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同居（03）

探过去身去，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声音低沉，拂起温热的呼吸，“如果我事先知道，会更用心一点。”

    “哎，没什么好道歉的，主要是我以为你还单身，正打算帮你牵线呢。”

    谭如意开玩笑说：“所谓的智商高情商低，指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吗？”

    沈自酌面无表情，“要是听得懂，还读什么六年级。”

    话没说完，忽让沈自酌拍了一掌。沈子轩急忙捂住脑袋，“干嘛啊二叔！”

    谭如意无法，带着两人去了食堂。他们来得早，人还不算多。正是如此，沈自酌在队伍里格外显眼。谭如意正四下张望，站在前面的沈自酌忽攥住她的手往前一拉，跟上了移动的队伍。

    沈自酌丝毫不为所动，“谁教过你可以浪费粮食？”

    沈自酌手指一紧，将她握得更加用力，少顷，低声说：“抱歉。”

    沈自酌神情冷淡，“没谁乐意管你们家的事。”

    谭如意看他一眼：“他好像挺怕你的。”

    谭如意带着叔侄二人朝操场走去，沈子轩找沈自酌要回被没收的手机，边走边玩。走了一阵，忽对谭如意说：“我要是来这个学校，不会你教我吧？”

    “想去哪里玩吗？”

    “她教你了怎么了？”

    谭如意带二人参观完了操场和多媒体教室，已接近中饭时间，沈自酌无视沈子轩的高声抗议，要求在学校食堂吃午餐。

    “五一放几天假？”

    真要细究起来，也算不上情商低。沈自酌还是十分的会察言观色，只是恰好缺少与与之相衬的表达能力。

    沈自酌没回答，从她的餐盘里夹了一筷子小炒南瓜，“沈子轩，别在我面前耍少爷脾气。还有，”他抬头瞥了沈子轩一眼，“今后你要是再敢冲你阿姨发火……”

    谭如意心里一时涌出无限的甜蜜，“下班见。”

    快走到教学楼了，谭如意仍没有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神。她拿手背贴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谭如意不由笑了笑，心想，自己本来也是“很多人”中的一员。

    回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吃饭的老师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谭如意改了会儿作业，梁敬川走进办公室，朝她笑了笑，打了声招呼，“谭老师。”

    谭如意有几分难堪，“沈先生，要不你带子轩出去吃吧。”

    梁敬川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去应对家长的询问。

    谭如意心生感激。与沈自酌的婚事，一直是谭爷爷心里的一根刺，每每说起来，总要感叹自己没本事，生了个窝囊废的儿子，还不能保得孙女周全。若沈自酌能一起回去，好歹也能让爷爷安心一些。

    沈自酌不以为意，“很多人都很怕我。”

    沈子轩哪里懂沈自酌话里的深意，抱怨了几句，也就没说什么了，接着低头玩手机。

    他到了沈自酌跟前，立即开始抱怨，“讲的什么啊，一句都听不懂！”

    “嗯？啊……我，我没有谈过恋爱。”她笑了笑，“读书的时候忙着打工去了，毕业了又去支教，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

    在教室门口等了一会儿，下课铃声敲响。坐在过道里的沈子轩立即从椅子上弹起，待梁敬川说完“下课”之后，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出教室。

    “可这菜闻着就恶心！谁吃得下去！” 他嘟着嘴，将餐盘使劲一推。

    谭如意笑了笑，“真的非常对不起，让您费心了。”

    谭如意回过神来，“三天。”

    “不是的！”谭如意急忙说道，低垂着头，声音也跟着低下去，“……婚礼上才是。”

    静了一会儿，沈自酌问她：“你呢？”

    谭如意忙说，“梁老师你忙你的吧，我招呼就好了。”

    谭如意耳根立时热灼起来，哪里还笑得出——沈自酌的前女友未免也太挑剔了，这也能叫“不会甜言蜜语”？

    谭如意连忙转身：“马老师，怎么了？”

    谭如意愣了愣，正要回应，梁敬川已回自己座位上坐好，再没抬头。

    谭如意也不甚同意，“食堂的菜味道不太好，还是去外面吃吧。”

    “不用跟他客气，”沈自酌说，“大嫂平时没时间教育他，都是被保姆惯出来的臭脾气。”

    “人没凑齐，取消了，正要跟你说呢。”梁敬川笑说，从桌子上拿起块巧克力，扔给谭如意，“今后有机会再说吧。”

    当晚在餐桌上，谭如意被告知沈子轩对她就职的学校颇多微词，谭如意反落得轻松：“他不愿意来也好，我不太会跟他打交道。”

    打完菜，三人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