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床上烙饼,一直烙到后半夜三点多,朱韵终于顶着血丝眼爬起来,拿着手机去了走廊。
高见鸿转向朱韵,“他跟你说处理结果了吗?”
她并没有像李峋一样马上睡着,相反,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嗯。”
朱韵深呼吸,“任迪……”
“是么……”
她摸回房间,还是睡不着,把行李袋拖到洗手间翻看。
?
好吧。
此话一出,朱韵瞬间觉得身体好像被一道闪电劈中,竟有种顿悟的快|感。
挂断电话,朱韵轻松了不少,但没轻松多一会,肩上的重担又压了下来。
任迪最后安慰她道:“坏消息也没事,冲你们俩这装傻的能力,绝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完全不用担心会尴尬。”
那边人被硬生生从睡梦中叫醒,痛不欲生,沙哑道:“我说朱大小姐,现在几点知不知道,要死人了啊……”
路上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他们俩个,一路上默不作声。这一天的剧情太过跌宕起伏,此时帷幕落下,余劲还在。
又聊了几句,朱韵终于放任迪去睡觉了。
刚巧李峋打了个哈欠,朱韵马上顺水推舟。
朱韵最后问:“你觉得我们俩——”
她天马行空地想起什么,说:“对了,我看到不久前的报纸报道,现在国家男女比例失衡,女生要比男生少很多,将来——”
虽说朱韵心情不错,但她还是觉得大晚上在路边傻笑有点缺心眼。
没听到朱韵的回答,任迪了然,“看来是这个了,什么样的啊?”
“扯淡。”任迪毫不留情打断她。
朱韵在寂静的楼道里傻笑。
任迪冲着夜色弹了弹烟,解释道:“李峋这人看着就不像善茬,一般人都敬而远之,能对他主动下手的女生大多都是经验比较丰富的了,像你这种……我不好形容的类型,被他吃得太死了。”
“……”
李峋这人风格实在骚得很,朴实素雅应该不是他的口味。
好直白的开场,朱韵道:“……不是。”
之前一门心思扑在比赛上,她什么都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此次出行她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带,为了方便,都是普普通通的衬衫裤子,也只穿了运动鞋。
衣到用时方恨少。朱韵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打扮,活生生的超市推销员。
“说吧。”
朱韵毫不在意,自己一条一条看。
洗完澡,披着浴巾,躺倒在床。
“那没戏。”任迪淡然道,“李峋要能搞异地恋,他妈地球就要毁灭了。”
朱韵觉得无名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朝着自己捅过来。
朱韵竖起耳朵仔细分辨。
美容师是个年轻的女人,听了朱韵的问话停下手,冲镜子里有些木愣的客人温柔道:
朱韵哦了一声,李峋又说:“让我晚上去找她,说有事跟我讲。”
“……你觉得好看吗?”
“我去了。”
“被人泡了?”
朱韵给李峋送到房门口,高见鸿早就在里面等着了,一开门就想询问李峋情况,可李峋见床就倒,两分钟没到就睡着了。
朱韵并不是骨干消瘦的类型,自小良好的营养供应让她的身体滑如凝脂,丰韵聘婷。她一直觉得这是自己的强项。
“谁查都不好使。”任迪冷冷地说,“都是假象。朱韵,我告诉你一句箴言,你听好了。”
我看起来就这么浅薄么。
最后朱韵挑中一条无袖连衣裙,里面是黑色修身款,裙摆外是一层硬质的灰网纱,网纱连接腰身的地方掐成了花瓣口,精致漂亮,下方蓬起,里面的短款黑裙和一双长腿若隐若现。
“你要去吗?”
等到商场开门,她第一波进去,满楼寻找当初李峋送她的那条裙子的牌子。那是个著名品牌,朱韵轻而易举找到,只是店铺里的服饰早就换过,当初李峋送她的裙子还是偏厚的冬装,而此时已经全是薄薄的夏装了。
“那个,”挂断电话之前,她轻声说,“任迪,谢谢你。”
朱韵回到自己房间,学姐已经睡下,她蹑手蹑脚去洗手间,凉水淋浴。
朱韵手指头杵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戳。
朱韵满脑子都是那个徐胡兰。
“怎么,不是他的事?”
没等朱韵支支吾吾出什么结果,任迪道:“他在那边又泡人了?”
“没,明天再问吧。”朱韵道。
任迪八卦地问:“这女的好看到什么程度,跟那个塑胶芭比柳思思比呢?”
一要说,朱韵自己反倒矫情起来,她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搞心理活动,精神分裂自我分析,她从没跟人谈过这类话题,毫无经验。
“您要是换身婚纱,现在就可以直接去礼堂了。”
另一个声音回答——
比赛的负面情绪消失了,另一方面的情绪开始在暗夜滋生。
谁?
“没事。”
朱韵说:“这是国家人口普查给出的数据。”
任迪哼笑一声,又道:“不过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徐黎娜。”
这样下定决心后,待天色蒙蒙亮,朱韵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只揣了张银/行卡就出门了。
朱韵无言三秒,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以前说过喜欢‘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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