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众人一齐起哄,乱成一片。
翟雨时谦虚求教道:“虚老刚才说燕王的大业,尚有几年波折,又是从何得见呢?”
鬼王道:“我早知此事,假若单玉如健在,那天命教和钟仲游及允母子间的权力关系应可因她作缓冲,而能保持合作均衡,单玉如一死,这种平衡再不能继续下去,产生出究竟应是天命教为主呢?还是当皇帝的允作主的严重问题。白芳华等被迫引退,实基因于此。”
虚夜月剧震下不敢轻信地瞪大美目。
双修夫人谷凝清的声音传来道:“小莲动不动就要赌,你拿什么来输给人呢?”
众女欣然回首,不舍和风行烈左右傍着仪态万千的谷凝清,从人堆里行了过来。
鬼王搂着爱女香肩,怜爱之情,逸于言表,皱眉道:“快做人的娘了,还不检点一下,动了胎气怎办?”转向来到身前的韩柏训斥道:“你要照管着月儿才行啊!”
韩柏忍不住道:“小婿明天便坐船去见燕王,岳丈大人有什么说话要小婿转给燕王呢?”
众女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各散东西,将来还不知有否再见之日,都感触得说不出话来。
韩宁芷天真地道:“有韩郎帮他手,怕什么呢?人人都说韩郎所帮的一方,定可取胜。”
范良极暗忖看来横竖是输定了,故示大方道:“小莲是我的好妹子,无论赢输,送你两个宝藏作嫁又如何?”
众人对鬼王的真知灼见,无不佩服。
凌战天扬声道:“第二杯是为多谢各位雪中送炭的好朋友和雨时的奇谋妙计干杯。”
浪翻云微笑道:“自先帮主过世后,怒蛟岛还是首次这么兴高采烈呢。”
这张特大的桌子此时挤了近二十人,早插针不下,风行烈慌忙让位,给云清坐好后,与范良极站在云清身后,笑道:“月儿是否也加入赌局呢?”
虚夜月见到乃父,当然缠在他身旁。
不舍不解道:“可是燕王大败李景隆又会引来什么不妥呢?”他曾是鬼王的心腹大将,说起话来自然直接坦白。
范良极讶道:“燕王不是刚打了几场大胜仗吗?为何虚兄反觉得燕王差了一点儿呢?”
众女纷纷起立向不舍伉俪施礼。
此时众人纷纷前来迎迓,坐在堂内主席的上官鹰、凌战天、韩清风等迎出门来,把浪虚两人和铁青衣、碧天雁接进大堂里,怜秀秀则被诸女拉了到她们的席位去趁热闹。
随他来的韩柏笑嘻嘻道:“诸位嫂子最紧要谢我,若非我声泪俱下劝老戚收回原意,他定会立即作了新一代的影子太监啦。”
这时陈渲和兰致远赶来赴宴,两人见到鬼王,都喜出望外,执礼甚恭。
此时怒蛟岛回复平静,降卒给送往岳州、黄州、武昌等地,改编入燕王的联军内。现在人人均认为燕王才是真命天子,兼之翟雨时施出种种怀柔手段,使这些投诚的兵将更无异心。
韩柏计算日子,知道怎也可赶得及,点头答应了。
大军见主帅先逃,谁不爱惜性命,一哄而散,落荒逃亡,或弃械归降。
当晚在怒蛟帮位于主峰山腰的总坛里,大排筵席,庆贺收回怒蛟岛这天大喜事。
言罢与浪翻云联袂而去。
虚若无若无其事道:“问题仍在于李景隆身上,他凭着与允炆母子的关系,必竭力重振旗鼓,与燕王再决雌雄。但要是他再败一次,必会惹来群情汹涌,就算允炆母子也护他不住,亦对他失了信心。那时再和燕王对敌的,就不是李景隆这不知兵法的行外人,而是精擅带军打仗的将领了。”
谷倩莲鼓掌道:“哈!这么容易便赚了两个宝藏,我可以买很多东西回无双国了。”
戚长征向风行烈笑道:“人说一诺千金,你的小莲可贵多了,一吻便值上个宝藏,羡慕死我们了。”
听完虚若无高瞻远瞩的一番话后,众人都觉未来景象在眼前呈现出来,命运已借着虚若无之言,巧妙地安排好了燕王的前程。
顿了顿又沉声道:“这是我虚若无对他最后的忠告,以后再不管他明室的事了。”
戚长征此时接过长箭,解下了传书。
谷凝清笑道:“这或者就是燕王如此急切要韩柏去见他的原因,谁不想有个洪福齐天的人傍在左右呢?”
众人忙起立相送,接着整个大堂的人都站了起来。
这也正是众人的疑问,眼光都集中到这一手助朱元璋打出天下,当今明朝硕果仅存的元老身上。
全场轰然肃立,同向首席举杯致贺。
虚夜月狂奔下扑,小鸟般投进鬼王的怀里去,又叫又跳,雀跃不已。
众人大喜,追问其详。
戚长征挤入寒碧翠和韩慧芷两女之间,对着韩柏笑得喘着气道:“小心老子把你──嘿!”见到谷凝清在座,终不敢吐那个“阉”字出来。
庄青霜有点紧张地问道:“韩郎会去吗?”
虚夜月哪知他心事,拉着谷倩莲的手欢呼道:“好了!我可以送小莲一程,霜儿也可见她爹娘了。”
众人笑着望向倩莲,看她的反应。
轮次添酒后,众人一齐起哄,喝掉了第二杯酒。
范良极和云清成双而至,前者翘首看着刚泊到岸旁的战船,笑道:“应是老浪来了!”
欢乐的气氛,使人兴起毕生难忘的感觉。
燕王的邀请信送抵怒蛟岛时,燕王刚回师顺天,与守军内外夹攻。以南军为主的李军支持不住,李景隆乃魔教中人,生性自私,一见形势不对,立即率先逃遁,连夜奔回德州。
左诗想起自己身怀六甲,体质又远及不上庄虚二女,黯然道:“我留在这里,你们去吧!”
岛上头目级以上的人物均有出席,数千人济济一堂,桌子直排至外面的广场去。张灯结彩下,人人满脸欢容,尚未正式开席,闹酒猜拳戏谑之声,早震荡着怒蛟岛上染着夕阳余晖的天空。
虚夜月“噗哧”笑道:“你的夫君这么知书识礼,赢了都没有用。包保他免收赌债。”
翟雨时恍然道:“听虚老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所以允首要之务,就是把兵权交付到李景隆手上,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女儿和孙子。”
风行烈哈哈大笑道:“月儿错了,无论赢输,我也想亲亲你的脸蛋。小莲虽赌来的不是浪大侠,但各有各赌,我却赌是浪大侠,嘿!所以我怎也会赢的。”
韩柏赶入大堂时,位于大堂最上方的主席坐满了人,浪翻云和虚若无自是居于上座,依次是不舍夫妇、范良极、凌战天、上官鹰、翟雨时、风行烈、戚长征、老杰、郑光颜、梁秋末、铁青衣、碧天雁、荆城冷等人。附近十多围均是联军中的领袖级人物。韩柏坐入正小鸟依人般缠着鬼王的虚夜月之旁时,上官鹰长身而起,举杯道:“各位前辈叔伯兄弟,这第一杯酒我们是为光复怒蛟岛喝的。”
浪翻云长笑而起,道:“虚兄有没有兴趣到浪某的茅芦坐坐。”
韩宁芷想极也想不通地道:“宁芷给你的话弄胡涂了!”
虚夜月等诸女联结成群,霸占了广场边缘处可俯瞰前岛的几张特大桌子,吱吱喳喳的说笑不停,气氛热烈至极。
范良极狠狠盯了韩柏一眼道:“这小子整天都在谋我的身家。”
虚夜月试探道:“女儿可以跟去吗?”
谷倩莲鼓掌道:“好啊!小莲真的赢了。”
金发美女夷姬、翠碧、小玲珑和小菊等忙侍候三人坐下,奉上香茗。
陈渲赞叹道:“威武王虽不在场,却有如目睹。事后耿将军曾向我大吐苦水,允虽号称给他三十万兵,实际上只得十三万人,强弱悬殊下,加上用兵又及不上燕王,哪能不被杀得抱头鼠窜。但换了李景隆却是另一回事了,短短个多月就给他调集了五十万人,若换了掌兵的仍是耿炳文,说不定吃败仗的是燕王呢。”
谷倩莲道:“看来不像哩!浪大侠怎会坐这么大条的船来,照我看若不是陈渲大人,就是叶素冬师叔他们,又或兰大人,总言之不会是浪大侠,谁敢和本姑娘赌一注。”
众人哈哈大笑,宋媚道:“好了!有人和小莲姐赌上了。”
柔柔等这才化愁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