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峰:“成,我去前面等你。”
一道身影闪电似地蹿入屋内,一剪一绞。
林媚看向摩拳擦掌的两位金发姑娘,微笑:“Yes,of course.”
“咚咚咚。”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一道身影,从会展西馆侧门出来,绕去了西南角的员工大楼,换了身衣服,又静悄悄地从员工大楼的后门离开。
文森特比了个“OK”的手势,目光往陆青崖脸上一扫,忽说,“哦,这是,上次的……Chinese soldier!”
他关上抽屉,站起身,打开了门……
林媚笑了笑。
“一队,高队长指挥,搜查场馆!”
严峰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就作罢,“林小姐要是想到什么,随时联系。”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抄了串号码,撕下来递给林媚。
这一说,记性好点儿都认出来了,登时便有两个外国姑娘挤上来,提出能不能跟陆青崖合个影。
俩外国姑娘拍尽兴了,终于离开。
后续任务移交给了反恐和刑侦,机动中队的人陆续撤回,一会儿他要去跟支队副参谋长李钊平汇报工作。
他们刑侦大队把会展中心昨天的监控视频调出来,全部筛查了一遍,没在视频中发现可疑人员进出过西馆。昨天八点开馆之前,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了,要把行李袋放进去,只有今天白天场馆开放的时候。
林媚点头,“请您稍等。”
“是的,上午九点到下午发现行李袋,除了中午吃饭一个半小时,一直都在。”
以前如雪刃锋利,现在如山岳沉稳。
他出示工作证,从会展中心的西门离开,过了桥,像一道影子一样,飞快地和西岸那些破败的楼房融为一体。
林媚又看了陆青崖一眼,心里想,能注意谁,昨天一整天都在注意这个人了。
寒芒一闪,陆青崖侧头闪避,从床上那堆破败棉絮里,捏住一双胳膊,用力一提,一别一甩,匕首连同一个遥控装置摔在了地上,床上的人被压在水泥砖上,动弹不得。
陆青崖:“你跟她们说不能。”
严峰寸头圆脸,慈眉善目,长相和名字,简直是如沐春风和秋风扫落叶的两个极端,一笑眼睛挤不见,看起来就更和蔼了,“林小姐,耽误你一点时间。”
林媚无声叹口气,换了一个话题,“……放假炸弹那人还没抓住?”
“是!”
还有十五分钟闭馆,会展中心渐有游客散去,中轴线位置有座音乐喷泉,溅起的水珠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严峰拍了拍陆青崖肩膀,“走吧老陆,请你吃饭。”
林媚跟着陆青崖和严峰到了场馆南边,那儿栽种了一排香樟树,树荫底下比较凉快。
不是第一回 生死一线,但每一回都觉得劫后余生的滋味弥足珍贵。
“撤!”陆青崖突然一声断喝,松开了石科伟,一个鹞子翻身,直朝着蚊帐后扑去!
“嗯。”
他身上还穿着作训服,不大好四处招摇,便绕了个大圈,从西馆后门进去,走到观众台上坐下,往密压压的人群中去找寻林媚的身影。
陆青崖微一眯眼,目光锐利,像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盯向了场馆侧门,“……严峰警官,我有个想法。”
严峰一抬目光,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笑说:“真的,老陆虽说看着不像是能吐出象牙的人,但‘临危不惧’这词真是他的原话。”
一米八八的个头,以前懒懒散散,总是站不直的模样,现在脊背钢铁一样挺拔,就仿佛比记忆中更高了些。
严峰掏出一个本子,直入正题,“当时发现行李袋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人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会展中心西面,有一条河,自南向北,把铜湖新区分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嗯。”他似乎在揣摩,“……发生什么事我们会冲在前面,伤不到你们。”
有一些,现在想起来仍旧让人耿耿于怀。
“二队,关排长指挥,原地待命!”
她是个怒点很高的人,但要是真的被激得发起火来,也是不管不顾什么都能往外招呼。
严峰在一旁笑得快厥过去了。
太阳西斜,西面天空染作金红,晚霞醉透,淌在河中。
陆青崖抽完了烟,慢慢地往西馆方向走。沿途经过一些笑容洋溢的脸庞,他驻足一瞬,又继续往前。
他从一堆杂物的床上摸出一台收音机,调到当地的新闻频道。
“哦,我的上帝……中国军人都是这么帅气的吗?”
陆青崖:“……”
声音抑扬顿挫,还带着一股子诡异的译制片的腔调。
严峰笑说,“正常正常,我听老陆说了,林小姐临危不惧。”
他过街穿巷,从一处狭窄的小门进去,一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林媚闭眼回想,“……那时候吓傻了,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除了他们执行任务的人,没有人知道在刚刚过去的十分钟内发生了什么。
开门的人“啪”地倒下,陆青崖膝盖猛地一撞,将人骑在身下,别臂锁喉,“目标已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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