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方期压低声音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姑娘对他恋恋不舍,说他是难得的好男人,又温柔又体贴,直要他下回再去呢。”
一名军士小跑着过来,向他禀道。
子青低低解释道。
“诺。”赵破奴迟疑了一下,“是子青?还是方期?”
赵破奴小心翼翼道:“他就是生得嫩些,其实也不小了,将军您在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
校尉们自是不好,也不敢勉强他,呼啦一下各自散开,继续蹴鞠,也因有将军观战而兴头更浓,蹴鞠时分外卖力。
“你们带子青去找姑娘了?”赵破奴问。
“全部,一块儿出去的人全都给我叫过来,一个不许拉下。”
“诺!”
此时此刻,军士看得出将军心绪不佳,没敢再问下去,抬脚欲走。
子青自觉理亏,深垂着头,没敢再说话。因为低头的缘故,露出脖颈后一小块肌肤,白皙粉|嫩,倒像是刚刚出浴一般,霍去病看在眼中,忍不住要去想他方才做下的事,怒气更盛,喝道:“你随我进帐来!我有话要问你!”
霍去病面沉如水道:“你去找柄扇子给他,一柄不够就多拿几柄。”
霍去病信步踱过去,围观的士卒们见是将军,自发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又连忙躬身行礼。他仅仅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只立在场边观战。
铜壶沙漏,细细小小的沙线往下流动,似比平常还要慢上好几倍。
霍去病扫了眼铜壶沙漏,此时才未时三刻,距离规定的归营时辰还有两个多时辰,心中愈发得烦躁难耐,皱紧眉头,在帐内来回踱了两个来回,猛得抬头吩咐道:“派人到各个营口守着,人一回来就来见我!”
不远处士卒们三三两两走过,他眯起眼辨认了一刻,并未看见子青的身影。
霍去病慢慢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将他们打量了一番,一言不发,弄得众人惴惴不安,脑筋急转,思量着自己近来有没有做什么触犯军规的事情。
“是我自己喝的酒,与他们没关系。”
直到此时,避在一旁观望的赵破奴才自旗礅后转出身来,慢慢踱到方期等人跟前摇头叹气。
“这……”军士僵在原地,显然这不会是公孙敖想听的话。
转而又朝其他人道:“你们侯在此处,若无我吩咐,不许挪一步!”
“是啊。”
“这个……详细的我不知道,我也就是昨夜里听他们顺口那么一说,说不定只是说着玩的,未必就来真的。”赵破奴试着安慰他。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霍去病深吸口气,试着平复心情,终归还是恼怒,叱道:“子青才多大,根本还是个孩子,简直是瞎胡闹!”
“……喝了几杯。”子青只能如实低道。
“将军,公孙将军抱怨天气太热,问军中可有冰块。”
赵破奴快步退下,一出帐便暗自长吐口气,心下满腹疑惑,这种事在军中也不算稀罕,将军怎得这般大的怒气?
在最后一次看沙漏,发觉居然还未到申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丢开书简,跃起身来,掀帘走到帐外,日光刺目,天色尚早,而并非是沙漏坏掉了。
霍去病重重哼了一声,也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