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 福临的呐喊

    “他是罪民的侄子，罪民心中不忍。”

    因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所以我佩服你。”

    “但福临，你要明白，我大明击破你建州女真，克复辽东，却绝不是侥幸！”

    “隆武，不要走，不要走！”

    “大明的胜利不是侥幸，只是正常。”

    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布木布泰已经哆嗦的快要晕过去了。

    “不错，运河之战，朕确实是胜的侥幸。”

    对福临的“狂言”，皇帝陛下似乎不屑回答，这样的话，如果是多尔衮来说，或还值得一回，面对年少轻狂，不谙军政，俨然是要求死的福临，皇帝陛下懒的回答，他只是有些叹息，或者说有些佩服，福临这个历史上柔柔弱弱，死的也是不明不白的小皇帝，居然也有些刚烈的性子，今日这般的狂言，明显就是在求死啊。

    “崇德八年（崇祯十六年），陛下在运河主持防守，我皇阿玛文祖皇帝在运河和陛下对峙……”福临道。

    听到此，布木布泰心中的惊骇再也忍不住，咕咚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诏书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一是数落建虏的罪过，二是宣扬大明的仁德，看在福临多尔衮主动投降的份上，免去他们的死罪，准予他们在大明京师居住，言辞之间，亦有相当的警告，如果不识天时，仍有不轨之心，那必将天诛。

    “仗四十！”隆武帝道。

    城楼默然。

    “不！”

    福临高声大叫。

    众人都是吃惊。虏酋竟然敢直呼陛下！？

    “额娘求你了，不要说了……”布木布泰扑过去，试图捂住他的嘴，但被福临狠狠甩开。

    听到福临语气不敬，大明众臣都是怒，不过陛下没有发话，他们也不能忍着。

    午门。

    黄罗伞盖停住了。

    说完，砰砰猛烈叩头。

    福临继续大喊大叫，但很快就没有了声音，皇帝走后，现场人对他再没有任何的客气，一下就将他按倒在地上，嘴里塞上了布团。

    多尔衮抬起泪眼望向他：“福临，你真是要让我女真举族皆灭吗？”

    “去端本宫！”

    “多尔衮，福临如此恨你，怨你，你为何还要为他求情？”隆武问。

    到这时，原本还有些“执拗”，觅死觅活的福临，经过这一路的颠簸和布木布泰的苦苦哀求，好像已经完全是丧失了胆气，此时跪在地上，动也不动。

    “等到你身死的那一天，就是读书人奋起攻讦，人亡政息，恢复祖制，泼天骂名滚滚而来之时！”

    福临疯笑。

    “隆武……”

    其心可诛。

    福临却疯笑：“隆武，有种你杀我！”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蒙古草原，不论内蒙外蒙，其人心都有一些微微改变。

    先前这块玉玺在建虏手中，所以建虏黄太吉可以以“天命”的名义，招揽蒙古各部，现在落到大明手中，大明自然也要将它的象征意义，全力放大。

    多尔衮则是面色惨白的望着福临，他已经完全明白，福临，这是在求死啊！

    多尔衮愣了一下，只能拜伏：“愿意。”

    隆武帝笑了：“福临，朕不会杀你，而且要你好好活着，朕要让你亲眼见到，我大明是如何蒸蒸日上的！”

    福临挺着脖颈：“与其苟活，不如去死！”

    翌日。

    一路，朱慈烺默默沉思。

    “陛下！虏酋不知恩德，狂犬吠日，当杀！”

    福临挣扎着，挺直上半身，仰头望向城楼，大哭说道：“大清败在我福临手中，我无颜见列祖列宗，今日，我宁死在这城门之前。但有一句话我必须说，隆武，我大清虽然败了，你却也没有赢！”

    “其后陕西连年大旱，袁崇焕身死，辽东诸将离心，更是让你女真如鱼得水，步步紧逼。”

    兵部官员行一礼，退下。

    “我初始也是惊讶，但现在我明白了。”

    城楼上，大明群臣早已经是听不下去，不知道是谁带头，呼啦啦的全部站了出来，要求诛杀福临。

    多尔衮登时无语。

    虽然刚刚三十，远是盛年，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有所远虑。

    ——福临脸色涨红，瞪着眼，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都凸显了出来。

    “放肆！”

    这一刻，多尔衮忽然明白，福临一路隐忍，从最初的自杀慢慢变成顺从，并不是心思改变，而就是为了这一刻。

    ……

    ——请杀福临，不止是因为福临无礼，更因为福临公开挑拨皇帝陛下和天下读书人的关系。

    福临却大哭着叫道：“不用你假惺惺，若不是你，大清何至于此？大清亡了，我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隆武，有种你就杀了我！”

    福临大叫：“隆武，有种你杀了我！”说着，就想要往卫兵的枪尖上面撞，但被死死按住。

    福临大哭，泪水滚滚而下。

    ……

    福临的狂言狂语虽然是求死、是宣泄，却未尝没有道理，因为人亡政息，走回头路，正是朱慈烺一直所担心和预防的。

    “如果福临死了，就拿多尔衮和布木布泰问罪，千刀万剐，并诛灭海参崴的全部建虏！”朱慈烺冷冷撂下一句，转身下楼。

    待多尔衮福临和布木布泰跪下之后，一个穿着蟒袍的太监在城楼上出现，大声宣读诏书。

    立刻，两个锦衣卫扑上来，架起多尔衮，随即按到不远处的地方，砰砰砰，开始行刑。

    ——杀了福临，不但出尔反尔，小肚鸡肠，不利于以后的招降，同时，消息传出，也可能会引起海参崴的骚动和野女真等地的收服，因此，福临不能杀。但今日的罪，却必须有人领。

    这其中，最大的关键是制度的建设和后续的接班人。

    “哈哈哈哈~~”

    蒙古玉玺乃是蒙古天命的象征，得之，即为蒙古王。

    福临仰着头，咬牙切齿的继续道：“其间，我十二叔阿济格从昌平突破，绕到运河背后，杀的陛下大败，仓惶躲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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