得出来的。”
中军大厅里,王翊和王江依旧坐在先前的位置。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这样的人应该去选择自己的道路。而这正是陈文需要展现给他们以及未来的老板郑成功看的,哪怕他们所看到的角度根本不同。
眼见于此,陈文心中暗道,从他进入这间屋子开始,这两个人已经对视了多次。每次对视完就好像已经交流过了一样,这份“神交”的技术,显然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那小吏见王翊打开了大门,从门外随着他走了进来。
这首诗直抒胸臆,完美的体现了在蛮夷侵占中国半壁后,一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一生的心愿和满腔的悲愤。用这首诗来衬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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