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手伸过来捏她脸蛋, 说:“那今晚还要靠你给面子了。”
似乎,脸上笼罩了些伤感之色。
他笑了下,声音凑在她耳边吹气,故意的。
裴笙喝了一口放边上,发动车子开起来。
林天开玩笑:“咱裴营长不让啊。”
秦菲在一边听着,心说十九是虚岁,他故意报大一点。
“我没有怕。”她搂紧他,靠着他的肩说,“车里很暖和。”
她闭上眼点点头:“想听。”
又有人好奇:“嫂子叫什么名啊?”
周围人不明白怎么回事,质问林天:“怎么你早就见过了?”
“裴尧给你看过我们的照片,他跟我长得很像。从小到大,我们都形影不离,做什么事都很有默契,哪怕是读书考试,我们错的题目也好几次差不多。”
二十分钟后。
“刚才开心吗?”他问。
他轻拍了下她的屁股,说:“你也逃不走。”
秦菲忍不住插嘴:“你现在性子也很急。”
林天虽然被群体点名了,可脸上一点不着急,还有心情跟秦菲开玩笑:“菲菲同志,要不你帮我找找,你身边有跟你一样可爱漂亮的女生,介绍我认识认识。”
“裴笙来了!”
秦菲不明,转眼看裴笙,对方也压根没什么准备,就见林天将麦克风塞过来,说:“唱歌啊,跟兄弟我一起唱。”
然后接下去,更加方便大伙儿的提问。
林天又插了句嘴:“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估计也是跟裴箫有关。”
“真好。”她叹气,又自言自语,“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同胞?”
她扮演着各种角色的自己,明白怎样他都喜欢时,才悟到他跟她一样,对彼此一心一意。
所处地势不高,往来车辆也不多,但胜在环境僻静。
裴笙也眼眸定定地望着她,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点头:“没错,我骗了所有人,一直没有解释清真相。”
她轻哼一声,状似不满,为了证明自己,两手朝下探去。
可她自己也忘了, 他前一句话还在试探她的许可。
秦菲舔舔唇角,知道那时候他虽然在跟人聊天,眼角余光却一直在往她这边扫。
他整个人钻进去,伏跪着在座椅上往后找:“秦菲!”
秦菲诧异:“你怎么知道啊?”
周围朋友见了,抿嘴戏谑:“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都开始护短了。”
他喊起来:“秦菲!”
话未说完,被人打断——
“呦呦,看看谁来了?”
粗粝的茧触在上面,秦菲的身体犹如划过一丝电流,整个人绷直了。
车子转过多处路口,驶离市区,开到偏市北的一座小山上。
裴笙拿指节敲着方向盘, 问:“好在哪儿?”
接下去,秦菲都没心思听歌,她看着裴笙的侧脸,面无表情,一半隐在暗处,突然间看不清了。
秦菲张了张嘴,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心底突然间变得有些软。
他拨弄她耳边的发丝,看清她羞赧的脸,轻声安慰:“放松点,跟我还没习惯?”
旁人被他话题带走,去质问林天了:“林天,这儿可就剩你单身了啊,再不抓紧又是一年了。”
“那是因为你。”他一句话将她堵回去,接下去说,“当时就想活得与众不同一点,做什么都没有附属感,没有同样的影子存在,所以在那一次擒敌的时候,我为了突出自己的成绩,想快速脱颖而出,不小心打错手语却也暴露了自己,导致他为了救我而替我挡下了那一枪,当场流了很多血……”
“别出来,外面冷。”他对她叮嘱完,手机丢在里面,只带上烟跟打火机出去,就靠着车门点起了烟。
“这儿没有人。”他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声音突然染上别有深意的暧昧,“你怕什么?”
“试一下。”
歌声响起的时候,全场朋友们几乎都静声了,安静地聆听俩人轮唱。
直到某一刻,她身上的男人稍作休憩,摸摸她的脸唤醒意识,说:“下雪了。”
秦菲回忆起了开头,安静地听他讲下去。
有人问:“今天怎么有空带嫂子来了?”
秦菲放下嘴边的杯子,看向前方车流说:“这应该由你来告诉我。”
他很快就将她脱得差不多了,然后摸上她的背,轻轻抚摸几下。
他当然不肯忽略:“说实话。”
裴笙不说话了。
破功太快,裴笙自己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一股温暖的湿意包容,急促地低喘。
里面开着暖气,她又脱了外套,舒服得想睡觉。
她被弄得有些发痒,眼眸含笑:“我以后一直在你身边。”
林天从一旁过来,在秦菲身边坐下,对这些人道:“能不漂亮吗?军训时候算得上军花了。”
“啊?不是……”秦菲仓促摇头,“我知道。”
“实话是……”秦菲停顿一下,说,“他跟我提了你三哥。”
她摇头:“没有。”
她说不出可以安慰的话,他看似也不需要安慰,就是在讲述一件很久很久的往事,而她只需要倾听便可。
裴笙看了眼歌名,没拒绝,接过来唱起了第一段。
然而林天没机会答,该轮到他唱歌了。
秦菲也没怎么缓过来,她感受到了阻挠之力,正在进退之间徘徊时,一直扶在腰间的手扣紧了她,按住她猛地往下使力,瞬间两人紧贴密不可分,她无可抑制地啊叫出来。
秦菲心中明白,嘴上反理说:“我平时也没机会来这种地方啊。”
裴笙继续说:“那年南方水灾,你住在寄宿学校,跟同学们一块被困在学校里,我们作为支援兵淌水去救你们出来。那时候我背的你,还记得吗?你在我背上叽里呱啦地聊天。”
林天拍腿讲述:“这俩人啊,保密工作做得好。军训时候瞒过了全校人,我也是结束后才知道的。”
裴笙抓紧秦菲的手,叮嘱她:“以后只有我在的时候,才能来这种地方。”
她换做侧身躺:“会闷死的。”
秦菲忽然发觉,这个姿势很熟悉,之前在车内也演示过,同样在后座。
“喜欢啊。”
剩余的人一致将目光扫向秦菲,微笑又客气地打量着。
裴笙对去那儿没多大兴趣,只不过他还未带她见过朋友, 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想着不如就去会一面。
秦菲腼腆一笑。
车内,气温不降反升,萦绕在爱意纠缠之间,随着车身起伏,漂漂浮浮晕晕荡荡。
中途,有人为了活跃气氛,点了几首歌。
她幻想起来:“啊,那等我们下山,下坡路会不会很不好开?”
估计唯一不变的是,她在他眼里,依旧是一个小女孩。
费了好一会儿的劲,她才将他掏出来。
秦菲撅嘴不快:“你都一个人抽烟不管我,我为什么不能自己找乐趣。”
他低头安静看着,脸上笑意越来越大,没敢出声打扰这个氛围,就见她笨手笨脚束手无策,最后竟也慢慢无师自通,扶住他一点点坐了下去。
没人应。
早些年单着的时候, 跟朋友们吃饭聚会,席间聊的几乎都是一致的工作话题。到了近几年,开始换成谁谁结婚谁谁有孩子。终于等他也订了婚, 大伙儿又催促他赶紧结婚,当得知小嫂子才读大学时,调侃他给自己种了棵小树,还得亲自浇水施肥养起来才能收获。
他抵住她的额头,紧紧贴着,浅浅的呼吸跟她融在一块,隐在彼此之间。
秦菲轻吟着,缓缓睁开眼,瞳孔聚焦,看见了车窗上覆着一层细密的白色雪花,越来越多。
她彻底醒过来,眼中盛放满满的惊喜,伸手过去触碰,人也从他身上起开。
秦菲好奇了:“不是吗?”
她摇头:“没有,就提了一下。”
力道源自于他,竟然带动了整辆车。
她立刻应承:“我在旁边给你撑腰。”
友人调侃他:“那你也去当领导了,怎么没有看中相好的来?”
他听她异想天开,笑了笑继续说:“但他很多情况下,都比我优秀,包括打的枪法也比我准。哪怕是在性格脾气上,都比我来得从容和善,相对来说我更加狂傲自大,性子也急。”
“不是。”他果断答。
越走近,不断有人避身让位。
大伙儿紧接着没将话题放他俩身上了,开始聚在一边群聊。
“去山上。”
裴笙说:“她明天没课。”
真好听,她在心底惊叹着,像是发现了一块宝。
裴笙闻言笑推回去:“自己的个人问题,别赖到我身上。”
裴笙让秦菲待在车内,自己去咖啡店买了两杯卡布奇诺。
秦菲对八岁那会儿的事情已记得不大清楚,打起精神靠着他仰头问:“你怎么见过我?我那时候跟你说过话吗?”
他说:“今晚可能会下雪。”
到这儿之后,的确没一个人经过,就连车也才开过区区几辆。
包厢内空间宽敞,里面已坐着不少朋友,见门口来人,纷纷起身看去。
秦菲没料到他这么迅速直白,她都还没将人一个个看清叫过来,接着又受到这群人的热情邀请。
秦菲头一回来这种地方,装潢考究场面气派。
他开门下车,外面冷风习习,温度比在山下要低。
裴笙说:“十九。”
“我说那我就嫁给军人。”
他让她扶坐起来,像抱着一个孩子般圈在怀里,突然问她:“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到了某一首快尾声时,林天凑到秦菲耳边说:“下一首就是你家的了,好好听着啊。”
他见她安静下来,摸她脸庞问:“对我感到失望吗?”
裴笙没接话,换个话题问:“喜欢看下雪吗?”
“嗯……”他渐渐替她将那些碍事的外罩脱了,“所以呢?”
这意味不言而明。
秦菲脑袋不安分地动了动,饶有兴趣地问:“真有这样的事?那你们会作弊吗?”
眼前他跟着旁人聊天,她偷偷拿自己手指去戳他手心,被他蜷紧握在掌内,间或回头瞧出她没什么事,才又继续跟人讲话。
那时他心里想,养着就养着吧,养大了今后就会对他产生依赖感。
“我们去哪儿?”她开口问。
她的身体即刻就瘫软了。
裴笙在一处景观台边停下,四周路灯坏了几盏,光线不明,只有黑夜山林陪伴。
一路上,迎面而过的熟男熟|女衣着鲜亮,勾肩搂腰。
外面的温度依旧极低,即使没感受到风,冷意还是不断往身子骨里面侵透。
裴笙没说话了,开门下车,然后走到后车门,再打开上去。
林天乍一听这称呼,脸上笑开了花:“嗨呀,菲菲同志客气了。”
其中有眼尖的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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