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百灵不忍心看那个结果,别过头去,正好看到宁风面露决然之色,双手托着空气,徐徐地抬起。
每日里,鸡鸣鸭叫唤,一片喧嚣。
听到这个,宁风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可惜……好可惜……坚持到现在,这样的母爱……”
他们心急火燎地赶过来看人生孩子吗?
“木府出问题了。”舒百灵听出味道不对,连忙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他就不信木离一辈子不回来。
宁风的手在袖口里暗暗捏住,手上露出金符一角。
她现在全身上下,连点遮掩都没有,就这么曝露在宁风和舒百灵的眼中,然而这个时候的他们,再没有半点闪躲,更没有半点污秽的东西。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遇到暴风雨拦路,避雨到破庙,再遇到地痞,发生了之前徐捕头所说的那一幕。
“夫君,你听我说。”
“晦气,呸呸呸。”
今天,舒百灵跟着木离看他到处转悠没个头,心中实在不耐,便赶到木府准备来个蹲点,跑得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庙吗?
木府当中,因为女主人心慈,养的鸡鸭不舍得杀,要吃从来都是买外面杀好的,故而家中鸡鸭成群,一只只养的膘肥体壮,都要成了精。
不知道怎么回事,木夫人此刻声音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宁静,与坚持。
宁风想着这事,也顾不得避讳,扭过头来向着窗中望。
宁风这回没有翻白眼,他自个儿心思也差不多。
一后院子死鸡死鸭,不在其他地方,就是昨日里他们翻墙进去地方的左近。
舒百灵连忙跟上,两人穿行街市,到木府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还有什么?”
“呃~”
他也想镇之以静,但是做不到的。
“等等我啊。”
木夫人仰卧在席子上,两腿曲起,八字张开,全身大汗,脸色惨白,一次次地深呼吸使劲儿;
房里面什么情况呢?
“还有……”
宁风神色一变,不敢耽搁时间再玩什么翻墙的把戏,带着舒百灵径直推门而入。
舒百灵气终于顺过来了,脸上带出惊吓般的神色。
鲜血倒是不再流淌,仿佛流得干干净净,再没有一点一滴。
常人放尽身上血能不能有这么多,还是两说的事情。
“出事?出什么事了?”
木府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门户竟是虚掩的,连栓都没落下,门洞静悄悄地,恍若择人而噬的大口。
能吸血鸡鸭,难道不能吸人血吗?这问题已经严重了,再犹豫不得。
舒百灵咕噜噜一口气将桌子上一壶水喝干,抹着嘴巴说道:“好在那些鸡鸭都是死在后院,李老夫人一整天都在陪着那妖怪,没到后院去,不然要是让她看到,非得把老人家吓出个好歹不可。”
宁风神色一变,慌忙问道。
这种样子,分明是有人在吸血啊。
穿门过户,登堂入室。
看到牙齿印和鸡鸭脖子断口处的样子,舒百灵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两个字:吸吮。
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木夫人身下,鲜血不住地晕出来,整条席子都成了血红颜色。
不曾想,到木府后舒百灵立刻就发现不对的地方,整个木府静悄悄的,平日里鸡鸭吵闹尽数不闻。
舒百灵自觉幽默,说完嘿嘿地笑个不停,见没人答呛才反应过来不对,抬头就看到是宁风脸色铁青。
“不过没关系,娘亲什么都可以忍,忍了八个月了,娘亲一定可以再忍一会儿,忍到把你生下来……”
“难道来晚了?”
不同的是,木夫人没有死,她不能死,她不愿意死,她不愿意腹中的婴儿来不及看到世上美好,爹爹娘亲……
舒百灵两只手上各抓一把符箓,小心翼翼地蹭过来,看宁风纹丝不动,才从他后背那里探出头来,望房里们窥探。
“夫人……夫人……”
“我去……”
“应该还不到生产的时候啊。”
出奇的是,纵横的伤口落在宁风和舒百灵的眼中,却不觉得有半点的丑陋,反而感觉就像是一张笑脸,刚刚生下孩子,温柔、慈祥,充满了母性的笑容。
宁风握着金符的手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说不出后面话来;
“看这情况,木离怕是已经信了徐捕头的话,知道自己的内人非人。”
一块,两块,木离身旁这样的布条成一堆。
正在生产的木夫人全身上下,片缕也无,以他们的角度一览无余。
舒百灵喘着粗气,道:“木离一大早就去了衙门,入了刑房,见徐捕头,密谈了一整天,出来时候神情恍惚,一连撞了几个人,被人撞了几个跟头都没有感觉,拍拍屁股就起来了。”
舒百灵好奇之心,入府查探,至于其中几分是为了再看到昨天景象,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咦,木夫人衣服全褪下来了,那不就是说……”
木夫人虚弱的声音传过来,木离哪里顾得上其他,连忙趴过去,俯身到自家夫人耳边,就想让她能省几分气力。
他手上拿着大块的布在自家夫人背上擦拭,只是一抹间,整条布就被彻底染红。
宁风和舒百灵做贼心虚,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左顾右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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