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风雪迷城（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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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青崖前后一联想，心里有个大概的想法，但没法肯定，也就不多嘴了，笑说：“沈指导员，你什么时候能有情况？。”

    陈珂收回目光。

    “不用……你先回去吧，我听说你们中队管得很严，迟到太多……”

    林媚一早确定了行程。

    大家都愣住了。

    “烟都能戒掉，你这个人太可怕了。”

    “放心，不会迟到，”虞川蹲下身，把鞋带紧了紧，站起身来低头看她一眼，“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陆青崖瞅着他。

    陆青崖：“成，我回头就跟他说去。”

    “徐政委跟李参谋长打过电话，特意私下表扬了你，”陆青崖拍拍他肩膀，“今天你做得很好，没情绪了吧？”

    “筱筱！”陈珂两步扑上前，便要去抱孩子。

    陈珂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点自嘲般地开口，“我大一军训的时候，他是我们学校的教官——旁边排的。”

    看虞川走得小心翼翼，陈珂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放慢了步子,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陈珂忙说，“那我请你喝点东西吧。”

    虞川：“不叫，我还不了解你们，肯定得瞎起哄。”

    “嗯……”虞川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把所有线索又梳理一遍，李钊平问道：“下一步行动，大家有什么看法。”

    虞川走在前面，把陈珂护在身后。

    她影子拖在地上，有些落寞。

    她笑起来的眼睛弯得跟月牙一样，笑声很是清脆。

    林媚瞪他。

    身体往后倒去，一股暗红的血沿着太阳穴的枪口汩汩涌出，空气里弥散开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陈珂忽地抬眼去看他，“我总觉得你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呀？”

    陆青崖挑眉，“旱多久了，你算过吗？”

    拉上车门，先没急着发动，探过身去，手撑着座椅靠背，另一手按着她肩膀，低头就吻下去。

    几人围在一起，讨论行动计划。

    陆青崖挑眉，“林老师，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知道有多难吗？你不该奖励点什么？”

    一枚子弹堪堪从他身侧略过，门“哐”一声合上。

    关逸阳：“我们都是有分寸的人，对吧？”

    金自强自打从铜湖市逃脱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禁毒大队把开枪自杀的毛文林的关系网梳理了一遍，又逮到了两个小喽啰，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到停车场，林媚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她看陆青崖笑得有点不大正经，意识到自己是在给自己挖坑，忙说：“……除了在床上的。”

    “川儿呢？”

    三十一号上午十二点，飞机落地。

    金自强手里的枪不知道有多少发子弹，而虞川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他谨记陆青崖的叮嘱，不敢硬闯，观察了一下楼道环境，转身对陈珂说，“走吧。”

    “那什么，其实……”

    终于，门板带着门框被拆解下来，陆青崖低喝一声：“全体警戒！”

    为了保证安全，两人站在两侧进行作业。

    “……刚出门的时候就下雪了，没想到铜湖会这么暖和……”林媚看他一眼，发现他有些恍神，晃了晃他的手，“喂，在没在听。”

    有点急，吮得她舌根发疼。她喘不上气，伸手把他推开。

    虞川反倒是愣了一下，他没觉得陈珂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她本来就挺为筱筱的事情愧疚，那时候着急想冲上去，完全是正常的。

    “我们这次抓捕行动布置严密，如果一旦发现金自强偷走，会马上封锁所有离开铜湖市的路口。毛文林留下吸引我们的火力，给金自强顺利逃脱争取时间。”

    “也就三个月……”

    林媚多瞧了会儿，才提着箱子过去。

    “砰！”

    虞川径直走到陆青崖和支队领导跟前，汇报刚刚所见的情况：“目测是步枪，型号不清楚。屋里没开灯，我没看出来太多的信息。”

    楼里的居民都已经疏散了, 楼道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珂：“你吃完饭了吗？”

    “不用，陆队让我八点半之前回去就成。”

    虞川跑过去，“陈小姐！”

    虞川补充说明情况：“我刚刚进楼观察过了，这房子很老，外面翻过新，但里面墙体很不结实，聚能切割器威力太大，很有可能对楼体造成损伤。我觉稳妥起见，还是应该液压破门。”

    虞川立即否决：“不行，烟雾弹一放，人没事，狗得先晕过去。”

    陆青崖笑，“没。”

    “不……没事，你们安全了就行。”

    问过言谨，他不肯来，说元旦要跟朋友一起玩。林媚不知道他早就跟陆青崖达成了协议，以为他只是还在闹别扭，心里多少还有些惭愧。

    陈珂倒是笑了一下，“没什么的，本来陆队长也不认识我，那次我也是被我姐强行拉去见面的。”

    李钊平说：“刚才徐政委给我来了个电话，说这事他不便当面提出表扬，让你给虞川递个话，感谢他对陈珂的保护。”

    裤子那儿是凸起的。

    想必，陈珂是真的对这位赫赫有名的中队长暗生过情愫。

    陈珂低头看着脚下，声音也跟着低下去，“谢谢你，不然我得愧疚一辈子。”

    这附近人流车流都不多，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慢地往前走。

    “喂……你没别的什么想说的吗？”后背抵靠着床头，眼看着毛衣就要被脱下来了，林媚不得不先按住他的手。

    沈锐首先提议：“从楼上垂降，破窗进入可行吗？”

    陆青崖头埋下去，亲吮她柔软的耳垂，只问：“要不要？”

    本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却被老奸巨猾的毒枭给逃脱了，营房里，大家都有点儿没精打采。

    他穿着短款黑色夹克，立在喧闹的地方，有种让人无法错目的冷峻的气质。

    到了铜湖花园，进门，也没什么寒暄客套，陆青崖抱住她，一边吻一边往卧室里带。

    时间一晃而过，陈珂无意识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八点二十了。

    自己家里，就没什么顾忌。

    他和李昊交换一个目光，“一、二……”

    虞川抬头一看，才发现陆青崖和沈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巡查了。

    虞川双脚一靠，敬了个军礼，“是！”

    枪声震耳欲聋, 回声久久不散。

    “对不起啊，没注意时间。”

    动静过大，里面不时传来朝防盗门扫射的枪声。

    大家就让虞川把人叫出来玩。

    这就是他的另一个缺点，有时候共情能力太强。

    “上回，陆队长受伤，在总队医院的时候，你和陈老师去看他……”

    陆青崖抓着几个看起来最沮丧的，做了一通思想工作，而后到虞川宿舍里去找人。

    虞川刹住脚步，“陆队，我正要找你呢。陈珂，在大门口，想跟我说两句话。”

    陆青崖到后备箱放下行李，绕去驾驶室。

    “我打车。”

    禁毒大队的副队长蒯安民把躺在客厅地板上尸体的脑袋扳过来，仔细辨认一霎，惊道：“这人不是金自强！”

    他每往上走一层, 就会暂时停下脚步, 听一听动静再继续行动。

    抬手将门板往里一推，尘土飞扬之中，“砰砰”几声枪响，几发子弹应声而出。

    气氛不像刚才那样尴尬，虞川讲了一些他们部队发生的趣事，陈珂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